望鄉(xiāng)發(fā)生地震的第七天,顧矜接到了許沁的電話:“哥,最近怎么樣,忙嗎?”
晦氣!早知道是許沁的電話就不接了。
顧矜掃了一眼陌生的來電號碼,沒去糾結(jié)許沁對孟宴臣的稱呼,不咸不淡道:“有事?”
“嫂子還好嗎?”許沁還是那副小可憐兒的調(diào)調(diào),聽得人心生煩躁。
“那天……哥,你幫我跟嫂子說說,我那天真不是故意推嫂子的,你別生我的氣了……”
“說重點?!鳖欛娌荒蜔┑拇驍唷?/p>
許沁又辯白了幾句,表示自己很想念孟懷瑾和付聞櫻,希望可以回家看看他們。
見電話那頭不為所動,才委屈的進入正題:“哥,你認(rèn)識一個叫王欣妍的記者嗎?我聽同事說,好像是嫂子的大學(xué)同學(xué)?”
“不認(rèn)識?!鳖欛嬷苯訏炝穗娫?,順便把這個號碼拖進了黑名單,省得再被騷擾。
許沁突然打聽起王欣妍來,存的什么心思不言而喻,肯定是王欣妍拍到東西了。
而且這個東西非常要緊,十有八九是……
“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如果被拍到了要命的東西,也是你應(yīng)得的福報?!?顧矜勾唇淺笑,有條不紊地整理需要簽署的文件。
又是厚厚一疊,霸總不好當(dāng)啊。
不過絲毫沒影響顧矜的好心情。穿上西裝外套,再把文件袋一夾,走你,翹班了。
家里有個男孕婦在等她呢,嘻嘻~
吹著口哨進了家門,顧矜的好心情頃刻消散,因為晦氣之源正擱沙發(fā)上坐著呢。
好好好,你個姓許的,陰魂不散是吧?
“今天回來的這么早?”孟宴臣立刻過來接顧矜手上的東西,神色間頗為尷尬。
可能是buff疊滿了,用女人加孕婦的身份面對曾經(jīng)的妹妹,多少有些不自在。
顧矜挺想笑的,但是忍住了,好男人要疼媳婦嘛。
沒等她開口替小嬌妻解圍,身后的門一開一合,付女士拎著大包小裹回來了。
“宴臣在家啊,快幫我拿進去?!备堵剻研】谛】诖鴼?,顯然累得不輕。
也是,她一個豪門貴婦,幾乎從來沒干過重活,這會兒又是衣服又是補品,光水果就買了十幾斤,能拎進門已經(jīng)夠不容易了。
顧矜趕緊幫著卸貨,都是給親親老婆補身子的,她這個老公當(dāng)然要殷勤再殷勤。
“哥,媽媽……”
許沁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想上前又感覺自己與這個家格格不入,硬擠出個笑臉。
跟要哭似的,瞧著別提多難受了。
孟宴臣背對著許沁,沒看見。顧矜看見了也裝沒看見,手里忙著呢,沒那閑工夫。
還是付聞櫻好涵養(yǎng),只微微一愣,很快便端起姿態(tài),明知故問:“許小姐來了?”
而后疏離地點點頭,像招呼客人一樣招呼許沁:“好些日子沒見了,你難得登門,不要跟阿姨客氣,想吃什么自己拿。”
孟宴臣動作微頓,見顧矜若無其事,忙得熱火朝天,也跟著收拾東西去了。
不是付聞櫻刻薄,人家說的是實話。
可不是好些日子沒見了?
自從上次把顧矜推下樓梯,已經(jīng)過去三個多月了,難得登門的“許小姐”一次也沒回過孟家,甚至一通電話都沒打過。
二十年啊!
足足二十年的撫養(yǎng)之恩,許沁愣是當(dāng)做不存在,冷心冷肺,連句問候都舍不得。
就問這是什么品種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