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施陽拿著抹布去廁所,夕陽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長,溫文皺了皺眉,心里總是不住的心慌,“都怪昨晚那本奇怪的小說”,她小聲的嘟囔著。
其他同學收拾好書包陸續(xù)離開了,班級的門也關(guān)上了,溫文站在樓梯口等施陽回來。
這些同學有部分并沒有直接離開,有一個女生,長得很清秀,梳著高馬尾,溫文有印象,這是施陽班級的班長。
她和那個家長靠的很近,溫文想那應該是她媽媽吧。
那個女生一手扶著樓梯扶手,一手緊握她媽媽的手,一步一步下樓梯。
“下個樓梯而已,至于這樣嗎?”溫文看向那對奇怪的母女,“說起來,這個樓梯有這么黑嗎?”
樓梯黑的有點不太正常,甚至看不見階梯,黑暗里仿佛潛伏著未被人窺見的怪物,正在等待它的獵物。
溫文拍了拍腦袋,又把無限流的劇情代入現(xiàn)實了。只見其他的同學,也一個一個扶著扶手在下樓,好似看不見這濃稠的黑。
他們都走了,樓道上只剩下了溫文,不知怎么的,溫文也不由自主往前走了幾步,她的手緩緩的搭上了扶手,隨著這個隊列,慢慢往前移動。
天色已徹底昏暗,樓梯間也徹底被陰影吞噬。
溫文看到那個女生的神情越來越緊張,她把眉毛皺的死死的。
溫文心里已經(jīng)亂成一團麻,但她停不下腳步,即使感受到自己掌心滿是汗,也沒辦法讓手離開扶手。
就這樣一直走,不知走了多久,前面出現(xiàn)了一個門,那個女生推開了門,后面的人魚貫而入。
進入房間的一瞬,溫文不受控制地閉上了眼睛。
“呦,來人了。”一道女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聽起來很成熟。
再次睜開眼時,溫文和那些同學已經(jīng)在一個房間里了,大家圍著一張圓桌坐著。
溫文坐在最里面,在她后面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她往下看了一眼,不禁瞪大了雙眼。
她們應該在一個很高的建筑物里,這里起碼有20+的樓層,而外面已經(jīng)全黑了,地面上泛著點點光芒,溫文覺得那應該是路燈。
只見一個又大又明亮的月亮掛在天上,這個房間沒有開燈,借著這份月光,溫文開始打探周圍的環(huán)境。
首先就是出現(xiàn)在門邊的那個陌生女人,溫文往那個方向看去,可是她看不見那個女人的神情,只能看見紅色的風衣,顏色很鮮艷,就像她手里端著的高腳杯里的紅色液體一樣鮮艷。
那個女人的手不斷輕晃著高腳杯,紅色液體有規(guī)律的起伏著,溫文咽了咽口水,在心里想著,“這應該不是血吧”。
很顯然這是進入無限流的世界了,溫文深吸了一口氣,默念到“想來我也是看了好幾十本的無限流了,別慌茍住”。
“嗯,從二樓到負十七樓?!蹦莻€女人用高腳杯指著第一個下樓的女生,也就是施陽的班長。
那個女生神情依舊很緊張,就和在樓梯上的神情一樣。
“奇怪,那個家長呢,明明下樓梯的時候還在的。”溫文掃了一遍房間,沒有那個家長的身影。
“難道是有什么特殊機制,還是進入副本條件有限制?”溫文皺了皺眉頭沉思著,還是條件太少,沒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那個女人的話又是什么意思,無限流最可怕的就是什么消息也不知道,”溫文有點心慌。
那個女人按著圓桌的順時針方向,一個一個的點著,不過每個人都是從二樓下到負十七樓。
奇怪,這個樓層設定聽著很熟悉啊,看完那本《作死》之后,溫文就一直有這個樓梯進副本的想法。
溫文心里很疑惑:不會吧,我隨便一個想法難道成真了嗎?那這個女人是可憎物嗎?(可憎物是《作死》的設定,就是一種副本怪物。)
溫文是第四個被點到的,她的位置和那個女人是正對面。
明明看不見那個女人的神情,溫文卻依然有種被視線鎖定的感覺,好幾秒之后,她才喘過氣來,后背早已冒了冷汗。
最后一個人也被點到,溫文一直注意聽著,加上她,總共有七個人在這里。
“你們中的某個人帶了特定的容器,現(xiàn)在大家進入了麻將的世界?!蹦莻€女人惡意地笑了笑。
溫文身上起了雞皮疙瘩,心里變得激動:麻將的世界,這個我在作死里有看到,所以說這個女人真的是可憎物!
隨即她又陷入沉思,“可是為什么呢,明明是小說的內(nèi)容,卻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還只是作者淺帶過的一句話?!?/p>
溫文心碎了,但凡是進一個有描寫的副本,她分分鐘表演一個滿分通關(guān)。
難道進副本也看手氣嗎?這個世界為什么對非酋惡意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