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是個人名,具體名字就不說了,當是一份懸念吧。
關于x其實真心來講,有許多次想要將它提筆記下,但每次舉起又放下,因為愧疚、自責、心煩意亂,多種情緒交雜在一起,有些無從下筆的感覺。
從哪里開始寫起呢?長相嗎?平淡無奇,她并不是那種特別令人驚艷的女孩,便依慣例,從初見時說起吧。
第1次見他大概是在初中二年級左右的時候,當時去找朋友玩,也算是竄班,經(jīng)常這樣子,直到有天正聊著時候前面突然過來給女的插了句話。忍不住調(diào)侃了一句,結果換來了一腳,心里很是詫異,這小妞怎的如此彪悍?有意思。那個年紀似乎很是奇怪,越是遇上有個性的人,越是想去招惹一下。相比之下,長相則排在后一位。再后來經(jīng)過多方打聽,總算是問到了他父親的名號,說來好笑,那是由于一個同學的原因?qū)е挛依蠣斪拥拿秩吮M皆知,而每次與她拌嘴,只要她使出這招,你把弄得我臉紅脖子粗。無奈投降,但問到了她父親的名字,這個問題被永遠解決了。
最后結果變成了這樣:每次見到她走在前面就喊她父親的名字,然后她就追著我滿樓道打。整個初中剩下的日子里基本都是如此度過的,不知她怎么樣,自己感覺當時是把腿上功夫練出來了,為日后的軍旅生活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反正,是沒怕過跑步。。。。
初中畢業(yè)之后,毫無懸念的,學習挺好的她去了好的高中,而自己由于沒考個名堂,本想上個技校,但由于諸多原因吧,直接步入了社會。
彼時15歲左右,正是最為年少輕狂的年紀,外加自身本就是半個理想主義者。讀創(chuàng)業(yè)雞湯讀壞了腦子,總以為在風起云涌的社會中自己定打拼出一番天地,結果被現(xiàn)實在地上一頓響亮的耳光,直接便被打蒙了。
本以為應是鮮花掌聲紅地毯。結果除了除了嘲諷就是白眼,頗有些紙上談兵的感覺,……
第1份工作因自己的眼高手低搞丟了,當時堂兄正在城中創(chuàng)業(yè)便去找他,因為這份工作還是他找的,現(xiàn)在工作沒了,要不繼續(xù)回去上學,似乎也是不錯,不可否認的是當時自己確實是想逃避退縮了,好在他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及時制止了。
現(xiàn)在想來其實也蠻感激于那頓訓斥,他使得我明白了,男人應為自己的選擇負責的道理,直到今日也是受益匪淺。
扯遠了,接著來講關于x的事,如果按照正常的情況來看,到了這一步,不出意外,我們便應該從此相忘于江湖中了,然而世事有時便是如此,你永遠不知道下步會發(fā)生什么。
被罵完后他將我趕出來讓我自己去找工作,當時穿了個帆布鞋,泡沫底子的那種,早已忘記被拒絕過多少次了。
那幾天的天氣似乎格外炎熱,等到終于找到份工作回去時發(fā)現(xiàn)腳底有些發(fā)燙,一看原來泡沫底原來早已磨破,腳上起了好幾個水泡。。。。。。
唉,有什么嗎?好歹找個份工作不是。
后來忘記了怎么弄的,又和X聊了起來,可能人在艱難的時候都會想要找個人去傾訴吧,那段時間她好像成了自己的壞情緒回收站一般,有什么難過的,總會對她說,雖然收到的擠兌遠比安慰要多。。。。
那個年紀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大概錯就錯在自己當初未曾想太多吧,以為這一切十分正常。
恰恰忘記了,其實,別人并沒有任何道理和理由為你做這些的。
持續(xù)聊了有多久,記不清了,某天突然對X說起關于喜歡這回事時,自己其實也是詫異。
仿佛早已形成依賴,有事總愛與她分享,也是期待著能與她多聊些時間,那時年輕的我以為,這便是愛了,一下子忍不住說出來。。。。。。
估計當時她也很震驚吧,問我為什么?
可笑的是平時說話滔滔不絕的自己,如今卻是吱吱嗚嗚,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然后不出意外的便被拒絕了。
似乎真是很心痛的,有數(shù)天沒有緩過神來,以為從此和她朋友也不是了。但后來發(fā)現(xiàn)她依舊是會回我消息,兩人依舊會分享著些日?,嵤?,說著經(jīng)歷的種種與經(jīng)驗收獲。
16年上半年前往山西太原工地上,想著趕快掙些錢開始創(chuàng)業(yè),結果因為一些原因干了10多天便被炒了,當時第一次身在異鄉(xiāng)離家那么遠,一個人在太原的街上游蕩了一天,心中茫然無措,慌亂緊張,種種情緒難以言說,一天下來工作沒找到,還差點進了傳銷,好在及時發(fā)現(xiàn),從房間里逃了出來,無奈之下帶著身上僅剩的幾百塊錢,買了個回家的火車票。
丟人便丟人吧,人生之中難免會有失敗、落寞,是吧?現(xiàn)在看來十分明顯的道理,在那時卻完全沒想到。當時一心想著自己失敗了,自己是個廢物,可能在那個年紀受到挫折都會有頃刻間崩潰的情緒吧,等回到了武都時已是深夜,下車后去那里完全是沒有方向,就在白龍江邊來回走著,越走越煩,越煩越走,突然之間萌生了一個想法,要不從這橋上跳下去得了一了百了,再也不用在理想與現(xiàn)實之間苦苦掙扎了是吧?
現(xiàn)在看來,是多么可笑的想法,幼稚至極,但那時還覺得十分可行來著,正在往天橋上爬時,x發(fā)了消息過來,簡單幾句寒暄之后,一下讓自己感覺委屈,像開閘的洪水一樣涌了出來,對她抱怨了許久,流淚沒有?早已記不清楚了,但那晚,自己就像一個孩子一般一股腦的向她傾訴,而她一直聽到了凌晨2:00左右,第2日還有課,真不知道他當時是怎么受得了的,沒想到啊,去年與高陽在文縣發(fā)生的事,如今在武都又一次上演了起來,世事總是讓人難以琢磨。
一六年下半年,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跑去了武裝部,那天,她在蓮湖公園中,我發(fā)消息給她,想下去見她,她說父母在,我笑道:你就在哪里站會兒好嗎?我看看你。
她回消息道:你有病啊你,我在這里站著干嘛?
然后在那里站著。
那時候近視了,當然,不是學習學的,手機玩的。。。。
拿出當時別人的眼鏡,就那么靜靜的看著她,她就那么呆呆的站著。。。。
多年后回想起來,青春中許多事都已模糊,但是當初那個下午發(fā)生的一切,卻總是記憶深刻,那個午后,我在六樓陽臺。拿著別人的眼鏡,有個姑娘,傻呆呆的站在那里,她抬起頭,我望下去,四目相對,相顧無言,卻沒有任何尷尬的感覺。
她好像笑了呢,你看,眼角彎的像月牙。。。。。。
再后來發(fā)生的事留在有緣再續(xù)吧,最后講一下關于x的結果吧。
后來的幾個月自己處理一些事,心煩意亂,前路越發(fā)的迷惘,總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溺水者,拼命想要抓住些什么,但是舉目四顧,發(fā)現(xiàn)能夠依靠的只有自己。
而自己,似乎也靠不住。。。。
下一步該如何?去不了了該怎么辦?一下子迷失了方向,那段時間脾氣格外的壞,常常無故與身邊的人發(fā)火,尤其是與X,每次在一起聊著聊著便吵了起來,但是每次吵完,她總是會提前服軟,導致自己當時反而是不知道收斂,直到某一日,那件事的發(fā)生,徹底成為了導火索,將這段故事結束。
也是在哪一天,我第一次正式送她回家,第一次見到她流淚,這一切,數(shù)天而已……
關于發(fā)生了什么事,不再去說了。從此以后決意離開,有次吵完,我丟下一句:就這樣吧,我們,結束吧。然后便是一直沒有再回消息,幾天后。在公園最后一次見到了她。
明顯的,她很難過。
在那里聊了好久,聊完以后打車送他回家,一路上兩人共用一個耳機,循環(huán)播放著,孫子涵那首《連借口都沒有》,突然她流下了眼淚,第一次,見到她哭,其實,她也還是個孩子……
幾年后,在經(jīng)歷了生活的風雨以后,曾與她聯(lián)系過幾次,當時在信中寫下,:如果當時我能知道以后發(fā)生的這許多事,我想我當時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抱緊你,如今的你應該是早已留起了長發(fā),可惜,我最終還是失言了…
信未寄出。遲來的后知后覺,早已是錯過了太多。
一九年,新疆,隔著上千里,用微信打著視頻。
聊起往事,我笑著對她說:其實當初,我想給你一個家的。
她說:現(xiàn)在也不遲,我一直在等你……
我笑著對她說,來,隔空擁抱一下,她也笑了起來。。。。。
她不是這么說的。
她說:遲了
我說:我知道,一切都遲了
X,對于你,除了抱歉,我又能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