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的碎發(fā)滑落而下遮擋了Gin的前額,又在他的瞳孔前晃動。Gin撇了自家難得不犯蠢的學(xué)生一眼。
“怎么,今天不叫老師了?”
…………洛初撓撓頭,一瞬間腦海里閃過許多念頭。
諸如“斯巴達師傅果然是琴酒”
“待會兒要不要直接叫老師,太快改口會不會顯得奇怪”
“這世上有什么比冒充一點不了解的人還要面對他親近的人更尷尬的事嗎”
“琴酒不會懷疑自己是易容的間諜一槍蹦了自己吧 ”
“用的同一個馬甲至少身體DNA驗證都不會有問題,要不直接和Gin說自己失憶了?!?/p>
但最終占據(jù)他腦海的是“沒有風(fēng)又帶著帽子發(fā)絲都能滑落。琴酒的頭發(fā)那么順滑的嗎?”
于是他脫口而出“Gin你的頭發(fā)保養(yǎng)的挺好的誒?!?/p>
【馬甲扮演度提升0.01%】
洛初:…………?奇怪的馬甲扮演度增加了。不對,救命,他說的都是些什么??!洛初你的謹慎呢說好的打探情況呢!
琴酒:…………這熟悉的內(nèi)容讓他想起了某個人。
琴酒的冷氣凍的伏特加一個哆嗦,今天rose可是好不容易來了,伏特加覺得自己身兼重任不能讓氣氛冷下去。
于是連忙打圓場“大哥,這個,rose不是有意的。聽說瑪格麗特最近回了一次日本還問了rose的消息??瓤?,rose或許是被瑪格麗特影響了?!?/p>
話才說完,伏特加發(fā)現(xiàn)他大哥冷氣放的更厲害了…………雖然一直知道Rose很會吐槽,但是沒想到現(xiàn)在膽子大到都敢吐槽大哥了。
說起來,Rose這兩年像是成熟了一樣很少會吐槽了。這乍一聽,他還有點懷念是怎么回事。
Gin此時心情則不怎么美妙,只要一想起那個每天嘻嘻哈哈做各種無厘頭的事,隨時都在挑戰(zhàn)他極限的女人,就覺得額頭青筋跳起。
那種女人,居然做過他三年的搭檔。
洛初眼觀鼻鼻關(guān)心,思考著“卷子”難道和Gin有仇?
在之前腦抽的尷尬后洛初秉承著多說多錯的原則,一言不發(fā)尷尬的抬起酒杯小口綴著烈酒。打定主意除了打探任務(wù),什么也不說了。
隨后他又頹廢的想。不,任務(wù)什么的,知道了又有什么用。今天他來這里就是個錯誤!
伏特加在琴酒旁看著洛初欲言又止,止又欲言。他想提醒rose,那酒是剛才老大喝過一口的。但是又想著這么提醒豈不是讓把酒杯推過去的老大很尷尬?
看著一點也沒察覺問題的兩人,伏特加最終默了。
最后還是琴酒自己收回冷氣給了洛初一份資料。
“任務(wù)只截止到兩周內(nèi)。如果不成功,就算自動失效。”
拿到檔案袋的洛初一愣,他還以為琴酒會說“如果不成功就去死吧”之類的話呢。
酒廠原來也不是那么冷酷嘛。比他想象的有人情味?
隨后默默哀嘆,他果然太廢了。來這一趟什么也沒能做。資料也是琴酒主動給的。
見洛初些微沮喪的表情,琴酒皺眉想說什么最終還是忍住了。暗自嘖了一聲,麻煩的小鬼頭。
“愣在這里做什么,還不趕緊回去研究任務(wù)?!?/p>
洛初聽到這里:什么,還有這種好事的嗎?他正愁怎么溜走呢。隨后如蒙大赦的點頭應(yīng)好匆忙離去。當(dāng)然,走前也沒忘了和科恩和基安蒂和科恩說再見。
洛初離去后伏特加忍不住感慨。“本以為rose今天不會來,看來經(jīng)歷臥底事件后四玫瑰終于也成長了……”
琴酒冷哼一聲,“那個天真的小鬼,你真以為他變成熟了?”
伏特加撓撓自己的后腦勺“不是嗎大哥,rose每次殺完人都會消失一兩周還不接任務(wù)。今天居然真的來接頭,而且還知道在組織內(nèi)要叫您代號了?!?/p>
伏特加暗自點頭,不管怎么看,rose都越來越懂事,有里世界人的風(fēng)范了。心里頗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欣慰感。
琴酒抬手品著剛剛點的Four Roses。它的口感正如酒標(biāo)中四朵深紅色玫瑰一樣令人印象深刻,柔和平滑,仿佛玫瑰在口中綻開。
即使是最不喜歡波本威士忌的人也會覺得這款波本與其他波本不同,容易入口而不會產(chǎn)生反感。故而Four Roses又號稱最順滑的波本威士忌,無刺的玫瑰。
可琴酒卻并不認為玫瑰真的順滑無刺。
他想起了自己糾正無數(shù)次也仍然沒能成功讓其改口的那聲“老師”。
想起無數(shù)次小鬼看向自己明亮濕潤又暗藏欣喜,仿佛不屬于里世界的眼神。
但是今天,卻全都消失了。只有那份澄澈依舊。
“老師,這份任務(wù)一定要我去嗎”
“老師,就算和蘇格蘭關(guān)系好我也不會是臥底。所以不用通過這種方式證明?!?/p>
“老師,殺了蘇格蘭的話說不定我會死?!?/p>
“老師…………”
“老師…………”
“Gin”
“嘖,改變稱呼是在賭氣嗎?!?/p>
“小孩子的做法。”
心里冷嘲著,琴酒卻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隨那個小鬼鬧吧。
他的蠢學(xué)生,即便與黑色再格格不入,依賴于黑暗土壤滋養(yǎng)的玫瑰終歸也只會綻放于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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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獎競猜:大家猜猜看基安蒂和科恩的賭注到底是什么呢?
PS:據(jù)說琴酒不僅討厭波本,連波本酒也不喜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