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安被拽的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面前出現(xiàn)的一雙皮鞋,讓她抬起頭來,順著筆挺的西裝褲,她看到了來人的模樣。
江晚安秦時!你瘋了,你敢綁架我?
秦時蹲在她面前,伸出手撣了撣她肩膀上的灰塵。
江晚安別碰我!
江晚安嫌惡的甩開了他的手,
江晚安惡心!
秦時我惡心?
秦時冷冷的盯著她,
秦時你以為自己有多干凈?嚴浩翔為什么會同意跟你合作,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讓我戴了這么大一頂綠帽子,我還沒說你惡心!
江晚安踉蹌著爬起來,
江晚安好啊,既然我們互相都覺得對方惡心了,早點離婚不就行了,各奔前程,誰也別再招惹誰!
秦時我可以跟你離婚,但是客戶資源,秦氏集團的股權(quán),你一份都不能拿走!
江晚安憑什么,秦氏集團有今天,靠的是誰,秦時你摸摸自己的良心。
宋心暖良心能值幾個錢?
一道女聲從秦時身后傳來,不用想也知道是宋心暖,她挽著秦時的胳膊,一副上位成功的嘴臉,
宋心暖秦時哥,你可別心軟,秦氏集團要是分給她一半走了,那剩下的一半也就完了。
江晚安盯著他們,
江晚安你們想干什么?
宋心暖不干什么,就是想讓晚安姐你在這份自愿放棄秦氏集團所有股權(quán)分配的協(xié)議上面簽個字。
宋心暖拿出一份文件,
宋心暖只要你簽了字,我和秦時哥保證不為難你,是吧秦時哥?
秦時說,
秦時晚安,我們?nèi)攴蚱逈]必要撕破臉,我這是為你好,官司你不可能贏,只要你肯簽字撤訴,我可以給你我名下的一部分資產(chǎn),足夠你一個人一輩子吃穿不愁了。
江晚安呵,
江晚安不怒反笑,
江晚安那我還應(yīng)該對你們感恩戴德了是不是?
宋心暖晚安姐,女人不能太要強,這樣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宋心暖拿著那份文件走過來,
宋心暖簽字吧。
看著面前的文件,環(huán)顧四周孤立無援,這一對豺狼虎豹一樣的狗男女對自己虎視眈眈,除了簽字屈服之外,她沒有任何選擇。
宋心暖滿臉都是得意。
她早就想過了,不管江晚安再有能力,她也是個外地人,而且她自命清高,很多手段她根本不屑去用,那就別怪他們不擇手段了。
江晚安接過文件。
就在秦時和宋心暖以為她要簽字的時候,她忽然揚起手。
“啪”的一聲,文件夾狠狠摔在宋心暖的臉上。
宋心暖啊——
宋心暖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江晚安,
宋心暖你敢打我!
江晚安將簽字筆也朝著她摔去,
江晚安像你這種不要臉的小三,人人喊打,也配跟我談條件!
宋心暖氣不過,跺腳喊道,
宋心暖你還站著干什么?還不把她給我按住!
把江晚安帶到這兒來的司機,剛剛開始就一直在旁邊站著沒動,見宋心暖急了,才掐了煙頭走過來,抓住了江晚安。
秦時等等。
秦時的聲音叫住了兩個人。
宋心暖提醒道,
宋心暖秦時哥,這個時候心軟的后果是什么,你比我更清楚吧。
秦時的面色暗了暗,轉(zhuǎn)過身走進林子,
秦時你們快點處理。
眼不見為凈。
秦時一走,宋心暖更加肆無忌憚了。
司機抓著江晚安的手扣在身后,宋心暖便輕而易舉的掐住了江晚安的脖子,手里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在月光下閃爍,
宋心暖晚安姐,你都看到了吧,秦時哥根本不管你的死活,除了簽字,你還有別的選擇么?
宋心暖還是說,非要讓你付出一點什么,你才知道,我沒有在跟你鬧著玩?
冰涼的匕首在臉頰上游走。
那種如同蛇爬過一樣的觸感,讓人毛骨悚然。
江晚安臉色慘白,
江晚安你們知道這樣做的后果么?這是犯法,你們會坐牢,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宋心暖我只活這一輩子,誰還管做鬼以后的事情???
宋心暖嗤笑了一聲,鋒利的匕首已經(jīng)劃上了江晚安的臉頰,
宋心暖你不簽字也行,你知道婚姻存續(xù)期間,配偶死了的話,剩下的財產(chǎn)就不存在分配問題了吧?
江晚安心中猛地一沉。
宋心暖竟然想殺了她?
在宋心暖的刀落下來之前,江晚安忽然改口,
江晚安我簽字!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宋心暖似乎早料到她會改主意,看了司機一眼,
宋心暖放開她。
文件和簽字筆都掉在了地上,江晚安蹲下去撿起來,當著宋心暖的面翻到最后一頁,刷刷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宋心暖晚安姐,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宋心暖笑了一下,眼神中卻滿是陰毒,
宋心暖可是咱們之間的賬還沒算清楚呢!
還沒等江晚安反應(yīng)過來,那名司機又將她抓住。
宋心暖拿出那把小刀,在江晚安的面前比劃,
宋心暖你讓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丟了臉,這筆賬我要是不算的話,我晚上都睡不著。
宋心暖晚安姐,你長得這么漂亮,要不要也嘗嘗沒臉見人的滋味?
宋心暖歹毒的語氣像是吐信子的蛇一般,每個字都在江晚安的耳膜上回蕩。
江晚安不要!放開我!
江晚安竭力的掙扎著后退,她尖叫著,卻被開車的那名大漢狠狠按在了車頭上,粗暴的掰著她的脖頸,朝著夜幕露出半張白嫩精致的臉。
寒光一閃,匕首飛快的劃過。
江晚安啊——
尖叫聲響徹了整個夜幕。
秦時從林子里沖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隨著轟鳴的剎車聲,數(shù)道刺眼的燈光打在四個人的背后,讓所有人忍不住抬起胳膊來擋住眼睛。
開關(guān)車門的聲音此起彼伏,急促的腳步聲在山坡上回蕩。
嚴浩翔都不許動!
嚴浩翔都把東西放下!
江晚安只聽到身后傳來女人尖銳的慘叫聲,男人的求饒聲,像是一場噩夢的背景音似的,在耳邊久久不散。
直到帶著溫度的外套裹在她的肩膀上,她被打橫抱起,她的四肢才漸漸轉(zhuǎn)暖,看清了來救她的人。
嚴浩翔沒看她,他的臉色此刻可怕極了,即便他平時就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可遠不如此刻的模樣嚇人,冷眸中仿佛是凍結(jié)的冰河,讓人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