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都沒想出什么頭緒來,大概是恒溫浴池太舒適,再加上累了兩天的身體都沒得到好好的休息,江晚安慢慢放松下來,睡了過去。浴室外,嚴浩翔握著手機走上陽臺,夜幕下的身影挺拔綽約。
電話那頭是段助理。
助理嚴總,白龍山墓園的保安室剛剛發(fā)來的消息,說是停車場的監(jiān)控三天前就出了問題,沒有拍攝道任何畫面。
嚴浩翔這么巧?
助理我也覺得奇怪,不過出入墓園的路太多了,就算是監(jiān)控在也未必能查到。
嚴浩翔若有所思,
嚴浩翔你師父什么時候回來?
那頭一愣,語氣一下子失落了許多,
助理應該是明天上午。
電話掛斷,段助理嘆了口氣,老板一定是覺得自己太廢物了,這么點事情都查不好,所以才問師父什么時候回來的。
而另一邊,F(xiàn)洲飛往帝都的國際航班上,飛機飛行平緩穩(wěn)定,時強時弱的手機信號中,李飛收到了一條消息。
嚴浩翔你明天回來后先去趟女子監(jiān)獄,去見丁曉紅。
發(fā)件人備注‘嚴總’。
夜已深。
嚴浩翔發(fā)完消息回到臥室,見江晚安還沒出來,浴室里也沒有任何動靜,當下皺了皺眉。
“篤篤篤”
他在浴室門口敲了敲,沒聽到任何回應。
嚴浩翔安安?
嚴浩翔毫不猶豫的拉開門,一眼看到某人躺在浴缸里,水面上露出一條纖細白皙的腿,青紫的傷痕絲毫不掩飾這條腿的美麗誘人。
可惜這會兒不是欣賞美腿的時候。
嚴浩翔安安?
嚴浩翔微涼的手摸了摸她通紅發(fā)燙的臉頰,
嚴浩翔醒醒。
江晚安是泡的太久暈過去了,這會兒腦子里暈暈乎乎的,只覺得有‘冰塊’一樣的東西貼在臉上,很舒服,她立馬蹭了蹭。
嚴浩翔的胳膊驟然一僵,喉結都跟著滾了滾。
嚴浩翔江晚安!
嚴浩翔摸住了她的耳側,清冷的聲音夾著幾分急切,
嚴浩翔聽得見我說話么?
江晚安睜開一雙眼睛,迷迷糊糊的搖了搖頭。
嚴浩翔的眉心松了松,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怎么會有人泡澡把自己泡暈過去的?
‘嘩’的一聲,他抖開了旁邊的浴巾,把江晚安從水里水淋淋地撈了上來,擦干才抱了出去。
全程江晚安都處于迷迷瞪瞪的狀態(tài),也幸好是這么個狀態(tài),不然又要對他破口大罵,說他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江晚安躺在被子里,跟喝醉酒一樣,臉頰紅撲撲的,抱住了嚴浩翔的一只胳膊,貼著他手臂被風吹的微涼的溫度,滿足的笑著。
嚴浩翔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臉,清冷的眼底都是溫柔寵溺。
已近凌晨三點。
蘇映雪廢物!
別墅院子里,蘇映雪狠狠打了男人一耳光,清脆的聲音在夜幕下回蕩。
男人的嘴角被打出血來,卻動都沒動一下。
蘇映雪嫌一巴掌不夠泄憤的,還想再來一巴掌時,卻被男人抓住了手,
路人蘇小姐,一巴掌還不夠么?我是夫人的人,打狗也要看主人吧?
蘇映雪惱火地甩開了他的手,指著他鼻子破口大罵,
蘇映雪你還有臉提夫人?讓你去解決一個女人你都解決不了,你還能干什么?吃干飯的是嗎?
路人這次是失誤,而且當時景少爺來了,不方便下手了。
蘇映雪什么?
蘇映雪的臉色一變,
蘇映雪浩翔也去了?他看見你了嗎?
路人沒有,不過我不確定那個助理有沒有看見我。
蘇映雪什么叫不確定?
蘇映雪眼底寒意森森,
蘇映雪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如果浩翔知道,你跟我還有夫人,全都得完蛋!
蘇映雪握緊了拳頭,思索片刻道,
蘇映雪以防萬一,先把那個助理處理掉。
路人是。
蘇映雪還不走?
蘇映雪陰冷的眼神嚇得男人一激靈,捂著臉退下了。
她沒想到嚴浩翔會出現(xiàn)在白龍山墓園,也不知道江晚安跟他說了什么,但不管說了什么,她都不會承認的。
她絕不可能說出那丫頭的下落。
蘇映雪握著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電話響了一聲便被掛斷了,她便繼續(xù)打,直打到第三遍時,終于接通。
蘇映雪是我。
林佳不是讓你別給我打電話了么?
對方的聲音刻意壓低,很是不快。
蘇映雪林小姐,怎么?過上好日子了,就忘了曾經(jīng)的合作伙伴了么?這可不行。
林佳蘇映雪,你到底想干什么?
蘇映雪握緊了手機,幽幽道,
蘇映雪當年你偷梁換柱,帶走那丫頭現(xiàn)在應該三歲多了吧?是不是還在你身邊?
林佳你想干什么?
蘇映雪把她交給我。
那頭頓了頓,
林佳這不可能。
蘇映雪眸色陡然一沉,
蘇映雪你每天把她放在你身邊就不怕引火上身么?這么一個定時炸彈,你能瞞著江晚安多久?要是劉耀文知道真相,你又怎么解釋?不如把她交給我,作為回報,我?guī)湍憬鉀Q掉江晚安,一勞永逸。
林佳不是我不想答應你,是我現(xiàn)在找不到她了。
蘇映雪什么?
蘇映雪登時露出錯愕的神情。
電話那頭傳來林佳冷漠的聲音,
林佳她走丟了,已經(jīng)不見了很長一段時間了,我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兒。
短暫的詫異后,蘇映雪皺緊了眉頭,掛了電話。
那丫頭不見了?
那更好辦了。
她的眉頭松了下來,露出陰毒的神情。
翌日。
江晚安是被窗外的鳥叫聲吵醒的。
別墅周圍綠化好,清晨的鳥鳴清脆悅耳,讓人一睜眼就心情愉悅。
可江晚安睜開眼還沒愉悅過三秒,便驚呼了一聲,捂緊了被子。
自己怎么光溜溜的?連件貼身的衣服都沒穿?
張嫂太太,您醒啦?
門口傳來張嫂的聲音。
江晚安登時露出一臉驚惶,
江晚安我怎么在這兒?
張嫂一愣,
張嫂不是少爺帶您回來的么?您不記得了?
江晚安我的意思是……
江晚安咬著嘴唇,都快咬出血來了才把剩下的話給憋了回去,憋屈的冒出一句,
江晚安沒事,張嫂。
張嫂笑瞇瞇地看著她,
張嫂那您洗漱換衣服,待會兒下樓吃飯。
江晚安嗯。
張嫂走后,江晚安抱著被子在床上苦思冥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自己昨晚明明在泡澡來著,什么時候上的床?
更重要的是,該不會還發(fā)生了什么吧?
江晚安下意識摸了摸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