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歸尷尬,歉還是得道。
趙小皮對不起啊,也謝謝你救了玥玥,是我們誤會了。
趙小皮畢竟做事周到圓滑些,遇事也能屈能伸。
江澄原本也沒打算追究什么,淡聲道,
江澄以后帶孩子小心點。
說完,他摸了摸小蘿莉的頭,
江澄你叫玥玥?
玥玥嗯。
玥玥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玥玥哥哥你叫什么???
江澄我叫江澄。
江澄朝著玥玥笑了一下,嘴邊露出一個淺淺的梨渦,這一瞬間清冷感一掃而光,撲面而來的明媚燦爛讓趙小皮都看的入迷了。
馬筠喂!人都走了還看呢?
馬筠嫌棄的推了趙小皮一下,
馬筠擦擦你的口水。
趙小皮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嘴邊,
趙小皮哪有口水?
馬筠你眼睛里。
趙小皮你煩不煩?這么帥的一個小哥哥,要不是咱倆不分青紅皂白給人罵一頓,沒準(zhǔn)兒能留個聯(lián)系方式,唉,可惜了。
馬筠就這?
馬筠幽幽道,
馬筠我覺得還是張醫(yī)生更帥一點兒。
趙小皮差點沒咬著舌頭,瞪了馬筠一眼,
趙小皮能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么?
她跟著馬筠跑來帝都,一方面是來找江晚安,看看她在帝都究竟有沒有‘奸情’,另一方面就是躲著張真源。
馬筠哎,不是我八卦啊,你跟張醫(yī)生究竟發(fā)展的怎么樣了?
趙小皮沒發(fā)展。
馬筠少來,我看你最近微博上無病呻吟的狀態(tài)越來越多,一看就是陷入愛情的傻子。
說著話,接他們的車已經(jīng)到了。
趙小皮抱著玥玥往車?yán)镢@,故意岔開話題,不接馬筠這話茬,
趙小皮玥玥,剛那帥哥叫什么來著?
甜甜的聲音在車廂里回蕩,
玥玥江、澄。
趙小皮微微一愣,
趙小皮我怎么覺得這名字在哪兒聽過呢?
馬筠得了吧,你別給我岔開話題,跟張醫(yī)生究竟怎么樣了。
……
白色的保姆車駛離機場高速,離他們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轎車也剛接了人,緊隨在他們后方駛出機場。
李飛坐在副駕駛上,手里還翻著剛簽完的合同。
車駛離機場高速后,一直往北開,一個半小時后,停在了北海女子監(jiān)獄大門口。
探視的房間里探視人與犯人之間隔著隔音玻璃,對話只能靠桌上的電話傳聲。
李飛丁曉紅,還記得我么?
李飛看著她,
李飛我是嚴(yán)總的助理。
對面的女人比起三年前要滄桑了很多,但是身體狀態(tài)不錯,看得出來是在牢里的體力改造不少。
女人點頭,
丁曉紅記得,李助理。
李飛我來找你,是想問你一些事。
丁曉紅神色一滯,一絲心虛從眼中一閃而逝。
李飛緊盯著她的眼睛,質(zhì)問道,
李飛當(dāng)年你真的親眼看著我們嚴(yán)總的女兒玥玥死了么?
丁曉紅當(dāng)然,
丁曉紅毫不猶豫,
丁曉紅要不是發(fā)高燒死了,我們肯定把她賣個好價錢的。
李飛所以你賣了多少價錢?
李飛的話,讓丁曉紅慌了,卻還是佯作鎮(zhèn)定,
丁曉紅我那只是一個假設(shè)啊,她死了的,就是因為死了,所以沒賣,埋掉了。
李飛埋在哪兒了?
丁曉紅城東水庫附近的一塊荒地里啊,旁邊有個最高的樹。
李飛最高的樹,你確定么?
丁曉紅當(dāng)然確定啊,我親手埋下去的,你們不是找到了么?
李飛是找到了,但是找到的那孩子不是玥玥。
丁曉紅一愣,但是卻并不比慌張,
丁曉紅那是你們找錯了也說不定,可能也有人家里的孩子夭折了,偷偷埋在那兒的。
……
聽著她試圖自圓其說,李飛的眸色一點點冷了下來。
李飛你埋尸體,為什么要刻意選一個最高的樹附近?生怕后來人找不到?
丁曉紅我……我就是隨便埋的,警察問我我才想起來那地方。
李飛丁曉紅,可案子都結(jié)束了,你對我問出的所有問題都對答如流,甚至答得比我問的還要多,這根本不像是一個殺人犯會做的事情,聽起來更像是在你心里預(yù)演了無數(shù)遍的一場戲。
李飛的眸色微微斂緊,
李飛玥玥是不是還活著?
這話從聽筒中傳來時,丁曉紅明顯打了個顫,露出了慌張的神情。
丁曉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該交代的我都交代過了。
看著面前軟硬不吃的女人,李飛的眉頭微微蹙起,湊近了玻璃窗,沉聲道,
李飛丁曉紅,你知不知道,如果玥玥沒死的話,你的無期徒刑可以改有期?
丁曉紅一愣,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
——
因為嚴(yán)熙越生日,江晚安想給他買件禮物,算是見面禮,也算是生日禮,只是受了傷不方便出門,便決定在網(wǎng)上下單。
下午,張嫂切了果盤送到后院的魚池邊,
張嫂太太,吃水果。
江晚安正在遮陽傘下靠著,受傷的腿搭在腳凳上,露出青青紫紫的傷痕,看著比昨天嚴(yán)重,但其實已經(jīng)沒那么疼了。
江晚安張嫂,幫我選個禮物吧,那孩子喜歡什么???
江晚安拉住了張嫂。
張嫂為難道,
張嫂這您可難倒我了,我沒見過那孩子。
江晚安你沒見過?都三年了,怎么都沒見過???
張嫂那孩子生下來就養(yǎng)在老宅,老夫人那兒,外面都沒多少人知道他的,少爺也從來沒有對外提過,尤其這三年少爺很少公開露面,就更沒人問起了。
江晚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江晚安我知道了,那我看著買吧。
張嫂好,您有事再叫我。
張嫂進去后,江晚安在網(wǎng)上選了半天,最后挑了一輛小男孩喜歡的玩具車下了單。
剛付完款,她的手機忽然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江晚安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確認(rèn)沒有人之后,還從椅子上爬了起來,一邊朝著后院的角落走一邊按下接聽鍵。
江晚安喂?
路人你讓我查的事情有點眉目了。
江晚安這么快?
路人我在F州那邊剛好有些朋友,托他們先去了一趟,修道院的資料里確實有蘇映雪這個人,照片我也比對過了,看著沒什么問題。
江晚安你是想告訴我她的來歷沒問題?
路人正相反,我給你發(fā)的郵件你看到了么?
江晚安還沒,是什么?
路人一些畫作,
那頭傳來解釋的聲音,
路人蘇映雪是個小有名氣的教會畫家,畫家是有固定的畫風(fēng)的,但她留在修道院的作品,卻有兩種截然不同的畫風(fēng)。
江晚安的眉心一下子斂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