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咱們認識這么多年了,一下子說要走,其實還多少有點舍不得。
林佳一臉感慨,轉(zhuǎn)頭看向江晚安時,臉上神色晦暗不明。江風吹拂下,江晚安竟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格外陌生,好像從來沒認識過她一樣。
林佳怎么了?
林佳看出了江晚安眼中的異樣。
江晚安定了定神,握緊的拳頭背在了身后,藏住了心中巨大的震驚與不解,若無其事道
江晚安你們打算什么時候走?想好去哪兒了嗎?
林佳打算先去西南,大學的時候就約好要一塊兒去畢業(yè)旅行的,你還記得么
#江晚安記得
林佳但是那個時候你突然決定要結婚,忙著秦氏集團的事情
#江晚安其實你們可以不用管我,你們自己去的。
林佳你還不知道么?那個時候?qū)W長喜歡你,所以一聽說你不去,立馬把行程全都取消了,問都沒問過我的意見
#江晚安林佳,其實那個時候我是希望能給你們一點單獨相處的機會,我沒想到劉耀文會直接決定不去,而且我對劉耀文從來都只是朋友
林佳可他的眼里從來都只有你
林佳的語氣忽然沉了沉
林佳晚安你知道嗎?其實我特別羨慕你,你可以輕易的俘獲任何一個男人的心,只要你想,就算你不跟他們在一起,也能仗著他們的喜歡為所欲為,讓他們心甘情愿的守在你身邊,為你鞍前馬后。
江晚安你怎么會這么想?
江晚安震驚不已
江晚安林佳,原來你一直都是這么想的?
林佳不是我這么想,是你一直以來都是這么做的,不是嗎?
林佳嗤了一聲
林佳如果不是你一直吊著學長不放,或許我早就跟他在一起了,也不會有這么多年的蹉跎。
江晚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她從來都沒想過,自己在林佳的心里竟然是這樣的一種人。
林佳我一直以為我們是最要好的姐妹,甚至是家人,大學的時候我們就最要好,什么事都是互相幫忙,一起走過來的。
林佳的目光閃了閃,回憶傷人。
她握緊了口袋里的東西,似乎是在糾結什么決定。
此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道喊聲
劉耀文晚安!快跑!
劉耀文捂著受傷的脖子出現(xiàn)在江邊,正朝著她們這兒一瘸一拐地狂奔而來。
江晚安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林佳一把抓住,縱然她早就有防備,還是被林佳隨手掏出的電棍擊的一陣抽搐,渾身酸麻中,被林佳拖住了脖頸,一把尖銳的刀抵在了脖頸上。
疼痛感襲來,有液體順著脖頸流下。
江晚安痛呼了一聲,卻被死死地勒著脖頸而發(fā)不出第二聲呼喊。
劉耀文已經(jīng)在兩米處站定,一臉的焦灼
劉耀文林佳,你放開晚安,有什么話我們好好說,算我求你,求你,行不行?不管你要什么我都答應你。
此時,林佳的眼睛充血,目眥盡裂,滿是深情卻又憤恨的盯著面前這個男人,無盡的痛苦在折磨著靈魂,她顫抖著質(zhì)問
林佳為了她,你什么都能做是嗎?
劉耀文你冷靜點,林佳,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我們離開帝都好嗎?我們?nèi)ノ髂?,你不是跟我說你想去那兒生活么,我們現(xiàn)在就走。
林佳現(xiàn)在就走?
林佳哭出聲來
林佳要是三年前你跟我說這句話多好?
劉耀文現(xiàn)在也來得及。
林佳來不及了。
林佳搖搖頭。
江晚安被她勒著脖子,幾乎要窒息,巨大的力道撐在她的脖頸上,拖拽著朝著身后的礁石邊走去,下面就是滾滾江濤。
劉耀文林佳!
劉耀文踉蹌著走近。
林佳你別過來!
江晚安只覺得脖頸上一陣刺痛,匕首的刀刃又刺進皮肉更深一層。
#江晚安林佳
她強忍著巨大的痛苦
#江晚安所以玥玥真的是你偷走的,對嘛?
林佳到現(xiàn)在了你還在問這種問題,江晚安,你真的很蠢。
#江晚安玥玥呢?
林佳哈哈,你說呢?
林佳已經(jīng)瘋狂。
一句反問,讓江晚安如墜深淵,這一刻宛如三年前的痛苦重演一般,心肺劇烈的顫抖,每一根神經(jīng)都在作痛。
劉耀文卻迅速反駁
劉耀文玥玥沒事,已經(jīng)被江澄帶走了。
江晚安緊繃的唇松了松,可還不等她說話,便又被林佳勒緊,發(fā)出一道痛苦的悶哼。
林佳連讓她痛苦這么一會兒你都舍不得,還說什么都能答應我?劉耀文,你就是一個騙子,你從頭至尾心里眼里只有江晚安,只有她!
劉耀文林佳!
劉耀文瞅準時機沖了上去,一下子將林佳撲倒,兩個人滾在礁石上。
江晚安被撞地摔在了一旁,電擊的酥麻還殘留在身體里,讓她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個人扭打在一起。
#江晚安劉耀文!
江晚安驚呼了一聲,不敢置信地看著林佳手里的刀捅進了劉耀文的胸膛。
劉耀文晚安,快走……
劉耀文死死地抓著林佳的手,眼睛卻還看著江晚安所在的方向,滿眼都是焦急。
林佳看著滿手的鮮血,眼中充滿了不敢置信,她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
#林佳劉耀文!
她抱住了劉耀文,按著他冒血的傷口,慌亂無措的樣子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林佳劉耀文,對不起,對不起,是你自己撞上來的啊,我不是故意的。
劉耀文臉色蒼白,用力地抓著她的手腕
劉耀文林佳,收手吧。
林佳劉耀文!我們?nèi)ノ髂希愦饝业?,我們?nèi)ノ髂习。衣犇愕?,我把洛洛還給他們,我們自己生個孩子。
林佳聲嘶力竭的呼喊中,劉耀文漸漸意識模糊。
林佳劉耀文!
林佳顫抖著抱住了他,貼近他的耳邊質(zhì)問道
林佳你愛過我嗎?
直到此刻,她才敢問出這句話。
她設想過兩種答案,一種是愛過,畢竟在江晚安那段三年的婚姻中,他們兩個寂寞的人曾經(jīng)在無數(shù)個深夜里互相慰藉,緊緊地抱住彼此,她能感受到那個時候的劉耀文對自己的依賴。
另一種是對不起,即便不愛,劉耀文也該為從前對自己的辜負道個歉,盡管他這句對不起說過很多次,盡管她最厭惡的就是聽到這三個字。
但是都沒有,兩種都不是。
劉耀文抓住她的手,哀求道
劉耀文放過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