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峻霖你似乎不知道晚安的胃病是怎么來的?
賀峻霖的眸色微沉,盯著嚴浩翔。
嚴浩翔的眉心擰起兩道褶皺,逐漸收緊。
賀峻霖所以你是真的不知道?
賀峻霖‘嗤’了一聲,
賀峻霖老板,再拿兩瓶可樂。
嚴浩翔你什么意思?
賀峻霖只是突然覺得沒什么可跟你說的了,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也理解。
也不知剛剛的話讓賀峻霖想到了什么,他一下子放松且輕蔑的態(tài)度卻著實惹惱了嚴浩翔,眼底騰起一陣寒意。
看在孩子的份上?
嚴浩翔的額角微微的聳動著。
回到營地時,眾人已經(jīng)在忙著做飯。
趙小皮這會兒正秀她的刀工,一案板的黃瓜給她切的‘各有千秋’,各不相干。
冉躍姐,你是要涼拌黃瓜?
一旁的冉躍忍不住問了一句,
冉躍需要我給你剝點蒜么?
趙小皮涼拌什么黃瓜?我要做黃瓜炒雞蛋。
冉躍那這黃瓜是不是切的稍微大了點兒?
趙小皮大嗎?
趙小皮環(huán)顧了一圈。
周圍人各忙各的,沒人接這個茬。
趙小皮哎呀?jīng)]事,黃瓜本來就可以生吃,隨便炒一炒,新鮮,
趙小皮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廚藝已經(jīng)到了讓人害怕的程度,還催著張真源幫忙打雞蛋,
趙小皮張醫(yī)生你快點兒。
江晚安你還想不想讓人吃飯了,這都幾點了?
江晚安看不下去,
江晚安別搗亂了,趕緊把菜刀還給冉躍。
趙小皮這才慫了,默默地讓到了一邊嘀咕,
趙小皮難得做個飯嘛。
張真源安慰的拉了拉她的手,
張真源沒關(guān)系,下次我們自己回去做。
……
這邊冉躍接了菜刀,先把那支離破碎的黃瓜改了刀,十分熟練的起鍋燒油,油溫合適后,先下雞蛋,金黃色的雞蛋液瞬間膨脹起來,色澤飽滿誘人。
雖然只是家常菜,但是在這種露營的時候便顯得尤為的有食欲。
嚴浩翔和賀峻霖一前一后的回來時,一群人正圍著冉躍,眼巴巴的等著他做飯。
馬筠正靠在旁邊的陰涼地里跟江澄視頻通話,旁邊的小助理正給她舉著電風扇扇風,倆人都沒注意到嚴浩翔站在旁邊。
馬筠對啊,冉躍做飯啊。
視頻那頭傳來江澄的聲音,
江澄冉躍會做飯?他不是我姐的司機么?還兼職當廚子了?
馬筠冉躍的營養(yǎng)師證就是為了你姐考的。
江澄真的???
馬筠嗯,我告訴你但是你可別跟你姐提啊,她跟我們說過不要提那些事。
江澄什么事?
馬筠你應(yīng)該不知道,剛到浦市那一年,你姐染上了酗酒的毛病。
電話那頭的江澄震驚不已。
而營地陰涼處帳篷的后面,嚴浩翔也猛地攥緊了拳頭,指尖猛地掐在了掌心,痛意卻瞬間擊在了心臟某處。
馬筠說,
馬筠我和皮姐還有姐就是在酒吧認識的,哦對了,賀峻霖也是。
三年前,江晚安剛到浦市。
說是要重新開始,但是誰也不知道重新開始要重新從哪里開始,新租的房子靠近江邊,但是卻是眾多林立的高樓中間逼仄的小弄堂里,筒子樓的頂樓,帶一個半層的小閣樓,陽光都照不進來。
劉耀文一開始堅決不同意她住在那兒,甚至給她找好了新的住處,但是她一意孤行,也沒辦法。
誰也不知道那個時候的江晚安究竟在想什么,看起來就像是在折磨自己。
馬筠當時還好有劉耀文,那個時候安安去酒吧喝酒,劉耀文都陪在她身邊的,那個時候我們跟安安還不是很熟,直到有一次劉耀文出差不在浦市,皮姐接到了他的求助電話。
那天已經(jīng)是凌晨了,趙小皮陪著馬筠在劇組拍戲,突然接到劉耀文的電話,讓她去江晚安家里一趟,說是電話打不通,房東太太的電話也沒人接,家里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那個時候,趙小皮和馬筠才從劉耀文口中知道知道江晚安酗酒。
江澄那天發(fā)生什么了?
馬筠虛驚一場,我們趕到的時候家里沒人,后來才知道是房東太太心臟病犯了,安安送她去醫(yī)院。
那天在醫(yī)院,江晚安看到平時只是在酒吧才會見到的兩個女人突然沖進來,也是一臉懵,也是那天之后,她們成了真正的朋友。
馬筠這事兒你可千萬別跟你姐說是我說的啊,她不讓告訴你。
江澄的聲音頓了頓,
江澄那后來呢?
馬筠后來就是你姐開公司,酒桌上跟人喝酒簽合同,把自己喝的胃出血,醫(yī)生說潰瘍面積已經(jīng)很大了,再不戒酒等于自殺。
說到這個,馬筠有些后怕,
馬筠扯遠了,總之冉躍就是為了給你姐養(yǎng)胃,調(diào)理身體才去考的營養(yǎng)師證。
馬筠怎么這個表情?
馬筠盯著視頻里的江澄,
馬筠難受了?
馬筠不是你的錯,現(xiàn)在都好了。
馬筠安慰道,
馬筠別喪著臉了,你姐現(xiàn)在有丈夫有女兒有事業(yè),算是苦盡甘來了吧。
江澄我只是在想,要是誤會沒解釋清楚,我姐沒能和姐夫和好……
馬筠那你也不用太擔心,
馬筠語氣輕松,
馬筠其實如果嚴浩翔不回來的話,我們一致覺得你姐會跟另外一個人在一起。
江澄劉耀文哥?
馬筠當然不是。
雖說劉耀文的對江晚安那是沒得說,可馬筠就是覺得這種不對等的愛慕是沒什么好結(jié)果的,事實也的確如此。
馬筠要不你猜猜是誰。
江澄你二叔?
江澄記得馬筠還是誰說過,他姐差點就成了馬筠的二嬸。
馬筠也不是,她跟我二叔就是一個對賭協(xié)議。
江澄愣了半天,
江澄該不會是……冉躍吧?
馬筠你怎么不說司機小宋?
馬筠白了他一眼。
江澄笑出聲,
江澄逗你玩呢,誰啊,快說,我姐身邊的人我也不是全都知道,或許你說的這個人我根本不認識。
馬筠還能是誰啊,賀峻霖啊。
馬筠淡定道,
馬筠不說別的,你姐戒酒這事兒我們勸了多少遍都沒用,就全靠他一句話,說戒就戒。
江澄一句話?什么話?
馬筠的下巴微微抬起,學著賀峻霖的樣子推了一下‘眼鏡’,聲音清冷,
馬筠一年滴酒不沾,三年之內(nèi),我讓佳安集團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