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船啟航。
保鏢丁少!
保鏢站在水里追了好幾步也沒能叫回丁程鑫。
丁程鑫搭了嚴(yán)浩翔他們這艘船回酒店,把對保鏢的不滿寫在了臉上。
船靠岸時已經(jīng)是下午。
一下船,江晚安便把玥玥交給嚴(yán)浩翔,
江晚安你帶玥玥先回去吧,我這兒還得到晚上。
玥玥抱著江晚安的胳膊不撒手,
玥玥媽咪,你怎么這么忙呀!
江晚安玥玥乖,等明天我們回浦市,媽咪就不忙了,天天陪你。
玥玥騙人的。
江晚安也很無奈,示意嚴(yán)浩翔趕緊把孩子帶走。
此時,丁程鑫忽然說,
丁程鑫今天我累了,先回去睡了。
江晚安一愣,
江晚安那我……
丁程鑫剩下的時間你自由支配。
丁程鑫看了一眼表,打了個呵欠,
丁程鑫浦市見吧。
說完這話,他頭也不回的進(jìn)了酒店。
看著丁程鑫瀟灑的背影,江晚安心里忽然五味雜陳。
酒店房間。
江晚安洗了個澡出來,告訴了嚴(yán)浩翔在海島上發(fā)生的事情。
張真源面色發(fā)白,出虛汗,還有呢?
江晚安肩膀抽搐,
江晚安仔細(xì)回憶著當(dāng)時的情形,
江晚安好像被人控制了一樣,對了,最后他跳進(jìn)海里面才冷靜下來。
電話那頭傳來張真源的聲音,
張真源聽著像是中了迷情藥之類的東西,不過沒有藥物樣本也不好完全確定,按照晚安你說的這些癥狀,倒不像是市面上常出現(xiàn)的那些。
江晚安為什么?
張真源一般的迷情藥都是不知不覺中滲透的,你說的這個好像他還有自主意識,但是藥效又很猛烈……
江晚安若有所思。
掛了電話后,江晚安擦干了頭發(fā),
江晚安我感覺這藥是保鏢給丁程鑫下的,他不知情。
一旁的嚴(yán)浩翔眸色微沉,抓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拉進(jìn)懷里。
盡管他什么都沒說,但江晚安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江晚安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么?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嚴(yán)浩翔萬一呢?
江晚安沒有那種萬一。
嚴(yán)浩翔攬著她的力道又緊了一些,
嚴(yán)浩翔不管有沒有,以后我都不會讓你一個人再置身這種危險中。
江晚安嗯。
江晚安往他胸前靠了靠,
江晚安那你覺得我剛剛分析的對么?
嚴(yán)浩翔藥是保鏢下的?
江晚安嗯。
江晚安點點頭,
江晚安其實丁程鑫一直對這個保鏢很不滿意,做什么事都跟著,他經(jīng)常對他發(fā)脾氣,讓他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但是我不明白的一點是,既然不滿意,為什么不換人呢?
嚴(yán)浩翔也許是……換不了?
江晚安對!
江晚安從他懷里直起身,
江晚安丁程鑫也這么說過,他說不管有幾個別的保鏢,他都走不了,這話到底什么意思?
嚴(yán)浩翔斟酌了幾秒,神色沉睿冷靜。
嚴(yán)浩翔或許,他根本不是來保護(hù)他的。
江晚安不是保護(hù)他那雇傭他干嘛?
嚴(yán)浩翔監(jiān)視。
清晰的兩個字從薄唇中翻出,嚴(yán)浩翔微微抬眸,與江晚安對視了一眼。
江晚安的后背忽然一陣涼意襲來,一下子愣住了。
監(jiān)視!
如果是監(jiān)視的話,那么丁程鑫對這個保鏢的厭惡就不是沒來由了。
誰會喜歡一個每天跟在自己身邊的人,不為別的,就是為了監(jiān)視自己?
江晚安那是誰要監(jiān)視他?
嚴(yán)浩翔不知道,
嚴(yán)浩翔很少說自己不確定的話,
嚴(yán)浩翔也許是丁家的長輩,也許是什么債主派來的,又也許是他有什么病,醫(yī)生雇傭的會點拳腳的陪護(hù)。
這些個猜測,都不無可能。
江晚安忽然想到,
江晚安今天上船之前,他根說,讓我把保鏢事務(wù)所的聯(lián)系方式給他,他這樣就可以換個保鏢了。
嚴(yán)浩翔你準(zhǔn)備做什么?
江晚安我想讓唐琳幫點小忙。
……
夜幕降臨。
在海城的最后一晚,江晚安和嚴(yán)浩翔帶著玥玥到海邊參加了篝火晚會,還吃了酒店的烤魚。
玥玥好辣好辣。
玥玥被辣的直流鼻涕,眼睛都紅了。
江晚安無奈,
江晚安跟你說了很辣了,你非不信。
玥玥都快哭了,
玥玥好痛,舌頭好痛痛。
江晚安讓爸爸給你吹吹,我去酒店問問還有沒有蛋糕。
說著,江晚安離席。
此時,酒店的泳池里,有一道健碩的身影正在游泳,自由泳的姿勢很標(biāo)準(zhǔn),一氣呵成從一頭游到了另一頭。
保鏢丁少。
一道男聲從男更衣室門口傳來。
丁程鑫起先沒聽到,后來聽到的瞬間從泳池里抬起頭,便看到保鏢已經(jīng)站在岸邊了,依舊西裝筆挺,一副面癱臉的樣子。
丁程鑫不是讓你先回去么?我還要在這兒待兩天。
保鏢是老板,讓我給您帶點東西。
丁程鑫帶什么?
保鏢您還是先上來穿好衣服吧,咱們換個地方聊。
縱然不情愿,丁程鑫還是上了岸。
更衣室換完衣服后,跟保鏢大飛約在了酒店二樓的餐廳前見面。
丁程鑫什么事,說吧。
丁程鑫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p>
丁程鑫這次又有什么吩咐?
話音剛落,保鏢大飛忽然抬起手。
“啪——”
一記耳光落在丁程鑫的臉頰上,瞬間紅了一塊。
丁程鑫你敢打我?
“啪”又是一耳光,這回兩邊對稱了。
丁程鑫被打的懷疑人生,露出滿臉的不可置信,
丁程鑫你到底在干什么?打我?
保鏢對不起丁少,這是老板吩咐的,讓我?guī)Ыo你的連耳光,并非我的本意。
丁程鑫他要你打我的?
保鏢老板說,您這個婦人之仁的性格遲早要出大事,還說,莉亞小姐當(dāng)年的死跟您脫不了感謝。
丁程鑫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了下來,
丁程鑫我說過不要談莉亞的事情,他不配!
保鏢微微頷首,
保鏢知道了。
面對如同行尸走肉一樣的機(jī)器人保鏢,丁程鑫心頭的火氣我無從發(fā)泄,這才更加生氣。
此時,走廊的轉(zhuǎn)角處,一道身影后退了一步,擋住了自己的身影。
江晚安的目光越過墻角的那棵富貴竹,最后緊盯著丁程鑫的保安。
嚴(yán)浩翔果然分析的沒錯,背后有人在操控著丁程鑫的一舉一動,他只不過是一個提線木偶,別人讓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僅此而已。
現(xiàn)在他們要知道的,是丁程鑫的背后,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