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安拗不過趙小皮的軟磨硬泡,但是也不敢真的一口答應(yīng)要帶她去那么遠的地方,畢竟她這都大著肚子了,行動不方便,萬一出點事負不起責任。但為了暫時拜托她在耳邊叨叨,江晚安也只能用緩兵之計,表示出發(fā)前通知她,讓她隨時做好準備。
趙小皮自然是一口答應(yīng)下來。
另一邊,紐城。
酒店的落地窗前,馬筠穿著睡衣靠在沙發(fā)上,一邊刷著手機群里趙小皮分享的一些土味視頻,一邊看著窗外雪景。
紐城的雪已經(jīng)停了,但是厚厚的一層雪將所有的屋頂都覆蓋,遠遠望去白雪皚皚,分不清那些原本知名或者不知名的建筑物,只剩下自然的饋贈。
機場的兇險時分還時常在馬筠的腦子里回蕩,剛脫險的那幾天,她還一直做噩夢,而那個時候,每每噩夢驚醒身邊都有人陪著。
馬嘉祺筠筠。
一道男聲從身后傳來。
馬筠回過神,轉(zhuǎn)頭就看到她二叔馬嘉祺一身筆挺的西裝站在她臥室門口,那冰冷古板的樣子和某人的老公像親兄弟。
馬嘉祺機場已經(jīng)疏通了,我們明天下午就走,你還有什么要辦的事情,我讓人今天去給你辦好。
馬筠沒什么要辦的。
馬嘉祺不要買點東西么?也難得出來一趟,休假這么久。
馬筠懶散的靠在了沙發(fā)上,
馬筠不用了,沒心情。
馬嘉祺知道她心里不舒服,淡聲道,
馬嘉祺我聽說,江澄的養(yǎng)母回來了。
馬筠江伯母?
馬嘉祺嗯。
馬筠不明白馬嘉祺說這個是什么意思,
馬筠回來就回來吧,你跟我說這個干嘛?要我臨走之前去拜訪一下?你不是不讓我見他了么?
馬嘉祺挑眉道,
馬嘉祺我之前一直覺得江澄的養(yǎng)母是個小市民,嗜賭,自私,沒想到這樣一個人會讓ME的設(shè)計總監(jiān)焦頭爛額。
馬筠一下子怔住了。
馬嘉祺說的沒錯,有的時候兩個有教養(yǎng)的人碰到一起擦不出什么火花,天差地別的兩個人碰到一起,那才是火星撞地球。
馬筠跟江晚安撒了謊,她離開江澄住的地方并非自愿,而是江澄現(xiàn)在名義上的未婚妻克洛伊找上了門,三言兩語說的她無地自容才走的。
當然,因為這事兒,她二叔馬嘉祺也狠狠揍了江澄一頓,到現(xiàn)在臉上還帶著傷呢,怪他做事不動腦子,沒名沒分把馬筠安排住在他家。
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馬筠也不是鉆牛角尖的人,對此并不太在意。
不過江母一聽說自己的大明星準兒媳婦兒是被眼前這個金發(fā)碧眼的外國女人排擠走的,回來的當天就揪著克洛伊的頭發(fā),大打出手。
據(jù)說,莊園里的皇家護衛(wèi)隊都不敢攔,因為不知道攔誰。
但這事兒傳到浦市之后,趙小皮笑開了花,
趙小皮知道那批皇家護衛(wèi)隊最后攔了誰么?
江晚安問,
江晚安攔誰了?
趙小皮攔了克洛伊的隨行保鏢哈哈哈哈,
趙小皮差點笑暈在江家別墅的沙發(fā)上。
江母直接沒了任何顧慮,差點沒把克洛伊的頭發(fā)給薅禿了。
任憑克洛伊嘴里喊著自己才是江澄的未婚妻,那也不管用。
秀才遇上兵,是有理說不清了。
江晚安聽得頭皮發(fā)麻,畢竟她從小到大親眼見過江母跟各種女人打架,女人打架,那就是指甲和頭發(fā),慘烈可想而知。
趙小皮克洛伊壓根沒撐到江澄回來,一邊罵著江伯母是個瘋子一邊跑了,后來估計想跟江澄告狀,結(jié)果還被江澄反將一軍,惡人先告狀說那天回去他媽心臟病犯了。
趙小皮直拍大腿,
趙小皮絕不絕!克洛伊直接啞口無言。
一旁的張真源嘶的一聲,抓住她的手,
張真源你輕點兒!
趙小皮鬼精著呢,這大腿自然拍的是張真源的。
可憐張真源,在旁邊幫著剝橘子做苦力不說,還被當人肉沙包,這一通鬧劇聽下來,腿都被拍腫了。
張真源不免擔心,
張真源這么一鬧,江澄和克洛伊的婚事還能繼續(xù)下去么?
趙小皮當然能,只要雪莉和克洛伊沒拿到她們想要的東西,她們就不會放棄任何能接觸到江澄所獲得的遺產(chǎn)的機會。
江晚安正色道,
江晚安這次我媽雖然做事沖動了點兒,但是也沒什么影響,純純惡心了一下她們而已。
趙小皮無奈道,
趙小皮可惜啊,江澄弟弟還是要繼續(xù)跟那對母女周旋,這么能忍,想想都覺得可怕。
別墅外傳來引擎聲,張嫂去開門。
張嫂少爺回來了。
聽到嚴浩翔回來的聲音,趙小皮立馬起身,
趙小皮那我們先走了。
張真源一副老婆奴的樣子幫著她提包。
嚴浩翔一邊進門一邊說,
嚴浩翔留下來吃晚飯吧,怎么我一回來你們就走?。?/p>
趙小皮不客氣,不過我跟我老公定了餐廳,我們倆今天要去二人世界。
趙小皮挽著張真源的手臂,語氣嗲的讓江晚安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臨走前,趙小皮還朝著江晚安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抓緊把該辦的事情辦了。
院子外,目送張真源夫婦離開后,嚴浩翔和江晚安才回家。
傍晚的夕陽將天空映照的分外凄美。
江晚安你要是早點回來就好了,能聽點笑話,
江晚安笑道,
江晚安準保是你這輩子都沒見過的鬧劇。
嚴浩翔卻變戲法似的從身后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小蛋糕。
透明的盒子裝著,里面是一只熱氣球形狀的房子,熱氣球做成了彩虹的顏色。
江晚安驚喜道,
江晚安哪兒買的?
嚴浩翔回來路上路過蛋糕店,順便買的。
江晚安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蛋糕啦?
嚴浩翔懷孕不孕反,脾氣也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真源跟我說人要珍惜,想想我的老婆給我省了這么多麻煩,怎么也應(yīng)該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
江晚安一臉傲嬌,
江晚安你知道就好!
倆人挨著頭在沙發(fā)上吃蛋糕,張嫂在餐廳念叨著,
張嫂哎呀,少爺你怎么又給太太吃這些,待會兒飯又不好好吃了。
江晚安扁著嘴,縮頭縮腦一臉心虛,
江晚安我沒吃,浩翔吃的。
張嫂伸長脖子看了一眼,果真見到蛋糕不在江晚安手里,
張嫂這還差不多。
旁邊的某人卻趁著張嫂不注意,將一勺蛋糕送到她嘴邊,江晚安嗷嗚一口吃下。
嚴浩翔細心的給她擦擦嘴角。
吃著蛋糕,江晚安心里卻琢磨著明天中午的飛機,該怎么跟嚴浩翔提前交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