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真源邵老爺子是有多向往田園生活,這院子是照著農(nóng)村大院建的吧?
趙小皮看樣子是。
借著月光,他們在院子里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院子里不光是有豬圈,還有雞鴨鵝的棚戶,在那些雜草里也能看到曾經(jīng)開墾的痕跡。
向往什么樣的生活這都是個人喜好,沒人規(guī)定一個跨國公司的老總不可以喜歡中式田園牧歌,江晚安并未想太多,只是這院子里的雜草味道實在是太刺鼻,讓她想趕緊離開。
江晚安看也看了,咱們走吧。
張真源那是什么東西啊?
看著張真源拉開了豬圈的門,趙小皮在一旁嫌棄不已,
趙小皮你干嘛呀?臭死了。
張真源這里面早就沒有豬了,臭什么呀?臭的是外面的那些草藥。
說著,張真源便直接進(jìn)了豬圈,借著手機(jī)的燈光打量這寬敞的豬圈里每個角落,最后朝著一處閃光的地面走了過去。
江晚安原本和趙小皮一樣站在外面,忽然聽到里面?zhèn)鱽韽堈嬖吹捏@呼聲,
張真源你們進(jìn)來看,這是什么東西。
江晚安和趙小皮捂著鼻子進(jìn)去的時候,張真源正蹲在地上,用腳扒拉開一塊草皮,在他手機(jī)燈光的照耀下,土里閃著金光。
趙小皮什么東西???
趙小皮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張真源難掩激動,
張真源晚安,這趟來對了。
江晚安起先還沒反應(yīng)過來,而看著張真源腳下那閃耀的光芒半晌,她終于回過神來,一雙瞳孔劇烈的收縮,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江晚安這是……
張真源是金礦。
張真源說出了她心中所想。
旁邊的趙小皮也震驚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趙小皮什么?你們說什么?
江晚安一把抱住趙小皮,竭力的讓自己鎮(zhèn)定,可還是止不住肩膀的顫抖,
江晚安我終于知道老爺子為什么買這座島了。
因為島上有金礦,這不只是他留給江澄的一個念想,一個美好的未來,更是他留給江澄的退路,萬一ME有什么變故,只要他發(fā)現(xiàn)了這座島上的金礦,有錢在手里,就什么都不怕。
當(dāng)晚,江晚安便把這件事告訴了老管家。
老管家多年來跟著邵錦文,要是連他也信不過的話,那就無人可信了。
聽江晚安一行人說出金礦這件事時,老管家先是一陣震驚,回過神后感嘆老董事長的深謀遠(yuǎn)慮。
管家難怪當(dāng)時老董事長去世前讓我把桃林荒廢在那兒不用再管,院子也不讓收拾,說是定期去撒把草藥種子就好。
草藥刺鼻的味道,會讓誤闖的人不會想多停留一刻,而里面那些雞鴨鵝棚戶還有豬圈,更是正常人不會想進(jìn)去查看的地方。
翌日一早,老管家便帶人把桃林周圍都圍了起來,加強(qiáng)了安保,不再讓人靠近,等著后續(xù)的開采。
江晚安這可是地上金礦,全球范圍內(nèi)都少見了。
趙小皮所以才值錢。
別墅里,江晚安一行人討論著這金礦的價值。
張真源說,
張真源沒開采前也不知道下面有多少,但是補(bǔ)上ME的財務(wù)漏洞綽綽有余了,但我還有一個問題。
江晚安我也有個問題,
江晚安和張真源想到一塊兒去了。
倆人對視了一眼,一旁的趙小皮看不懂,佯裝生氣道,
趙小皮你倆能不能說人話?欺負(fù)我聽不懂是吧?
江晚安無奈解釋,
江晚安那筆錢我們還是沒搞明白去哪兒了。
趙小皮不是有金礦了么?
江晚安可金礦不是用那筆錢買來的,是島上發(fā)掘的資源,是意外之財,但是ME被挪用的那筆錢去哪兒了?誰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趙小皮恍然大悟,
趙小皮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雖然金礦完全足以填補(bǔ)ME的財務(wù)漏洞,但被挪用的錢究竟去了哪兒,至今沒有明細(xì)賬目顯示。
這整座島,都是邵錦文的私產(chǎn),收支都和ME毫無關(guān)聯(lián)。
江晚安忽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紐城。
江澄接了江晚安的電話后,很久都沒從書房出來。
助理邵總怎么還沒出來,再不出來就趕不上訂婚儀式了!
克洛伊的女助理急著要去敲門叫人,卻被守在門口的唐豐攔住了。
唐豐一只手臂攔在他面前,便擋住了他的去路,言簡意賅的一句話落下,
唐豐邵總在談事,等著。
先前紐城機(jī)場被劫持,唐豐百步穿楊的槍法震驚了當(dāng)?shù)鼐穑踔涟阉堖^去做槍擊教練,這事兒早在ME傳遍了。
現(xiàn)在整個ME沒人敢招惹唐豐,可以說神鬼看見他都得繞道走。
克洛伊的女助理嚇得打了個激靈,差點站不穩(wěn),老老實實往后退了兩步,
助理可是……可是訂婚儀式要開始了。
今天是江澄和克洛伊訂婚的日子,邀請了ME眾多賓客,可以說整個紐城的上流人士都來了。
唐豐那也等著。
冷淡的四個字落下,唐豐收回手,抱住了胳膊。
女助理的嘴角顫了顫,不敢再往前。
萬幸的是,江澄終于出來了。
助理邵總,您終于出來了,克洛伊和賓客們都還在酒店等著呢,儀式就要開始了。
江澄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江澄走吧。
連環(huán)球時報都關(guān)注的這場訂婚宴可以說是ME歷史上重要的一筆,誰都看得出來這場婚姻背后的風(fēng)起云涌。
一個是親生兒子,一個是養(yǎng)女,誰能成為ME真正的掌權(quán)人?萬眾矚目。
訂婚宴現(xiàn)場,鋼琴曲優(yōu)雅多情。
江澄準(zhǔn)時趕到,并且和未婚妻跳了一支開場舞。
克洛伊問道,
克洛伊再怎么說都是我們的訂婚宴,你家的長輩怎么一個都沒有來?
江澄你是想再見見我母親?
聽到這話,克洛伊不由得后背一僵,頭皮仿佛都回憶起那天被揪的疼痛來,跟著一陣發(fā)麻。
江澄微微一笑,附耳道,
江澄結(jié)婚當(dāng)天,他們一定都來。
男人吐氣如蘭,身上特有的干凈氣息讓克洛伊臉紅心跳。
江澄和她平時接觸的西方男人很不同,不需要濃烈的香水來掩蓋身上的體味,甚至可以說他的體味本身就很淡,散發(fā)著一股清冽的氣息,偏偏他的心思深不可測,二者形成強(qiáng)烈的反差,更讓人著迷。
克洛伊問你一個問題,你是真的想娶我么?
克洛伊忽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