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皮懷孕之后疑神疑鬼的事例不止上次房卡一件,以至于她現(xiàn)在說話的可信度不高,大概是因為江晚安懷著身孕的緣故,乍一聽還能相信她幾分。但事情到了馬筠耳中,就只得到一記白眼。
馬筠為了這種事情,你們兩個人把我叫出來?
趙小皮這件事怎么了?
趙小皮在車?yán)锶氯拢?/p>
趙小皮這件事不大嗎?不嚴(yán)重嗎?萬一酒柜里真的有個人怎么辦?
馬筠你還是好好想想要是沒有人,你怎么跟賀峻霖道歉吧。
馬筠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恨不得此刻沒有趙小皮這個姐妹。
江晚安屬于將信將疑,她一方面不相信賀峻霖會把一個人關(guān)在酒柜,另一方面又覺得趙小皮沒必要胡說八道。
江晚安反正還是去看看,就當(dāng)是求個心安了,不然她晚上肯定睡不著,你看,黑眼圈都出來了。
江晚安指著趙小皮眼睛下放,偌大的兩個黑眼圈若影若現(xiàn)。
車很快就開到了櫻桃莊園。
下車前,趙小皮忍不住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趙小皮我現(xiàn)在到這兒都覺得陰森森的。
馬筠子不語,怪力亂神,
馬筠白了她一眼,
馬筠能不能科學(xué)一點兒?走了,下車。
三人下了車,賀家的管家見她們來了,也詫異不已。
別墅客廳里,傭人端來了茶點。
管家詢問道,
管家三位今天怎么來了?少爺沒說今天三位要來啊。
江晚安淡聲道,
江晚安沒大事,我們就是來找他問點事情,他不在家么?
管家不巧,少爺不在,出去辦點事,晚點兒才能回來。
趙小皮這樣啊,
趙小皮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
趙小皮那我們等他好了,應(yīng)該不會太晚的對吧?我們在莊園里四處逛逛,上次來都沒怎么看。
管家和善道,
管家三位是少爺?shù)呐笥?,少爺交代過,來了就是主人,三位隨便逛,要是需要什么,隨時叫各處的傭人即可。
趙小皮好。
目送管家走后,別墅的客廳里安靜下來。
趙小皮朝著馬筠和江晚安倆人使眼色,目光落在對面的紅酒展柜上。
趙小皮就是那個柜子。
趙小皮壓低了聲音。
馬筠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嫌棄道,
馬筠神神道道的,這一看就是酒窖的入口,我們家也有,少見多怪。
說著,馬筠直接起身,環(huán)顧了一圈后,目光鎖定在古董柜,
馬筠一般來說,隱藏式的酒窖開關(guān)會在附近,大概在這個位置。
趙小皮朝著她豎起大拇指,
趙小皮厲害。
倆人的觀摩下,趙小皮去轉(zhuǎn)了一下古董柜上的雕塑小馬。
“咔噠”的機械輪軸轉(zhuǎn)動聲中,紅酒柜跟昨天一樣,緩緩移到了一側(cè),露出里面黑色的旋轉(zhuǎn)門。
馬筠說,
馬筠走吧,下去看看。
趙小皮咳,
趙小皮從包里翻出一只手電筒,
趙小皮拿著這個,下面光線不太好。
馬筠要不要這么夸張,又不是盜墓。
趙小皮有備無患。
馬筠你還帶什么了?
馬筠你帶電棍干什么?你要電死誰?。?/p>
馬筠的白眼都快翻到天花板上去了。
酒窖的溫度有些低,下臺階時,趙小皮的手電筒沒派上任何用場,反而晃的人眼暈,害的江晚安差點滑到,還好馬筠眼疾手快架住了她。
馬筠算了,下面太黑了,你在上面等我們吧,別下來了。
馬筠把她攔在了門口。
江晚安行,那你們注意安全。
馬筠只要皮姐把她那礙事的手電筒關(guān)了,就很安全。
趙小皮關(guān)了就關(guān)了。
趙小皮憤憤地將手電筒揣回了自己的包里,拉著馬筠進了酒窖。
江晚安等在門口,坐立不安。
過了一會兒,酒窖里傳來一道尖叫聲。
江晚安臉色一變,推著門喊道,
江晚安怎么了?
馬筠快叫人!
馬筠的聲音從酒窖里傳來。
江晚安臉色蒼白。
又聽到馬筠說,
馬筠皮姐摔倒了。
十分鐘后。
趙小皮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一條腿翹在醫(yī)生腿上,家庭醫(yī)生正給她清理腳踝的傷口。
馬筠在一旁數(shù)落她,
馬筠讓你別用你那手電筒,非要用,自己把自己嚇破膽子摔成這樣,回頭我倒要看看你們家張醫(yī)生怎么說你。
趙小皮仿佛霜打了的茄子,
趙小皮我這不是沒注意么?
江晚安聽得稀里糊涂的,
江晚安什么被嚇到,你們到底看見什么了?
馬筠什么也沒看見,
馬筠直截了當(dāng)?shù)溃?/p>
馬筠就是她對著柜子照手電筒,結(jié)果被鏡子里面的反光給嚇著了,摔了個跟頭,割破了腿。
江晚安那酒柜里的人呢?
馬筠哪有什么人?你問她!
趙小皮一臉心虛,支支吾吾了半天,小聲道,
趙小皮不是人,那是個泡酒的野山參。
江晚安山參?
江晚安的嘴角抽了抽,
江晚安趙小皮!
此時,管家剛從酒窖里上來,吩咐傭人把酒窖的燈重新調(diào)試好,免得再發(fā)生因為光線不足而導(dǎo)致有人摔倒的事情發(fā)生。
管家趙小姐,實在抱歉,這酒窖平時只有傭人會下去拿酒,所以安全問題一直都沒注意到過,讓您受傷了。
趙小皮沒事。
管家可是您和馬小姐為什么要到酒窖去啊?
面對管家的詢問,三個人紛紛望天,誰也不好意思提自己為什么下酒窖。
最終還是馬筠,硬著頭皮找了個借口,說是想看看酒窖里有什么好的藏酒,這才下去看看的。
醫(yī)生給趙小皮包扎好傷口后,江晚安便提出要走。
管家不留下來吃飯嗎?少爺很快就回來了。
江晚安不用了,皮皮受了傷,我得先送她回家,免得她老公擔(dān)心。
管家這才不好繼續(xù)挽留,又為趙小皮受傷的事情再次道歉。
馬筠趕忙攙扶著趙小皮要走,道歉的話她聽著實在是如坐針氈,畢竟這純屬是某人自找的。
江晚安跟在最后,無奈的搖搖頭,正要跟上時,忽然腳底下踩到了什么東西,她低頭一看,是一根細長的暗黃色須狀物。
一開始她沒多想,可走出了兩步,她忽然想到了點什么,轉(zhuǎn)頭盯住了那根東西。
要是沒看錯,那是一根人參的須子。
江晚安緩緩抬起頭,看向酒窖還沒關(guān)上的那扇門,忽然沒來由的后脖頸子發(fā)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