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幸村和宋杜康一起走去了娛樂區(qū),聽到宋杜康提到了宋路白可能會去的地方,竟然是酒吧?
他印象中的宋路白,陽光正直,比起酒,更愛喝奶茶,一點也不像會去酒吧的人。
然而他們已經(jīng)三年沒見,算算年齡宋路白也已經(jīng)成年了,三年時間足以發(fā)生許多變化。
他突然有些怯步,像是沒做好見宋路白的準(zhǔn)備一樣。
宋杜康直言說:“父親說,哥哥喜歡去逛蓋吧。”
蓋吧?
幸村的臉色微變。
還未見面,幸村便已經(jīng)認(rèn)識到了宋路白真的已經(jīng)變了許多。
幸村雖然沒有去過那種地方,但他熟悉這里的地段,很快便帶著宋杜康找到了一處酒吧。
宋杜康有些緊張,但還是帶頭走了進去,幸村總不能讓他一個人進去,也跟了上去。
剛一踏進大門,里面的嘈雜便充斥著他們的耳朵。
里面全都是男人,除了在卡座喝酒的人,全都在隨著音樂跳動。
甚至有許多人在摟著另一個男人,或曖昧撫摸,或熱情親吻。
幸村和宋杜康看到這些場面都臉色一沉,不可置信宋路白會喜歡來這些地方。
沒一會,他們就看到了宋路白的身影,在舞臺上他一手拿著耳機,一手操作著打碟機,身體也隨著音樂搖擺,旁邊有個面容秀氣的男人在拿話筒唱歌。
這一幕讓他們臉色好了一些,起碼宋路白沒跟別人摟摟抱抱。
這時,有服務(wù)員過來,看到一個小孩,一個穿著印著立海大附中l(wèi)ogo的運動服,顯然不像來玩的。
服務(wù)員問道:“請問你們找誰?”
宋杜康抬手指向舞臺,皺眉道:“我們找上面那個。”
服務(wù)員看了眼過去,說:“那是今天新來的DJ,你們找他有事?”
宋杜康見他不太愿意幫忙的樣子,又拿出手機給父親打了個電話,然后把手機遞給服務(wù)員,服務(wù)員立馬臉色就變了,趕緊去喊人過來。
宋杜康就知道這樣,他那位新父親可兇可兇了。
宋路白聽說有人找,心里估摸著應(yīng)該是弟弟。無奈讓別人來頂替自己,然后跟著過去。
就在幾步之遙,宋路白看到和弟弟站一起的人,腳步頓了一下,又面色如常地走過去。
他想象過再會的那天會是什么樣的場景,卻唯獨沒想到會是在蓋吧里再會。
他依舊和以前一樣漂亮,或者說比以前多了幾分成熟,少了些稚嫩,但面容的精致秀氣是天生的。
他身上穿著那件土黃色的運動服,青春陽光的模樣,與酒吧里的糜亂格格不入。
他看起來沒變多少,然而自己已經(jīng)是墮落不堪。
這場面莫名有點尷尬。
“哥,咱們回去吧?”宋杜康說。
宋路白眸光流轉(zhuǎn),淡淡道:“這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你們回去吧。”
“我們回去說,可以嗎?”幸村見他要走,便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
宋路白聽出了一絲哽咽,心里軟了下來,和服務(wù)員說了一聲,便帶著他們出去了。
宋路白兩手插兜走在了前頭,步伐緩慢像在散步一樣,眸眼間黯淡無光地盯著前方。
“宋……”幸村猶豫著開口。
宋路白頭也不轉(zhuǎn),淡淡開口:“叫名字就行了,話說回來,你怎么跟我弟在一塊?”
“他讓我?guī)啡フ夷恪!毙掖鍛?yīng)道,“我家也搬了,剛好在你家隔壁?!?/p>
宋路白愣了一下,他沒有看人家名牌的習(xí)慣,所以今天出門沒注意到隔壁是幸村家。
不由抽了抽嘴角,心想他老爹的心思,真是昭然若揭。
“是嗎?挺好的?!彼温钒渍f道。
幸村想起今天撿到的信封,又問道:“我還在立海大附中高中部,你呢?”
宋路白面色如常:“我沒打算上學(xué),突然被弄到這,只是為了照顧小鬼頭,我在酒吧當(dāng)個DJ,養(yǎng)活宋杜康這小東西還是可以的。”
被當(dāng)借口的宋杜康應(yīng)付自如,打開了手機的擴音,然后揚起來,一段粗獷的怒吼傳出來:
“宋路白!宋杜康比你懂事多了,用不著你去那鬼地方賺錢養(yǎng)他!你小子敢不去上學(xué)!老子明天飛去神奈川打斷你的腿!”
宋路白:“……操?!?/p>
感情他弟不是來當(dāng)他弟,而是來當(dāng)臥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