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路白像是習以為常,沒把這放心上,只撿起毛巾抖了抖灰塵,放回包里。
“抱歉,路白,我這還有一條新的……”
“前輩!請用這條毛巾吧!”
幸村剛想遞自己的新毛巾過去給他,突然來了倆女生,其中一個雙手捧著一條毛巾遞到了宋路白面前。
幸村遞毛巾的手僵了一下,又默默放下來。
部員們看到這一幕,紛紛側(cè)頭,就怕幸村一個抬眼就逮住他們練球。同時,也為宋路白捏了把汗。
宋路白看了眼,面上淡淡道:“不用?!?/p>
女生又繼續(xù)道:“是干凈的……”
宋路白冷著臉,直言道:“我不用別人的毛巾,誰知道干凈不干凈?”
女生低著頭,一臉委屈。旁邊的切原反而大大咧咧的說:“宋哥,你也太直接了吧?人家都要哭了!”
宋路白眨巴著眼睛,“那你哄去?!?/p>
幸村溫和地笑著看了切原一眼,丸井再一次捂住切原的嘴。
宋路白站起來,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把拿過來幸村手中的毛巾擦汗,然后又遞回去。
眾人:所以幸村的毛巾就不是別人的毛巾??
幸村對此只笑了笑,也沒說什么,拿回毛巾放自己包里。
“路白,下一局我上,我配合你。”幸村說。
宋路白沒多大意見,點了點頭。籃球是個短時間極耗體力的運動,能訓練短時心肺耐力,以前網(wǎng)球部的正選們在練習完基礎訓練后,偶爾也會進行籃球運動來鍛煉體能。
雖然打得沒有那么好,但是基本還是能打。
幸村上場后,宋路白突然就意識到了,對面的人看出了他的左眼的問題,正全都往他左邊蹦跶。
但幸村在左邊幫忙輔助,倒是打得沒那么費勁,比分一直咬得很緊。
眼看時間還剩那么不到一分鐘,比分70-69,對方3班落后,對方那剛剛犯規(guī)過的六號,似乎又急了,想也沒想又朝宋路白的左側(cè)死角下手。
趁對方的一個壯漢七號擋去了裁判的目光,六號在雙手舉起接球時,眼神突然變得狠厲,手肘朝宋路白狠狠揮下。
場上場下都有人注意到了,頓時尖叫了起來。
有人喊宋路白躲開,有人只顧著尖叫。
宋路白不明所以,側(cè)頭才看到手肘離他越來越近,然而想躲身體卻跟不上意識。
電光火石之間,他聽到了一聲急切而略帶慌張的聲音。
“路白!”
宋路白微微皺眉,幸村突然就出現(xiàn)到了他左側(cè),一聲悶聲傳來,幸村替他擋了著一擊,沖擊力讓幸村的身體向旁邊倒去。
“幸村!”
“精市!”
“幸村君!”
宋路白睜大了眼睛,慌忙伸手抱住了他倒下的身體,一手捧著他的臉,看到他額頭上流了血。
在看到那鮮紅的一瞬間,宋路白僵直了身體。
“嗶——比賽暫停!”裁判喊了一聲。
對方的六號表情突然變得陰沉,怪異地笑著說:“抱歉,我不小心的?!?/p>
遠山看了,抓著對方的衣領怒火中燒,“你又來這招!耍陰招有意思嗎!”
“都說了不小心!”
“我都看見你對準了宋哥!”
宋路白沒理會他們爭吵,似乎在強忍著什么,渾身顫抖著,把幸村扶起來到場邊,班上的人立馬拿了班級藥箱過來。
“幸村君,你沒事吧?”班上的女生們紛紛擔心道。
宋路白看著他的臉,血從額頭流到了眼睛,又順著流了下來,這一幕讓他心口一陣絞痛,身體也止不住的顫抖。
“幸村……”網(wǎng)球部的人紛紛過來看情況。
幸村說:“只是皮外傷而已。”
宋路白用夾子夾著棉布想要幫他清理血跡,但手也止不住的顫抖,顫動明顯得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不知他是緊張還是怎么樣。
一點也不像平時打架狠厲的人。
真田走過來,接過他手中的夾子,夾著棉布給幸村擦去血跡。
“傷口不深,劃了一下而已?!闭嫣镎f著,迅速給他擦藥纏上了繃帶。
幸村一面讓真田給他處理,一邊還一直注意著站在旁邊的宋路白,見他眼神渙散而又慌張,不止是手,全身都在顫抖。
今天一天……意外地發(fā)現(xiàn)了宋路白許多他不知道的一面。
幸村想著,站起來對真田道了謝,又走到宋路白身邊,見他眼神閃躲,不自覺地后退了半步。
幸村伸手捧住了他的臉,逼他直視自己,溫和笑道:“路白,還行嗎?”
“什、什么?”宋路白反應遲鈍了一瞬,應聲都帶著顫音。
幸村的手從他的時候臉上滑落到肩膀,最后又滑到了他的腰上搭著,繼續(xù)道:“你的腰啊?!?/p>
宋路白僵住一瞬:“……你非要用這種話來刺激我嗎?”
“不然你都怕得不敢看我,我很苦惱呢?!毙掖逡荒樔诵鬅o害地說。
宋路白深吸了一口氣,似乎調(diào)整了一下狀態(tài),面露不滿,“看你干嘛?誰稀罕看你?嗤。”
幸村一臉苦惱:“誒?我對自己的長相還是挺有自信的,路白不稀罕嗎?”
宋路白正色道:“不稀罕。”
幸村嘆氣,“原來我長這么丑啊……”
宋路白小聲逼逼,“也、也不是丑?!?/p>
網(wǎng)球部隊員們不忍直視,都這情況了,還能調(diào)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