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國中就開始了?以前我們怎么都不知道?”
切原咬著牙,好幾次想開口卻總是欲言又止,眼睛都通紅起來,“別說你們了,我都不知道!”
身后的柳蓮二注意到了他的情緒,還沒開打這就開始興奮了……估計是被氣的。
練習(xí)賽開始打了,按照正常比賽的形式,只用了一個場地,沒有搶七局。
打了兩場雙打后,雙方一勝一負(fù)。切原準(zhǔn)備上去打第一個單打,這會宋路白和段野似乎結(jié)束補課都過來圍觀了。
切原正準(zhǔn)備上場,看到宋路白和段野吵吵鬧鬧地跑來,他捏了捏拳頭,眼睛通紅,看著坐在教練席位置的幸村,咬牙說:“部長,我想和宋路白打!”
剛來就聽到突然被點名,宋路白愣了一下,旁邊的段野湊過來碰了一下他的手臂,“誒,姐妹,你這樹敵甚多啊?!?/p>
宋路白往她小腿上,輕踹了她一腳,兇巴巴地糾正:“叫兄弟?!?/p>
段野直接挪步子遠(yuǎn)離。
這切原一直是稱呼宋路白為宋哥的,就算是不熟悉那會也是稱呼的學(xué)長。
就這么咬牙切齒喊出全名,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憤怒,不難看出來他似乎是在生氣。
幸村也有些詫異,但也很快冷著臉,“切原,現(xiàn)在是比賽?!?/p>
“額……”切原一直很順從幸村,聽他這么說,也反應(yīng)過來是自己失禮了,只瞥了眼場邊的宋路白,然后憤憤地上場了。
旁邊的青學(xué)的隊員也朝著他們的陣營看過去,看到來的一個高大的男生,和一個身材嬌小的女生。
“那就是宋路白嗎?”不二好奇道。
桃城點點頭,“我也很好奇他打球怎么樣,畢竟是那個神之子的男朋友誒!”
菊丸:“肯定很厲害吧!”
而被討論的本人宋路白在一邊站著,視線若有若無地打量著隊友們,實際上自從柳蓮二把他揍了一頓之后,他就開始意識到……可能隊里對他或多或少都有點怨。
畢竟幸村可是……團(tuán)寵。
不光是隊里的團(tuán)寵,還是全校的團(tuán)寵,當(dāng)初他一來這班上就被全班針對,還是因為這個團(tuán)寵。
若不是幸村總是在班上那么高調(diào)的幫他,偏袒他,估計他在班上也沒有好日子過。
在隊伍里,沒理由還讓幸村幫他說話。
隊友于幸村來說不光是戰(zhàn)友,共進(jìn)退,榮辱與共,也是朋友,彼此鼓勵,互相扶持成長。
思及此,宋路白撐著圍墻,翻身跳下場內(nèi),走到幸村旁邊,“幸村,一會讓我和赤也打一場唄?!?/p>
幸村側(cè)頭思考了一下,“切原現(xiàn)在都在打著,哪有力氣和你打?”
兩人抬頭看了眼場上,看切原的狀態(tài),心不在焉,手忙腳亂的,不用想也知道誰會贏。
很快切原就被越前給打下場。
切原下了場,垂著腦袋準(zhǔn)備接受真田的教訓(xùn),因為自己打得確實很爛。
真田:“切原……”
宋路白見真田準(zhǔn)備要動手,走過去抬手就接住了他的拳頭,“真田,不著急,等他和我打一場再說?!?/p>
切原有些意外地抬頭。
真田緩了口氣。
“嗷!”切原抱著腦袋痛叫了一聲。
切原還是挨了一拳。
宋路白扯了扯嘴角,沒攔住另一只手。真田正義的鐵拳真是永遠(yuǎn)都不會遲到,一只鐵拳被抓著那就換另一只。
幸村給宋路白遞了一支球拍,說:“去旁邊的空地打?!?/p>
“部長……”切原可能挨了打,聲音有些糯糯的,但眼神比起剛剛和越前打認(rèn)真了許多。
幸村只淡淡笑了笑沒多說什么,他知道這是宋路白解決問題的方式,他不干涉。
兩人去到另一個場上,有些已經(jīng)打完比賽的,本著好奇心也跟過去看。
“切原學(xué)長加油!~”段野在一邊拿著手機準(zhǔn)備一邊錄像拍照。
桃城在旁邊看著,“你不是和宋路白一起的嗎?”
段野不甚在意,笑得跟個奸邪一樣,“誒~能拍下宋路白的丑照,說不定從此就拿捏他了呢。哦吼吼吼~”
桃城:“……”
宋路白淡淡掃了眼場邊的女人,隨即看向站在對面的切原,無奈說:“赤也,先說好,別打臉,下周要為學(xué)校比賽?!?/p>
切原愣了一下,突然就笑得陰沉起來,“哼,我還不屑直接打暈?zāi)??!?/p>
宋路白語氣輕松,“你不會記恨我四年前一球打暈?zāi)惆???/p>
雖然知道不是因為這個,但還是忍不住調(diào)侃一聲,也算為他這無故挑釁給他找個借口。
切原卻扭頭不理會,走去了后場,“隨你怎么說,給你開球?!?/p>
宋路白無奈笑了笑,從褲兜里拿出眼鏡盒,一般弱視就算戴眼鏡也無法矯正視力,但他最近發(fā)現(xiàn)視力開始有恢復(fù)的癥狀,所以才試著戴眼鏡。
他也不客氣去先開球,對付一個正選可能他會連接球的機會都少,但他也想盡個全力。
兩人開打起來,切原真的是毫不留情。
場邊的人也有些詫異,從世界賽以來,見過他最強的模式,都多久沒見過這個模式的切原了,白發(fā),赤眼,滿身戾氣。
仁王有些不解:“這小子氣什么呢?”
柳生這回沒說話,只是看著場上的狀況,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在大家眼里,切原還是很單純,單細(xì)胞,感情遲鈍,像個孩子一樣。
切原入部那么久以來,除了剛開始的囂張,后來哪天不是眼巴巴地盯著幸村看,而幸村也對他的闖禍哪次不是容忍。
長此以往,無形中幸村就這么寵著縱著切原,而切原也一天天更尊敬更依賴幸村。
而宋路白對于切原來說,一開始只當(dāng)做是個無足輕重,可有可無的訓(xùn)練指導(dǎo)前輩而已,走了也就走了,回來也就回來了。
可突然就得知了自己最喜歡的人被宋路白這么無情無義對待過,氣就氣在這吧。
在抱不平。
在為自己尊敬為神的人,鳴不平。
另一邊場上,幸村和手冢站到了場上。手??粗恢睍r不時注意著旁邊場,有些無奈:“我們的較量隨時都可以開始,下次再打也行?!?/p>
幸村也知道自己這么不專心有些不妥,笑道:“抱歉,我只是覺得,自家孩子有點……嗯……”
手冢:“什么?”
幸村想了想,才解釋道:“叛逆期有點長,欠教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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