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慶博拉走想要湊過來的宋路白搭話,好讓幸村自己看。
幸村專注地看起照片,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大概三兩歲,在幼兒園打架,臉上掛彩,拿獎狀。
后來大一點(diǎn),偷喝酒,抽煙,翻墻被抓。
再后來打拳,拿下亞洲少年冠軍。
再往下就沒有照片了,而是視頻。
第一個視頻里很吵,里面的宋路白,似乎是他最熟悉的青澀少年模樣,看視頻日期,大概就是他們分開的時候。
他眼底清澈,穿著一件白襯衫,領(lǐng)口微開,唇畔揚(yáng)著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
拿著耳機(jī),打碟,身體隨著音樂晃動,一束燈光落在他身上,白凈而發(fā)亮,看起來像個跌落凡間未染世俗的神明。
再劃過去下一個,是宋路白打架的視頻,隱隱約約聽到說著什么關(guān)于媽媽的話。
再劃下一個,幸村眼神定了定,不著痕跡看了眼現(xiàn)在的宋路白,見他還在和常慶博聊天,又低頭繼續(xù)看。
仔細(xì)又看了一遍日期,就是兩年前,模樣看起來比現(xiàn)在還青澀一些。
只是,視頻里,宋路白在舞池上……跳舞。
懷里還摟著個小男孩。
那小男孩,精致漂亮,看著俏皮活潑,個子小巧,頭發(fā)微卷,主動迎著宋路白扭動身體,但眼底像要把宋路白給啃了一樣,而宋路白醉眼朦朧,顯然毫無知覺。
往下好幾個視頻,都是差不多身材個子還有相貌的小男孩。
對于這份常慶博送的禮物,幸村差點(diǎn)要?dú)庑α恕?/p>
當(dāng)然這個時期的宋路白,按他曾經(jīng)自己坦白的話,那會失憶了,甚至不知道他幸村精市是誰。
摟個小男孩,也不算什么過錯。
幸村面無表情地這么想著,周身卻泛起了低氣壓。
呵。
不過他也不覺得常慶博是故意給他找難受,想知道宋路白那三年怎么過的,一直都是他的想法。
那頭正聊得高興的宋路白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一把揪住常慶博的衣領(lǐng),“你小子,剛剛給精市說什么呢?他好像不高興了?!?/p>
常慶博依舊是那副散漫的模樣,笑了笑,“你的一些過去而已?”
宋路白擰著眉,“找茬?”
常慶博舉著手無辜道:“還在訓(xùn)練營他就問過我了,我這不是猶豫了一段時間,現(xiàn)在才給嘛。”
“宋哥小心!”
宋路白還在沉思,突然聽到切原的一聲喊。
扭頭看過去,看到有東西正朝著他砸過來,只來得及撤身躲,但臉上還被蹭了一塊。
伸手摸了一下,是奶油。
居然浪費(fèi)他最喜歡的蛋糕?宋路白憤憤地抬頭看過去,卻看到“幸村”淡定地收回手,顯然蛋糕是他扔的。
肚子里的火氣剛剛冒了個煙,就被熄滅了。
“寶貝……”宋路白剛想開口,臉頰突然一陣揪痛。
幸村擰著他的臉頰,“你喊誰寶貝呢?”
宋路白側(cè)頭,發(fā)現(xiàn)擰他臉的是幸村,又看向不遠(yuǎn)處剛剛砸他蛋糕的人,仔細(xì)瞅了一會,那頭的“幸村”把假發(fā)拿下來,居然是仁王!
“啊……”
仁王趕緊拍了拍手跑路,“被發(fā)現(xiàn)了,puri?!?/p>
“腦婆,我喊你寶貝啊。”宋路白瞪著跑遠(yuǎn)的仁王,連忙開口解釋。
“誒?明明是對著別人喊的?!毙掖逵朴频亻_口。
宋路白大手一揮,義正言辭道:“哪有?我寶貝無處不在,我喊的每一聲寶貝,都特指幸村精市同學(xué)?!?/p>
幸村這才收回手,宋路白揉了揉紅起來的臉頰,淡定地起身去切了一塊蛋糕。
躲在柳生身后的仁王,再出來時就變成了“切原”。
“前輩!你怎么能這樣!你不能害我被砸??!”切原發(fā)現(xiàn)走出來的仁王,心顫顫地說。
宋路白看著倆切原,一手端著一塊蛋糕,追著倆切原就跑。
“宋哥!不是我砸的!是他!”
“不是我,是他!”
宋路白聽也不聽,一砸一個準(zhǔn),一人嘴里送了一塊蛋糕。
“嗤,寧可錯殺八百,不可放過一個?!彼温钒桌湫χf。
倆海帶直接蔫了。
宋路白走回去剛坐下來,幸村遞來了一杯水,“謝謝?!?/p>
剛喝下一口,又聽到幸村悠悠地來了一句:“嗯……果然還是活潑的小男孩比較好啊?!?/p>
“噗——”
宋路白沒忍住,直接把水噴到了對面的常慶博身上。
常慶博:“……”
早知道不給幸村看那照片視頻了,真是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