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宋路白的房間里發(fā)出一聲巨響。
住對面房的宋杜康和樓下的宋歡伯和晴子媽,全都被嚇得跑出來去宋路白的房間一探究竟。
急匆匆推開宋路白的房間門,結(jié)果看到房間里盡是詭異。
宋路白跪坐在地上,表情僵硬,雙手安安分分地放在膝蓋上,仔細(xì)看他臉上似乎蒙上了一絲細(xì)汗,也有一絲慌張。
而在他對面的,是神色如常的幸村,他看到大家擠在門口,便露出一副溫柔的笑意,
“叔叔阿姨,吵到你們了嘛?抱歉呢……”
“額……剛剛那是什么聲音?”宋歡伯好歹問了一下情況。
幸村余光瞥了眼要開口的宋路白,嚇得宋路白立馬閉嘴,隨后他依舊淺笑著說:“路白不小心從床上摔下來了?!?/p>
摔一跤能摔出這么大動靜?門口的仨人顯然不信。
但小兩口打架的事情,他們長輩也不好多說,晴子媽拉扯著宋歡伯,笑道:“啊,那你們繼續(xù),晚安?!?/p>
宋歡伯走之前回頭看了眼兒子,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宋小白,打媳婦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說完就和晴子媽走了。
宋路白滿臉不服地深吸一口氣:現(xiàn)在是老子被打好嗎!
宋杜康似乎瞥見了地上有一個袋子,袋子口露出了里面東西的一角。
當(dāng)即也凝重著臉色對幸村說:“精市哥,一切都是哥哥強迫要求我的!我本人是極其不愿意的!”
宋路白憤憤然地瞪著宋杜康,這個賣哥求榮的狗底迪!
宋杜康離開房間門,還順手幫忙關(guān)上了門。
房間里一時間就只剩宋路白和幸村。
所有人都離開后,幸村面上的笑容消散,也坐在矮桌旁,一手撐著腦袋,微瞇著危險的雙眼,
“所以?這袋子?xùn)|西是你讓杜康弄來的?”
宋路白挺直了腰桿子,老老實實地說:“是?!?/p>
應(yīng)完之后,還恭敬地低頭,嚴(yán)肅著神情,誠懇地說:
“是小的不知死活,見色忘義,色膽包天,為了一己之私,完全沒考慮到另一半的感受和尊嚴(yán),我為自己所犯下的錯感到羞恥,懇請精市撒嘛寬宏大量,原諒我的無恥行為?!?/p>
幸村見他這一本正經(jīng)地道歉,突然眼里燃起了玩味,悠然開口:“也沒有那么嚴(yán)重?!?/p>
宋路白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試著問:“那您可否滿足一下……”
幸村卻沒有理會,低頭拿手機翻了翻,然后揚給宋路白看。
宋路白看了眼,這就是上學(xué)期期末的成績。
這是何意?
幸村又繼續(xù)道:“還記得上學(xué)期打的賭嗎?”
似乎想起來什么的宋路白睜大了雙眼,眼神里晃動著不安。
他記得,當(dāng)時他們倆打賭誰輸又答應(yīng)贏的一件事來著。
但后來因為集訓(xùn),比賽等等各種事忙起來,他們完全沒想起來去查成績。
只要班主任沒有特別通知,一般就是沒有掛科,所以他倆完全把這事給忘了。
剛剛一看,幸村位列第一,而他第二,他比幸村低了兩分,輸在了數(shù)學(xué)上。
想起以前他贏幸村兩分,贏在作文上。
現(xiàn)在這是他的……報應(yīng)??
宋路白心里冒出一種不太美妙的、不祥的預(yù)感。
幸村伸手拿起袋子,擰著眉從袋子里拿出一件……
似乎是粉嫩色的抹胸公主裙?
這是某宋不要臉路白在看到弟弟班上有那么多穿裙子的人后,就拜托弟弟去幫忙借的公主裙。
今晚幸村一如既往地來宋路白家住,剛準(zhǔn)備睡覺時,不要臉的某宋就把裙子拿出來,并一本正經(jīng)地要求他穿。
幸村也沒撒謊,宋路白確實摔了一跤,只不過是被他踹的,還撞到了桌子,所以才有了剛剛那一幕。
手里捏著那件宋路白借來的粉嫩公主裙,幸村的笑容也越發(fā)燦爛,“宋路白同學(xué),那愿賭服輸,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吧?!?/p>
宋路白眼睛放大,喉結(jié)滾動吞咽著口水。
這就特喵的是傳說中……
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ji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