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友?”宋路白愣了兩秒。
幸村整理了一下衣服,還好除了教室里,走廊外沒什么人。
“你想什么呢?你家墻上的海報也有毛利前輩,你就這時候臉盲?魚的記憶嘛?”幸村淡淡道,“還有,你怎么隨身帶著這個?”
宋路白哦了一聲,把本本揣兜里,解釋說:“不小心帶在行李里了,想著今晚拿回家?!?/p>
這時,剛剛趕來的柳蓮二和乾貞治從后面走來。
“柳,好久不見?!泵麑擂蔚叵胫D(zhuǎn)移話題。
柳蓮二也目睹了剛剛宋路白那“宣示主權(quán)”的騷包一面,于是提了一嘴:“這不是當(dāng)年被精市稱為小天使的前輩嗎?好巧。”
“???”
場面的溫度猶如一瞬進入了冰窟。
幸村僵硬著表情,不用看也知道剛剛好轉(zhuǎn)過來的宋路白,此時又兇起來了。
毛利趕忙在某人爆發(fā)之前,拿起簽到表,說:“全班就等你們了,趕緊簽到!”
幸村:“好?!?/p>
簽到完后,宋路白拉著幸村坐在教室里面第一桌,坐姿慵懶,表情輕蔑,整個人像個大爺一樣盯著在講臺上的學(xué)長。
而柳蓮二帶著乾貞治坐在教室最后,方便一會散會跑路。
毛利壽三郎無奈地頂著某人那仿佛能殺人一樣的目光,輕咳一聲,朗聲說:
“我叫毛利壽三郎,首先歡迎大家來到D大文院,我們?nèi)齻€班的輔導(dǎo)員叫上條輝,而我只是一個輔助輔導(dǎo)員管咱們一班的班助。大家有事可以加我聯(lián)系?,F(xiàn)在先來選班干……”
選班干這個事,讓班上的同學(xué)競爭得挺激烈的,一個班三十個人,光班長就有一半多的人在爭。
班上的人幾乎都上去競選,就宋路白和幸村,還有柳蓮二和乾貞治還坐得定定的。
宋路白和幸村還在角落里小打小鬧。
“幸村路白,你今天很囂張??!”
“宋精市,你也太小看我了。我何止今天囂張?”
“低調(diào)一點?!?/p>
“那你當(dāng)眾親我一下?!?/p>
“回家親?!?/p>
“現(xiàn)在嘛~”
“滾開,別撅嘴過來!”
班上幾乎都在爭班干,班干在大學(xué)里是個很吃香的職位,所有人都緊張兮兮的,就角落這桌完全沒在意。
毛利作為前輩,也想著提醒一句幸村,但看向第一桌的角落,那倆仿佛……目中無人。
“那個……”毛利出聲說,“幸村,宋學(xué)弟,你倆要不要競選一下?”
幸村剛想開口,宋路白率先道:“當(dāng)班干有工資嗎?”
“沒有?!?/p>
“那我倆為什么要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工作?”
“……”
這話好像沒毛病。
但這話也無意中傷了剛剛參與了競選的其他人。
宋路白一來就表現(xiàn)得很囂張又對學(xué)長無禮,第一印象就已經(jīng)讓其他人對他不滿,這話無疑直接讓所有人都對他沒了好感。
其中有個男同學(xué)站起來,義正言辭:
“當(dāng)班干可以鍛煉我們工作能力,也是為了以后入社會打磨自己,也可以豐富我們的簡歷,宋同學(xué)將班干和工資劃等號,可見宋同學(xué)見識和目光的膚淺?!?/p>
這明顯的挑釁,讓班上其他對宋路白不滿的同學(xué)也跟著看向宋路白,嚷嚷著討伐他的膚淺,等他的回答。
幸村皺眉,還沒說什么,頭上突然一沉。旁邊宋路白按著他腦袋說:
“寶貝,你想鍛煉工作能力嘛?不過你要沖擊大滿貫,忙著網(wǎng)球訓(xùn)練。我可舍不得讓你兩頭干活。我給你再開家小一點的投資公司要不要?你去那坐一會打卡蓋章就行?!?/p>
“……”
宋路白的聲音很低,但因為大家都安靜聽他的回答,所以他這輕飄飄的幾句話,讓全班的氣氛都變得詭異起來。
而幸村似乎也沉思了一下,然后煞有介事道:“那倒不必,我沒什么出息,你養(yǎng)我吧,我不想干活。”
“那必須我養(yǎng)你的啊?!?/p>
宋路白見他這么乖巧地配合,按在他頭上的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又看向身后的同學(xué)們,笑道:
“失禮了,如果大家以后想在實習(xí)證明上蓋章,看在大家同窗一場的份上,我可以幫忙哦。”
看著宋路白一瞬間成了全班公敵,講臺上的毛利無奈搖頭,心里默默嘆氣,總覺得一點和后輩重逢的喜悅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