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出換了個玩的地方。
網(wǎng)球公園。
那是個很適合閑庭信步的休閑場所,很多家長帶著小孩小狗出來遛彎,除此之外還有幾個網(wǎng)球場。
幸村爸爸開車帶我們?nèi)チ斯珗@,我還把我的保鏢給帶上。
我的保鏢是只白毛的大狗子,不知道是什么品種,但據(jù)說是和我一塊長大的,我出生的時候,宋老爹正好收養(yǎng)了它。
保鏢以前好像叫汪汪,宋老爹說是幸村爸爸起的名字,我不信,這么沒品的名字肯定宋老爹起的。
后來我給它改名叫奶茶。
“奶茶,咱們打球去!”我背起網(wǎng)球袋,然后拉著我的保鏢自己走了,留兩位老爹在長凳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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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路白在長凳上頹廢地坐著,望著自己兒子撒歡地跑,“這小子怎么那么愛打球?”
坐在旁邊的幸村挑眉說:“不服氣你教他打拳吶。咱們賭一把,看他更喜歡哪樣?”
宋路白:“我服。這么些年跟你打賭我都沒贏幾回?!?/p>
“喲,你倆也在?!?/p>
側(cè)邊走來倆人。
宋路白提起了精神,“呀,親家?!?/p>
柳黑著臉,“誰跟你親家,閉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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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遙看過去,我好像看到了柳叔正和老爹聊天。
我提了提網(wǎng)球包的肩帶,撒腿就往網(wǎng)球場跑,果然看到一個熟悉的小身影。
他和我同齡。
我似乎有外國血統(tǒng),樣貌像幸村爸爸,個子比同齡人都高一些。
憑借著身高優(yōu)勢,加上宋老爹教我的防身術(shù),我在幼兒園也算混成了孩子王。
柳朔一是唯一一個打不過我,還不服我的人。
這讓我有點小小受挫。
至今從幼兒園畢業(yè)準備上小學(xué),我還在為征服他而奮斗。
“柳朔一!”我朝網(wǎng)球場上喊了一聲,他正在和對面的大人打球。
小身影頓了一下,一下走神沒接住對面打來的球,緊抿著唇,神色微不可查地有些不滿。
“有事?”柳朔一回頭不咸不淡地問了一句。
我從包里拿出了球拍,夸張地揮著手臂,“單挑啊,輸了叫哥?!?/p>
柳朔一絲毫不為所動,“無聊?!?/p>
我倆都參加了少年集訓(xùn)營,還拿了個不錯的成績,我第一,柳朔一第二。
在這附近打球的人,幾乎都認識我們倆,也沒費多大功夫,要來一個場地,讓我們倆單挑。
柳朔一嘴上說著無聊,其實心里對于之前少年賽輸給我特別耿耿于懷,所以他肯定會接我這挑釁。
當時我以為他輸給我,就會服我。
結(jié)果好像更討厭我了。
我不理解……
仔細想想今天老爹和老爸產(chǎn)生分歧時……親了一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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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后打完,我輸了。
正準備走過去和柳朔一握手,結(jié)果他黑著臉突然吼了起來。
“你這家伙!滾!我不跟你握手!”
我這人就除了倆爸,誰都不服,于是和他吵了起來。
場邊幾個當觀眾的大人,一手拎一個我倆,把我倆扔到了場邊。
宋老爹他們也才注意到動靜,都跑了過來。
宋老爹:“落落,你倆又干嘛了?”
我有些生氣,說:“我怎么知道?明明是我輸了,他還發(fā)脾氣!”
柳朔一似乎還想沖上來揍我,被柳叔給拎住了后脖子的衣服,但嘴上依舊兇巴巴地說:“你輸?你是不是放水了!我需要你讓我嗎!直視我!崽子!”
我一聽這話,更加不爽,立馬反唇相譏,“你丫的倒是睜開眼直視我啊!”
柳蓮二按著兒子的腦袋,“朔一,怎么這么說話?跟人道歉?!?/p>
幸村爸爸也蹲下來拉著我說:“比賽上不拿出全力,是對對手的不尊重。你也好好跟人道歉?!?/p>
我覺得有道理。
但是看柳朔一抱著手扭頭,紋絲不動,看起來火氣不小。
我沒來由的心里有些膽怯。
宋老爹去旁邊問路人,剛剛場上的情況,問完也看過了,我倆剛好對上視線。
看到宋老爹,我似乎就想起來平時的老爹和老爸的日常行為……
于是,我?guī)缀醪皇芸刂频赝芬荒亲吡艘徊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