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我從甜美的夢鄉(xiāng)中醒來,懷著滿心的歡喜拿起早已收拾好的包裹,快步向司徒君墨所在之處走去。還未靠近,便見那輛備好的馬車安靜地停在那里,一切似乎都已準備就緒。走近馬車,只見司徒君墨端坐在車內(nèi),他輕輕抬起一杯茶置于鼻尖,悠悠地聞著茶香,眼神卻帶著幾分淡然與催促:“還不快上車,若是晚了,可就莫要怪我不等你了?!蔽衣犞脑挘闹须m有些小緊張,但更多的是即將出發(fā)的興奮與期待,趕忙登上馬車。
是!大人。桐兒這就來
這是我第一次與司徒君墨同乘一駕馬車,車廂內(nèi)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沉甸甸地壓在心頭,令我如坐針氈。他周身散發(fā)的那種與生俱來的清冷氣息,宛如寒冬臘月里凜冽的北風(fēng),似要將人逼至千里之外。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指尖似乎也染上了那股冰冷。
司徒君墨察覺到我的身體微微顫抖,語氣中帶著幾分關(guān)切與溫柔:“可是覺得冷?需要添些衣物嗎?”他的聲音如同暖流,在這略帶寒意的空間里緩緩流淌,讓我忍不住抬眼看向他。
看似那層隔閡有了一絲松動,我?guī)е鴾睾偷男σ饣貞?yīng)他:“不冷,不冷,這氣溫恰到好處呢。大人您呢?是否需要添加些衣物?”
司徒君墨凝視著我,語氣溫和卻帶著一絲關(guān)切,“我不冷,只是見你瑟瑟發(fā)抖才這么問。從上車起,你的目光便一直向外飄去,外面有什么特別吸引你的東西嗎?還是說……”他的話語中似是藏著更多未盡之意,那眼神仿佛要透過車窗,尋到我視線的盡頭。
我瞬間領(lǐng)會了他的言外之意,心中一陣慌亂,連忙低下頭,語速飛快卻盡量保持鎮(zhèn)定地解釋道:“大人,桐兒絕無半點逃跑的念頭,真的。自打奴婢來到這里,連院門都鮮少踏出,只是...只是今日實在按捺不住好奇,想瞧一瞧這路上的景致罷了。還請大人明察?!?/p>
司徒君墨他笑了“好了,不逗你了,我又沒有說你什么,你這么緊張作甚?開個玩笑罷了!”
我心里捏了一把汗,我說“大人,拿桐兒的命開的玩笑。是一點都不好笑!”
馬車驟然停下,我猝不及防地向前傾去,一下子跌入了司徒君墨的懷中。待我重新抬起眼眸,恰好與他的目光相對。那一瞬間,仿佛整個世界都靜止了。天??!我的心跳陡然加快,像是要沖破胸腔般猛烈。他那容貌,當(dāng)真是如同從畫中走出的謫仙,眉目間帶著難以言喻的魅惑,說是妖孽也不為過。我只覺得自己的臉滾燙滾燙的,這種心跳加速的感覺持續(xù)著,難道我真的會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在幾個時辰之后香消玉殞嗎?不,我可不能有這樣的想法,我得穩(wěn)住心神才行。
但見司徒君墨一臉嚴肅地凝視著我,那目光中的凜然令我剛要啟唇的話語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舉起手指輕輕放到嘴邊,低聲道:“別出聲,有人來了?!彼o靜佇立,仿佛一尊雕像般等待著未知的危險降臨。此時我才驚覺外面?zhèn)鱽黻囮嚧蚨分?,似是風(fēng)暴來臨前的信號。好奇與擔(dān)憂驅(qū)使我緩緩拉開簾子一角向外窺探。然而,一支利箭卻如閃電般直刺向我,那寒光映入眼簾的一瞬,恐懼如同潮水般將我淹沒,心跳陡然加快,仿若擂鼓一般。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司徒君墨猛地舉起手中的折扇,以一種優(yōu)雅而果決的姿態(tài)擋開了那支致命之箭。我深吸一口氣,只覺得后怕不已,暗自慶幸這小命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