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低頭看向云曦頭頂。
他也想過著普通人的日子,可殺父之仇不報他如何能安心。
“圣上處置得對,小越侯手上,并無霍氏鮮血。況且越氏滿門戰(zhàn)死,只剩小越侯一支血脈。圣上念其功績不肯重罰,子晟能夠理解圣上的良苦用心?!?/p>
越妃:“子晟,延遲救援一事,是我越氏欠你的。此事,我越姮記一輩子,隨時甘愿彌補?!?/p>
“不必了!多謝母妃秉公處置。從今往后,子晟再不需越氏彌補。但有些人犯下的過錯,卻是窮其一生,也彌補不了的?!?/p>
說完凌不疑帶云曦就回了寢殿。
越妃卻有些疑惑,他還有什么沒放下的。
……
凌不疑將懷中之人抱得緊緊的,經(jīng)過此事他看明白了。
若是呈上證據(jù),陛下怕也是處置凌益一人,他不甘心。
被抱著的云曦有些許喘不過氣,知他心中苦悶,只好緩緩地?fù)崦谋臣埂?/p>
“子晟,我知你已經(jīng)想好如果對付凌益。我不求別的,只希望你到時帶上我,你我生死一處?!?/p>
云曦軟糯的聲音,直擊凌不疑心底。
他本不想牽連她,“好,你我生死一處!”
……
壽春有變,文帝帶著萬松柏,崔佑,凌不疑,吃餅商量攻打壽春的對策。
幾人只有心懷仇恨的凌不疑部署戰(zhàn)略,其他人因壽春無多少良田,也無制兵作坊,不放在眼里。
甚至有些世家貴閥,朝中重臣要將家中適齡子侄送入軍中,去壽春歷練一番。
最令崔佑頭疼的就是這些子侄們??牟坏门霾坏?,不好帶!
萬松柏是個暴脾氣,有話直說:“陛下這幫豎子是覺得壽春易攻,想跑老子這蹭戰(zhàn)功?!?/p>
文帝倒覺得無妨:“沙場熱血男兒事,本就是建功立業(yè)的大好機會。各世家都想讓子弟們,去歷練一番,無可厚非。他們既然想去,朕也只能支持。只不過這個隊伍,確實不好帶。”
凌不疑:“臣來帶。”
文帝冷臉:“帶什么?”
凌不疑當(dāng)做沒看到:“臣愿領(lǐng)兵,收復(fù)壽春。”
文帝聽言急了。
他朝中是無人了嗎?
他拿起手中餅子就砸向凌不疑,把凌不疑砸得晃悠兩下。
崔佑勸道:“沙場熱血男兒事嘛,子晟也是報國心切?!?/p>
萬松柏趕緊拉住文帝:“是啊,陛下。這是建功立業(yè)的大好機會,子晟想去……歷練一下也無可厚非??!”
文帝甩開萬松柏的手,“歷練什么?他需要歷練什么?一年打一百多場仗!”
萬松柏拿起餅子打圓場:“陛下說的對,接著吃,接著吃?!?/p>
萬松柏的餅子離嘴就差那么一厘米,文帝道:“吃什么吃!都出去??!”
幾人起身離去,文帝看凌不疑都走到門口了,連忙出聲,“你給我回來!”
膳還沒用走什么走。
凌不疑轉(zhuǎn)身回去,被文帝提溜小雞似的丟到了墻角。
云曦進來差點笑死。
見老六來了,文帝想著讓她勸勸。
云曦笑道:“子晟想去就去,我都支持。”
凌不疑沖著云曦勾了下嘴角,文帝見狀只得同意,并且讓他們滾遠(yuǎn)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