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rt』
突然間,嚴浩翔輕輕地捏住紀喻的下巴,微微挑起她的臉,他俯身湊到她的面前,仿佛下一秒,就會落下一個吻。
嚴浩翔不動聲色地吞咽了一次口水,耳根再一次如火燒一般。
他不好意思地側(cè)過頭,不再看紀喻。
嚴浩翔“每周日都等我來,好嗎?”
紀喻出乎意料地應(yīng)了下來,表面裝出一副情場老手的樣子,心中已經(jīng)“怦怦”亂跳了。
她不僅應(yīng)允了,她還期待著下一次的相見,如同春風(fēng)拂面,溫柔而堅定。
嚴浩翔的嘴角輕佻地勾起,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歡喜,一把拉過紀喻,朝門外走去。
在嚴浩翔的手指觸碰紀喻的那一刻,一股熟悉感再次涌上心頭。她并沒有拉開嚴浩翔的手,任由他拉著。
嚴浩翔感覺到了她活躍的心理活動,嘴上的笑容更加熱烈了。
那一刻,微風(fēng)拂過他們的臉頰,陽光透過樹葉灑在他們身上,嚴浩翔深情地看著紀喻,臉上洋溢著溫暖而甜蜜的笑容。
他的笑容仿佛也散發(fā)著光,只要他一笑,整個世界都亮了。
他就像一個驕傲的太陽,于紀喻來說,可望而不可即。可當太陽就在眼前時,他的光正正好好地打在紀喻的臉上時,她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紀喻“我們?nèi)ジ陕锇。俊?/p>
嚴浩翔“幫你找裝修公司??!我怕他們欺負你這個小姑娘,得親眼看著才放心?!?/p>
紀喻和嚴浩翔慢慢悠悠地走在街上,那時的陽光溫溫柔柔,溫暖卻不熱烈。
紀喻最是喜歡這種有分寸的陽光,她高高舉起自己的手,看著縷縷陽光透過指縫,照在臉蛋上。
她任由如游絲一般的陽光在身上逗留,她喜歡被光籠罩的感覺。
突然間,嚴浩翔瞥見水果攤上擺著一叢叢龍眼,輕手輕腳的跑過去,買了點兒,遞到紀喻的面前。
紀喻“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這個,你不會真是我前世的愛人吧!”
嚴浩翔只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沒有說過多的話。
他記得,紀喻以前特別喜歡吃荔枝、龍眼這類的水果,每年的夏天和冬天,家里總是斷不了這些水果。
記得一年除夕,他們一整個俱樂部的人圍坐在一起吃年夜飯,從下午一直通宵到第二天清晨。紀喻的飯菜沒吃多少,反倒是擺在她附近的一筐龍眼是一個沒留。
結(jié)果后來的幾天,她的喉嚨發(fā)了炎,還時不時地流鼻血。折騰的她在床上臥病不起,錯失了斂財?shù)暮脵C會。
或許是一顆小小的龍眼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勾出了他用酒精麻痹的記憶。
嚴浩翔“紀喻,我們?nèi)ラ_卡丁車吧!”
紀喻“為什么?”
嚴浩翔看著遠處漸漸隱去鋒芒的太陽,垂下了眼眸,原來和喜歡的人待在一起,時間就會過得很快啊!
嚴浩翔“去吧,我馬上就要走了?!?/p>
紀喻何其聰明,透過嚴浩翔的只言片語,她已經(jīng)猜到了個大概。
忽然,她想起來昨天的鐘點工小劉。
怎么會有看起來那么高傲的人,去做鐘點工呢?
他怕是也和嚴浩翔一樣吧!
她終于明白為什么自己母胎單身二十二年了,原來是前世的自己欠的情債太多,敗光了桃花運?。?/p>
紀喻“行,你請我?”
嚴浩翔“當然,和我在一起怎么會有你請客的道理?”
不久,兩人就到了一個占地面積巨大的卡丁車俱樂部。
門口的牌子上,瀟灑的兩個大字。
——“肆野”
當紀喻踏足俱樂部的那一刻,她覺得里面的陳設(shè)格外熟悉,她甚至能模糊的知道每個柜子的放的是些什么。
朦朦朧朧地幾個片段,從她腦海之中一閃而過。但她自始至終都沒能看清里面的人是誰,他們在慶祝些什么?
她側(cè)眸看了看身邊的男人,他淡定自若,看起來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來這里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