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這個衣服是不是有點短了?!?/p>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是有點短了,話說你的身高真的符合進入雨門軍的條件嗎。”
我瞬間感受到林冬對我深深的鄙視,忙怒道:“我哪里不符合?我上上下下每個地方都符合!你去看我的資料,上面寫的清清楚楚,180黎,你說,怎么不符合了?”
他沒接話,沉默了一會,道:“那可能是我太高了吧,沒辦法?!?/p>
我突然后悔帶他回家了,就讓他凍死好了
“行了,沒什么事就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p>
他看了看我:“你睡哪?”
“床上啊?!蔽也灰詾槿?/p>
“床上?”他又看了看床,“你要跟我一起睡?”
我哽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這家伙自然而然地認(rèn)為自己就應(yīng)該在床上睡了
“你想多了,你在地上睡?!蔽业?/p>
“我,在地上睡?”
“對,因為這是我家?!蔽覐澚藦澴旖牵室鈹[出一副得意的樣子
“你就這么對傷員和...”他頓了頓,“前水門軍統(tǒng)領(lǐng)嗎?!?/p>
我也坐到床上,并試圖把他往床下趕:“但畢竟你要在我家蹭吃蹭喝十幾天,我也沒辦法?!?/p>
他不說話了,不知道是無語還是同意了
我從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鋪在木質(zhì)地板上,我平日里沒少打掃房間,所以木板還是很干凈的,睡個人完全沒問題
“好了,你可以睡覺了。”
他看了我一眼,真的乖乖躺進了被窩里
于是我也上了床,熄了蠟燭
“誒,我都讓你在我家睡了,你就跟我說說你小時候的故事吧。”
我原本只是試探性地問問,并已經(jīng)料定了他不會回答,誰知道,他卻真的應(yīng)了
“但有個要求。”
“什么要求?!?/p>
“讓我上來,我要跟你一起睡,并且剩下的這十幾天,我都要跟你一起睡?!?/p>
我愣了一下,十分不理解他這樣的行為:“兩個人很擠的,你還不如在地上睡。”
“地上冷,床上雖然擠,但暖和。”
我本來還想反駁,但一想確實如此,現(xiàn)在已臨近冰季,別說外面,屋里都快冷的不行,讓他一個渾身是傷的人在冰冷的地板上睡,確實不厚道
“那好吧,你上來吧。”
接著我便聽見布料摩擦的聲響,然后一股寒氣灌進了我的被窩里,一個龐然大物就鉆了進來
“嘶...好冷,你快把被子掖好。”
他輕輕頂了頂我:“你往那邊去點。”
好不容易兩個人都安靜下來,他卻完全沒有要講故事的意思,于是我催促道:“你的故事呢,怎么還不講?!?/p>
那邊沉默了一會,才緩緩開口:“那好吧。”
“水城益年十一月十三日冬,我出生于禧生殿,母親叫江樓,父親叫林渠。我的童年與你們沒什么兩樣,只不過不在水玉司學(xué)習(xí),而是單獨由特定的女性守衛(wèi)軍授給我知識,也因為這個,我從小就沒有什么朋友?!?/p>
“放心吧,我們也沒有,水城什么時候有朋友這個概念了?!蔽野参克?/p>
他搖搖頭,繼續(xù)道:“你知道我每天唯一的娛樂消遣是什么嗎,是不停的和那些木頭樁子打交道,每次下了課,先生一走,我就會被仆人催著來到院子里,在那里練劍,在木頭樁子上跳來跳去,每天都是這樣機械而無聊的生活,我實在不明白自己活下去的意義到底是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