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么”蕭元漪的臉色頓時變得嚴(yán)肅，“若是再讓我知道你有這種想法，等著挨軍棍吧”

蕭元漪冷聲一哼，頭也不回的走了。

“阿墨，你不想留在程府，不想陪著阿姊了嗎”蕭元漪走后，程少商忍不住問道。

“阿姊，你知道嗎，我真的很羨慕你，羨慕你是阿母的親生女兒”而她只不過是一個完全不存在的任務(wù)者罷了，還談什么情情愛愛呢。

“阿墨，你...”

“阿姊，我知道阿父阿母還有青姨你們都對我很好，但這之間始終隔著一條血脈，也許你會說我們是親人，但也不過是比陌生人多了十幾年的相知相伴而已”

“阿墨”程少商看著程九墨落寞的樣子，心里一陣揪疼，想安慰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阿姊，我沒事，但你能答應(yīng)我一件事嗎”程九墨突然正色道。

“什么事”程少商緊張的說道。

“阿姊，你先答應(yīng)我好嗎”

“好”程少商忍不住吞咽，該不會是什么壞事吧。

程九墨看著程少商緊張的樣子，不由得輕笑“阿姊，放心吧，不是什么壞事，只是希望你以后多理解一下阿母”

“阿母其實很愛你的，只不過當(dāng)年大母不喜歡阿母，葛氏才逼著阿母將阿姊留下來說是為了孝心，阿母也舍不得你，后來出征在即，才被迫將你留了下來”

程九墨頓了頓，繼續(xù)道。

“阿姊，你知道嗎，在外征戰(zhàn)的這十幾年阿母總會望向月亮，小時候我還不懂，現(xiàn)在我終于懂了”

回憶

今天本來是大勝之日，軍中大擺宴席以慶祝這第一次的勝利，年幼的程九墨找不到阿母，便出了軍營，在一處空地上找到了阿母。

“阿母，阿墨想你了”程九墨上前抱住蕭元漪。

“阿墨乖啊”蕭元漪撫摸著程九墨的頭發(fā)“阿墨怎會到此處來？”

“嗯...阿墨沒有看到阿母，便來尋找阿母了，阿母不開心嗎，是不是阿墨做錯事了，那阿母便罰阿墨吧，這樣阿母就高興了”

“阿墨乖啊，阿墨沒有做錯事，阿母為什么要罰阿墨呢，阿母是在想念你的阿姊”

“阿姊？”小程九墨顯然是第一次聽到阿姊，表示很大的疑惑。

只不過蕭元漪并未解釋。

“阿墨，你知道嗎今天是團圓節(jié)也是月圓之夜，人們在這一天會闔家團圓，這時月亮寄托了人們太多的相思”

“之后阿母每年都會來這里”每次也都會出現(xiàn)程九墨的身影。

“現(xiàn)在我明白了，阿母是在想念阿姊”

“阿母對我們嚴(yán)格，是為了讓我們更加適應(yīng)這個吃人的社會，也是為了讓阿姊在做事時留一些余地”

程少商聽完后一陣沉默，程九墨知道此時需要她自己好好想想。

還是忍不住提醒道“阿姊不如換個角度去觀察阿母，不是以女兒的身份，而是以旁觀人的身份”

程少商心想:旁觀人嗎？

隔天，程少商看著蕭元漪，腦海中忍不住浮出程九墨的話，覺得自己大可一試。

蕭元漪看著自己女兒那復(fù)雜的眼神，很疑惑，想到她難道又做了什么惹得君姑生氣了？

還沒等她開口，程少商道“阿母，今天我要學(xué)習(xí)哪篇文章”

“額...今天就學(xué)習(xí)《禮記·學(xué)記》吧”

“好的，阿母”

蕭元漪越來越疑惑，她平時不是不喜歡讀書嗎，怎么今天改了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