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看臺上中央擺放著一個王座,上面雕刻著奇怪的蛇獸,甚至連座位扶手都是蛇狀。
周遭的墻壁上只剩下復古的花紋,青鳥狀的油燈是裝飾品。
從此處往下看,仿佛能身臨其境感受到各個臣子們朝拜的景象。
“從這往下看,倒是別有一番風景?!?/p>
連七抬眼往下看,黑洞般的深淵被一層薄霧覆蓋變得若隱若現(xiàn),猶如一只巨大的輪眼,不,那更像毒蛇的眼睛,而那蛇身就隱藏在暗中,在偷窺。
“吳三省這只老狐貍,需要他提示的時候什么也不給?!蔽⑷醯牧凉獯蛟趬Ρ谏系募y路,解雨臣看了很久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行了~你也別太折騰,有句話怎么說?既來之則安之,咱們趕緊休息吧!”黑眼鏡垂眸掃了掃坐沒坐相的賀連,嗤笑出聲頗有長輩的味道:“還真是沒心沒肺。”
賀連抿唇不語,根本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干脆直裝聽不見。
“吶,我看你都快脫水成肉干了,我可不缺儲備糧。”映入賀連眼簾的是半瓶礦泉水,賀連抽了抽嘴角,說不心動是假的,只是……
“你從哪找到的。”
黑眼鏡聳聳肩說出一句非常氣人的話:“點油燈的時候??!這應(yīng)該是三爺做記號用的,便宜你了?!闭f著他又把手里的東西朝賀連推了推。
“你當時怎么不說?”賀連都不知道自己在氣什么,他本來渴的要死,拉不下臉找人要,現(xiàn)在看到黑眼鏡隨隨便便拿出來一瓶水遞給自己都感覺像是他在施舍。
“你當時也沒問??!”他說的理所應(yīng)當,連帶著墨鏡都折射著刺眼的光像是在回應(yīng)他的答案。
呵,有理。
但還是好氣,算了,看在他救了自己的份上就不陰陽怪氣了。
“謝了?!辟R連單手結(jié)果那瓶水道謝。
黑眼鏡擺擺手倚在他旁邊。
原地休整。
幾個人一時相對無言,只剩下勻暢的呼吸聲。
待到解雨臣假寐的雙眼睜開時,黑眼鏡出聲了:“想什么呢?”
“整個宮殿沒有任何分岔路,而且我們是長驅(qū)直入,這里除了一層又一層的機關(guān)就沒有其他東西了。覺得不正常。”倚在王座旁的解雨臣道:“再說這西王母的丹藥,千人想萬人求她的王宮覺得不會讓人輕易進來?!?/p>
“你小時候抓過麻雀么?”黑眼鏡低著頭,臉上的神色無人能看清,“就是用小木棍支起一個籮筐在下面撒上米,麻雀進來吃米就被籮筐扣住。”
平靜的嗓音許是蘊含了魔力,讓人不由自主的聽著他講述的故事。
“而這王宮就是西王母的籮筐,我們就是小麻雀?!?/p>
“沒錯,這個地宮只是西王母的障眼法,不是真正的王宮?!苯庥瓿假澩狞c頭,“看來想要了解西王母的秘密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麻雀?”賀連睜眼,語氣帶著玩味。
“不是所有的籮筐都能網(wǎng)住麻雀,況且……籮筐也是有空子可以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