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的出著神,卻沒聽到小丫頭問我的話。
白芷主子,您怎么又問了一遍這樣的問題?
又?是原主也問過這樣的問題嗎?那我是不是可以推脫于病后剛醒來,神志不清,畢竟失憶可不是什么好理由。
蘇雨唔,剛想來,神智有些不清呢
說著,我揉了揉太陽穴,就算是作戲,也得像一點呀。
蘇雨那我這入宮第幾年了?
我皺著眉頭,似一副頭疼的樣子。
白芷過了年,便滿一年了。
白芷主子您剛醒,是要先吃點東西,還是先梳洗?
蘇雨先梳洗吧。
待我起來梳洗完,我狀似無意的看了眼窗外。外面飄著落葉,竟有一種凄涼涌上心頭。
這樣的日子到什么時候才是個頭?被困在這里,像只籠中鳥一樣,不能展翅飛翔。
我看著窗外竟發(fā)起了呆,回過神兒便看見白芷已經(jīng)端了碗白粥走了過來。
白芷主子您病剛好,先喝點粥吧。
一會兒的時間,一碗粥便見了底。
這樣一碗白粥竟有些好喝,也不知道是哪位做出的粥,這么厲害。
白芷看著一碗粥見了底,眼睛笑得像月牙一樣,像是她自己吃飽了飯。
白芷果然主子還是更喜歡白芷做的飯食。
蘇雨你用過了嗎?
我猛然想起,這小丫頭好像還沒有用過飯食呢。
白芷白芷已經(jīng)用過了,多謝主子關(guān)心。
白芷笑嘻嘻的對我說著,我好奇的看著她,這小丫頭好像從來沒有自稱過奴婢奴才之類的話,一直都是以名字自稱。
不得不說,這丫頭除了愛哭之外,還是甚合我心。并沒有那些動不動就跪,動不動就是奴才該死之類的話語。
我心頭舒了一口氣,畢竟真那樣的話我也受不住。
蘇雨咱們出去走走吧,在床上躺的我都僵了。
白芷是,那白芷給主子拿件衣裳。
我看著白芷的身影,便覺得以后的日子或許也不是那么無聊了。
披上外衫,我走出屋子,發(fā)現(xiàn)這竟是一處獨院,東邊是片竹林,西邊有個秋千,院子不大,東西倒是不少。這什么神仙待遇,簡直就是歸隱山林之后閑云野鶴般的生活呀。
看著那邊的竹子,我不禁心中一動。
蘇雨白芷,去拿把刀來。
白芷回了聲是,便去取刀,倒是也沒有問為什么。
我不禁想著,這丫頭真是甚合我心,簡直就是照著我性子來的。
待白芷拿了刀來,我用刀砍了一節(jié)竹子。要問我想做什么,那當然是做一只笛子了。閑著沒事也可以吹吹小曲,自娛自樂一番。
我用刀細細的雕刻著,白芷倒也沒有打擾我,就這么靜靜的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著,好似我雕刻的笛子是什么好看的戲法一樣。
我彎著眼睛看著手里成型的笛子。
蘇雨終于完事了,快去搬兩個凳子來,聽你家主子我給你來一曲。
我這話說的自然極了,就好像說過多少遍一樣。
蘇雨什么曲子好呢?要不就無羈好了。
得不到自由,還不能讓我想一下了。
一首曲閉,白芷呆呆的看著我,久久不能回神。我叫了她兩聲,她都沒有聽見。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總算是回了神了。
白芷主子,也太好聽了吧。這個曲子是有什么故事嗎?
故事?當然有故事了,一長篇的故事呢,不過這兩個少年的故事還是不要說出來了吧,以免嚇到白芷。
畢竟在這個年代,兩個男子,大約是不受世俗待見的吧。
蘇雨曲子聽完了,天也黑了,還不快去做飯食,餓到你家主子可怎么辦?
白芷是,白芷絕對不會讓主子餓到的。
白芷起身,握著拳頭,信誓旦旦的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