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簡單的兩菜一湯,對于他們來說已經(jīng)很不錯了。
我剛要動筷子,才反應過來,那邊還有一個人。
蘇雨你要不要也吃點?
是的,不管他吃沒吃過,他要不要再來點,自己吃多沒意思。
逐月好,那就吃點。
逐月拿起筷子先給我夾了菜,才又夾菜到自己的碗中。
我低頭看了看他夾給我的菜,我的表情有點像吞了蒼蠅一般,因為其實今天晚上的菜并不是特別合我的胃口,不是菜做的不好,主要是我比較討厭這個菜。
兩權相比取其輕,我自然會選擇那個相對,沒有那么討厭的菜去吃,而那個不那么討厭的就是青菜小炒,而我碗中的這個菜就是胡蘿卜絲兒。
平生最討厭的菜之一。
我咽了咽口水,面前的菜有點難以下口,不過想想人家那些災民都沒有飯吃,而我還能兩菜一湯,多幸福了。
我顫顫巍巍的用筷子夾起胡蘿卜絲,舍生忘死般的放入嘴里。
逐月噗嗤,就這么不喜歡它嗎?
逐月就算不喜歡,也不至于這副表情呀。
逐月彎著眼睛說道,他笑起來臉上有一個小小的酒窩,有一種劍客瀟灑的模樣。
蘇雨至于,我從來不知道為什么胡蘿卜會發(fā)甜呢,那甜就甜的,還不是個正經(jīng)甜!
逐月人家胡蘿卜可沒招惹你,不喜歡就不喜歡,還找這樣的借口。
和我頓時撅起了嘴, 高高翹起都快能掛上醋了。
逐月你總不能喜歡什么就只吃什么吧,什么都吃一點,營養(yǎng)均衡一點。
蘇雨我這不是本來也打算吃來的嘛。
我有些不滿的小聲嘀咕。
逐月你說什么?
逐月聽見我在一旁小聲嘀咕,問了我一遍。
笑話,我怎么可能再重復一遍,而且就他的耳力,他怎么可能聽不到我在說什么。
明明就想借機訓我。
蘇雨沒什么,沒什么。
我三下五除二將面前的飯和湯用完。
蘇雨吃完了,吃完了,還是去看看病人吧。
我一溜煙兒就鉆出了帳篷,至于剩下的飯菜,自然是他收拾嘍。
我走都走了,怎么可能再回來收拾這些東西。
逐月看著跑沒影的我,不禁失笑。
逐月還真是沒長大的孩子。
說完就認命的收拾桌上的殘羹冷炙。
我跑了出去,說是去看看病人,但是先前剛看過一遍,我再去也太打擾人家休息了吧。
所以我就無處可去了,就只能溜達溜達。
我們安營扎寨的地方,是城外一片空地,城內(nèi)未染病的人已經(jīng)種了牛痘,產(chǎn)生了抗體。
江南還真是個好地方,果然很養(yǎng)人,不像京城一到冬天風吹得皮膚都干燥的不得了。
而這里濕濕潤潤的,要不都說江南出美人呢,漂亮的小娘子,再加上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那能掐出水的皮膚,哇,簡直了不得了。
想想我都要流口水了。
不過這些人已經(jīng)被疫病折磨的都不像原來的樣子了,現(xiàn)在都要好很多,起碼面上也都有了紅潤的感覺,不像以前干干瘦瘦的,面頰無光。
我溜達溜達自然不能出了我們的包圍圈,不然還是很危險的。
帳篷后面有一片小山丘,高高的很適合賞月。
想想的確很久沒有賞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