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姐弟兩個相認的場面不是應(yīng)該激動不已,抱頭痛哭的嗎,怎么到了他們倆這兒就一個冷靜十足,另一個還稍稍激動了一點。
不正常呀,不正常。
我只能認命的又走了進去,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既然不讓走,那我就在這當個工具人好了。
他們兩人也隨著我坐到了我的兩邊。
方仲堂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方仲堂姐姐又怎么會被阿雨所救呢?
方仲堂這個時候也冷靜了下來,提出了疑問。
他這些問題倒是也不奇怪,換做是我,這么一個已經(jīng)在自己的認知里死亡了的人,突然有一天又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我也會好奇的。
不過這個問題似乎輪不到我來回答吧。
那我就好好地呆在這里,當一個安安靜靜的工具人就好了。
沐清當年本是必死之路,我被拋到亂葬崗的時候,尚有一口氣在,只是當時意識全無,被他們誤以為已經(jīng)死亡。
沐清恰好碰到了路過的姑娘,姑娘心善,將我撿了回去,好生將養(yǎng),這才活了下來。
沐清只不過姑娘予我的是新生,所以便重新取了沐清二字為名。
沐清這時又看向我。
沐清沐清當時不是故意隱瞞身份姓名,實在是……
我抬手制止了她,輕輕笑道。
蘇雨無礙,誰還沒點過去,誰還沒點秘密呢,這些都不算什么的。
沐清聽完我的話,抿了抿唇,眼神中充滿了謝意。
沐清多謝姑娘體諒。
我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笑了笑。
方仲堂所以后來就一直在阿雨身邊嗎?
方仲堂可是,我是在之后碰見阿雨的,為什么阿雨的身邊沒有你呢?
一旁的方仲堂皺著眉,愣是沒想明白,明明當時也和我碰上了,卻始終沒有見到沐清。
蘇雨因為當時沐清還在休養(yǎng),而我遇見你,也是在采藥的路上。
這句話我脫口而出。
說完我一愣,明明我不記得這些了,為什么這話卻能脫口而出呢?
我細細的想著我說的這句話,腦海中閃過一些片段,但不完全,我想抓住些什么卻總是摸不到。
想來可能是記憶快要恢復(fù)了。
方仲堂你想起來了?
方仲堂興高采烈的沖著我說,估摸著也是以為我的記憶恢復(fù)了,想起了和他的過去。
我輕輕搖了搖頭,有些無奈。
蘇雨并沒有,只是這話是脫口而出,腦海中也有一些抓不住的片段,很不好意思和你的過去,并沒有想起來。
聽完我的解釋,方仲堂一臉惋惜。
方仲堂我還以為,你想起來了呢。
他這話說的,讓我總覺得他滿嘴苦澀。
我輕輕一笑,不是很在意,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蘇雨就算想不起來,你帶的這塊吊墜也是我送的,就沖著這個,我也知道在過去,我是認可你的。
蘇雨不管過去怎么樣,未來還是要繼續(xù)的。
蘇雨記憶丟了又怎樣,在未來在以后還是可以創(chuàng)造回憶的。
我安慰著他。
沐清對,不管姑娘的記憶恢復(fù)與否,姑娘永遠是姑娘,沐清也會永遠跟著姑娘。
方仲堂姐姐,你不回去看看母親嗎?
方仲堂這話說的也有些艱難,不管她的母親舍得舍不得,最終還是跟隨著他父親的意思將她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