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沒想到再次見到樸燦烈,已經(jīng)過了六年,這六年的六分之三,宋枝都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那天醒過來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不在原來的城市,已經(jīng)漂洋過海去了另一個國家。
最初我迷茫,無助,后來我接受現(xiàn)實,每日每日的訓練,學習,訓練,學習。
兩年后,我終于訓練結束,也順利爬上了想要的位置,再也沒人能看低我。
可我依然過的如煉獄般,每天接任務,接任務,那一年大多都是在訓練和執(zhí)行任務中度過。
當我真正可以獨當一面時,我才見到了金鐘仁,那個把我?guī)Щ貋淼娜恕?/p>
「金鐘仁/南國最大組織當家人」
后來我才從他口中知道,當年抓我的人并不是他,他只是中途救下我,不知道我是誰,沒法送我回去。
再加上他當時有很緊急的任務要回南國處理,所以一并把我?guī)ё吡恕?/p>
我不怨他,如果不是他,我在那個人手中,或許比現(xiàn)在還慘。
所以我在金鐘仁手底下又替他干了三年,但我終歸是要回去的,父母的仇,還等著我去找尋。
回國前,金鐘仁給了我一張地址,是他給我安排的住所,還有一張讓我參加珠寶拍賣會的請柬。
其實參加拍賣會的真正目的,其實是找出當年綁架我的人,事與愿違。
萬萬沒想到,等待我的是埋伏,我被南國的仇家盯上,追到這里來。
我被迫成為一件商品,被裝在一個透明的箱子里,最后出場的那件商品是我。
我?guī)е婕?,緩緩被升到臺上,看著底下的一群人,我忍不住皺眉。
目光掃視著底下,沒想到,在臺下我看到了樸燦烈,他還是一如當初那般臉黑。
時間過去了這么久,六年,足以忘了一個人,大家都變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認出了我。
他的目光一直鎖定在我身上,無奈我只能閉上雙眼,等待競拍結果。
最后樸燦烈以七千萬的價格拍下了我,宣布競拍成功的人是樸燦烈時。
我沒有任何情緒,只是被降了下去,然后送入房間,其實心里不知道嘆氣了幾次。
他們走后,我努力解開綁住手的繩子,終于解開后,我聽到有人往這邊來。
我只能挪回去,把手伸到后面,繩子抓在手里,假裝沒動過一樣。
他們進來只要不走到我身后就發(fā)現(xiàn)不了,聽到腳步聲漸遠,我才松了口氣。
我摸黑解開了腳上的繩子,隨后拿起一根繩子起身。
整個房間沒開燈,一點光也沒有,很黑,我緩緩走到門邊,在門后站著,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終于聽到有人朝這邊走來,這次,腳步聲在門口停下,我沒有聽錯。
外面人打開門進來的瞬間,我用繩子從背后勒住他的脖子,他用手抓著繩子。
看來也是練家子,我的力氣有些不如他,可我還是不松手,死死的拽著繩子,直到他開口。
樸燦烈“我救了你,你就這樣報答我?”
聽到他的聲音,我瞬間頓在那里,給了他逃脫的機會,他從我繩子下溜走,反過來鎖我喉。
然后伸出一個手開燈,燈光點亮了原本黑暗的房間。
突然亮起的光讓我下意識閉上眼睛,突然,我感覺脖子輕松了不少。
再睜開眼,是他松開了手,我看他坐到沙發(fā)上,問我。
樸燦烈“過得好嗎?”
他好像變了,眼神有些陰沉,讓人不敢直視。
我知道他認出我了,但我不打算和他有什么交集,即使他花七千萬救下了我,這個錢,他去宋家隨便拿就行。
宋枝“與你何干?!?/p>
說完我便打算去開門,趕快離開這里,我的手還沒落下門把手,就聽到他說。
樸燦烈“外面的人對你可是虎視眈眈,我既然買下了你,你留在我身邊最安全?!?/p>
樸燦烈說完這句話,看著宋枝的背影,其實他早就讓人封鎖了消息,對外稱自己拍下的是字畫。
我沒理會他的話,開門往外走,他追上來,扯住我的手把我拉回房間,我無力反抗,他把我抵在墻上。
樸燦烈“宋枝!別裝了,我知道是你!”
樸燦烈“你難道不打算解釋一下消失的這六年嗎?”
我面無表情側(cè)過頭,還是沒理會他,他舉起拳頭,一拳打在墻上。
拳頭就離我耳邊不遠,我沒躲,因為樸燦烈不會傷我,他不敢。
樸燦烈“項鏈呢?”
樸燦烈可能看到我空空如也的脖頸,所以才問出這個問題,我悶聲回答他。
宋枝“丟了。”
樸燦烈“什么?”
樸燦烈“明明說好了,誰也不能丟!”是你說的啊…
樸燦烈“緣緣,從開始到現(xiàn)在,你只說過兩句話?!?/p>
宋枝依然不做回答,樸燦烈彎下身子,頭抵在宋枝的鎖骨處,委屈巴巴。
樸燦烈“緣緣,你是討厭我嗎?”
良久,宋枝嘆了口氣。
樸燦烈“燦烈,我不討厭你?!?我只是不想連累你..
宋枝終于叫了樸燦烈的名字,她感覺到自己鎖骨處有些濕潤,捧起樸燦烈的臉,看到他淚眼婆娑。
就在我以為樸燦烈真的變了時,我看到這樣的樸燦烈,還是沒變啊。
宋枝心一軟,忍不住問他。
宋枝“你哭什么?”
樸燦烈“你變了,我很擔心你。”
宋枝“你!傻不傻啊?!?/p>
我都這樣了,你還關心我做什么....
宋枝給樸燦烈擦著眼淚,對于樸燦烈她還是做不到狠心,她輕聲哄著他。
宋枝“好了,不要哭了?!?/p>
宋枝沒得到樸燦烈的回答,只是過了許久,才聽到他的聲音傳來。
樸燦烈“緣緣,我們回家吧?!?/p>
聽到樸燦烈的話,我頓時愣在那里,苦笑一聲。
宋枝“燦烈,我哪還有家啊?!?/p>
宋枝的那種無力感,是來自于內(nèi)心最深處的聲音,樸燦烈牽起她的手。
樸燦烈“我說回家,我們回家。”
樸燦烈拉著她,帶她從另一條路到車庫,兩個人坐上車,系好安全帶。
路上,宋枝在心里感嘆國內(nèi)這六年的變化,她已經(jīng)不熟悉這些路了。
樸燦烈停好后下車,走過去給宋枝開門,宋枝看著眼前的房子,變樣了,和以前不一樣了。
樸燦烈“不是那邊的房區(qū),這里除了我的人,沒人知道,很安全?!?/p>
樸燦烈說完,帶著我進去,果真如他所說,很安全,安全到除了我和樸燦烈。
我沒看到一點別人的蹤影,除了我們一個人都沒有,他把我?guī)У揭粋€房間。
房間收拾的很好,風格是我以前喜歡的,一點灰塵都沒有,看得出來很用心在打掃,不過我為什么會這么覺得。
我很疑問,樸燦烈是否知道我有朝一日會回來,他好像看出來了我在想什么。
樸燦烈“緣緣,這幾年我們一直在找你,不僅是我,我父母,伯賢還有邊叔,我們都在找你,可邊叔去年過世了?!?/p>
聽到邊伯賢,我有些心酸,當初答應陪他做的事,現(xiàn)在都沒能做成。
連邊叔叔去世自己也沒陪在他身邊,見我愣在那里,樸燦烈又問我。
樸燦烈“伯賢,要我把他帶過來嗎?”
宋枝(搖了搖頭)“不用了,他…過的好嗎?”
樸燦烈聽到宋枝的話,眼里閃過一絲情緒,很快便調(diào)轉(zhuǎn)過來,吐出一句話。
樸燦烈“除了一直找你,過的還行?!?/p>
宋枝“嗯?!?/p>
我只是應了一聲,說實話,我現(xiàn)在腦子里雜亂無章,計劃完全被打亂,我需要獨自一個人整理。
宋枝“燦烈,我想休息,你走吧?!?/p>
樸燦烈“好?!?/p>
樸燦烈走出房間后,我反鎖上門,來到窗前站著,不知道看些什么。
思緒早已飄遠,回過神后,我決定離開這,至少不能把樸燦烈拖下水。
報仇這條路,我走了很久很久,這條路很長又很短,長到我這么多年沒有一點線索。
短到我剛回國就被國外盯上,短到仇人就在身邊,而我卻傻傻沒發(fā)現(xiàn)。
我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很快,電話那頭的人接了。
宋枝“今天的事,解決了嗎?”
金鐘仁“是我手下的人疏忽了,那些人已經(jīng)搞定了?!?/p>
宋枝“看來你被他們狠狠放了血?!?/p>
金鐘仁“當然,上千萬收益的港口可不是白給的?!?/p>
宋枝“謝了,鐘仁?!?/p>
金鐘仁“客氣,這幾年多虧了你,要是國內(nèi)有需要盡管開口?!?/p>
宋枝“好,早點休息?!?/p>
宋枝掛斷電話,打開房間的衣柜,里面居然有衣服,尺碼有大有小。
不過都是些可愛的玩意,自己早不穿這種了,她關上柜門,也再次關上了自己。
剛回國,外面的人就盯上了,雖然這次解決了,但難保不會
有下一次,所以,得想個長久之計。
另一邊的樸燦烈回到房間后,對著房間里的沙袋狠狠打了幾拳,他滑坐在地上,閉著眼睛喃喃。
原來你更在意他是嗎?為什么不問問我!為什么…為什么不問問我過的好嗎…
樸燦烈“緣緣,你果然還是更在意他,就如小時候一樣是嗎?”
樸燦烈又對著沙袋錘了幾拳,也是,像他這樣的人,緣緣怎么會喜歡。
緣緣從小就和伯賢待在一起的時間比自己多,就算緣緣真的更喜歡伯賢,自己又能對他如何呢。
邊伯賢,他可是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勝過兄弟的親人。
是親人啊,一瞬間,失落感將他包圍。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