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燕同人之燕兒傍誰飛

又過了幾日，眾人到達山西境內(nèi)。車馬大隊剛進入城，鄂敏就帶著一小隊人馬將大隊分批引入他們準備好的客棧里。乾隆隨意擺了擺手，讓各路人先下去收拾、梳洗。幾個姑娘相跟著回房，爾康、永琪留下來，旁聽鄂敏給乾隆匯報該地的各種情況。

鄂敏回老爺，據(jù)說今日錦城首富胡老爺要為小女兒設擂臺‘比武招親’，今天下午這里的人都不工作了，都趕著去看熱鬧了。

鄂敏恭敬道。

乾隆比武招親？

乾隆開朗一笑，

乾隆朕也好久沒看過這種熱鬧了，今天下午一定過去瞧瞧。小燕子一定也愛看，到時候一起去。

鄂敏回老爺

鄂敏有絲僵硬道：

鄂敏卑職看告示上寫，妙齡女子不得入內(nèi)觀看。

乾隆哦……

乾隆也有些遺憾，

乾隆看來小燕子她們只能在客棧里待著了。

永琪聽的差不多了就上去找小燕子，還想著一會兒怎么說能安撫她。還沒跨進門就見小燕子興致勃勃地在房間里竄來竄去，仿佛迫不及待要出門看看。紫薇和晴兒在一旁細細收納帶來的衣物，老爺說可能要在這個地方多待幾天，所以要把能用到的物品都收拾出來。

永琪小燕子

永琪向她招招手道：

永琪今天下午老爺一行人要出去，我和爾泰留在客棧保護你們幾個姑娘。今天下午我們時間很多，我可以好好陪你下圍棋，讓你贏個夠。

紫薇、晴兒皆詫異永琪竟能說出如此體貼入微的話。紫薇心里一陣感動，晴兒心中怪異感進一步加深。小燕子只聽到“老爺出去玩，留她們幾個在客?！钡脑?，當下一陣惱怒，

小燕子為什么?。?/p>

爾泰這時也進來了，補充道：

爾泰今天全錦城人都要去看首富胡大人之女比武招親，可是又明確寫明‘妙齡女子不得入場’，所以你們幾位‘妙齡女子’只能安安份份待在客棧里了。

紫薇和晴兒皆是一臉遺憾，卻也無可奈何。只有小燕子，靜默了一陣，眼睛骨碌一轉(zhuǎn)，朝其他幾人狡黠一笑：

小燕子那不作妙齡女子不就行了嘛。

眾人一愣，不知她何意，只有紫薇想到她出巡前一定要拿上的化裝工具和幾套男裝，心中已是了然。

說著小燕子便跑向內(nèi)室，翻翻蹈蹈好一陣，抱著幾套衣服和一個小箱子走了出來。幾個人都很好奇，便圍上來看。小燕子挑揀了一下，給紫薇、晴兒和自己各選了一身男裝，因為要走在一起，就選了類型和材質(zhì)一樣的衣服，然后說：

小燕子我們化裝成男子不就可以進去了？我告訴你們，我可會了，裝老太太、老頭和男人都不在話下。來，我給你們化裝。

紫薇在一旁只是笑，晴兒有一絲不確定，她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扮過男人。

小燕子沒好氣道：

小燕子你們是擔心我技術(shù)不好嗎？好啊，那我就扮給你們看看，一會兒你們可不要羨慕我。

說完一個人抱著選好的衣服和化裝箱進了內(nèi)室。

一盞半茶的功夫，只見內(nèi)室里緩緩走出一位男子，穿著絳藍色衣袍，上面是黃色馬褂，頭頂米白色圓頂帽，辮子梳好連在身后，腰間荷包、香囊、玉佩俱全，手持折扇，脖子往上還隱隱有凸起，不細看便以為是男子的喉結(jié)。折扇下那雙顧盼神飛、欲語還休的大眼睛更是多了幾分風流之意，只是身量未長成，略顯稚嫩，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的公子哥出來玩。

眾人看著這樣的小燕子，滿臉驚訝。只有紫薇很淡定，小燕子大鬧梁府時扮的那個‘烏喇喇老祖母’才真的叫親爹都認不出來。

永琪、爾泰都覺得驚喜，晴兒則放寬了心。眾人感嘆一番便由著小燕子給另外兩位姑娘裝扮。不一會兒，三個翩翩少年郎便一齊走了出來。盡管穿著風格相似，但因各人氣質(zhì)不同出來的效果也大相徑庭。紫薇溫和有禮、風度翩翩，晴兒高貴脫俗、芝蘭玉樹，小燕子英氣逼人，舉止動作大而化之，更像是哪家出來的小紈绔。

幾人等老爺一行人出發(fā)后，便也落后一段出發(fā)了。

走在街上，五個俊俏的公子哥走在一起，還是引起不少人注意。前面三個個頭偏小卻個個長得貌若潘安，后面跟著的兩個皆是身量修長，英武不凡的郎君。紫薇被這么多人注視，有些不好意思，不禁要勾晴兒的手臂。小燕子看見了，趕緊打斷，插在她兩中間。

小燕子除了穿的像男人，行為舉止也要像才不會被人看出來。

小燕子見縫插針道。

小燕子說得興起：

小燕子你們看少爺和爾泰，他們一看就很熟，但是一定不會互相牽手、挽胳膊、搭背。因為只有女子才會有那樣的動作。如果你們穿著男裝，這樣挽著手走，大家會覺得你們——要么是姑娘，要么…

小燕子聲音一低，朝二女做了個聚攏的動作，道：

小燕子是斷袖。

說完便神氣坦然地將她們?nèi)齻€距離稍微拉開一點，目不斜視地往前走。這樣之后周圍人群的目光的確沒有剛才那么熱烈了。

永琪和爾泰跟在后面，兩人皆從小練武長大，耳力、目力都比常人靈敏些，故剛才看口型再稍加推測便知道小燕子說了什么。爾泰覺得新奇有趣，永琪是對小燕子竟知道這么多普通女孩子不知道的東西感到心情復雜。好奇她從小生長的環(huán)境，憐惜她一定吃了不少苦，又對她知道這么多旁門左道的東西感到擔憂和好笑。

幾人悠哉悠哉地走著，不一會兒也到了比武場地。場面甚是宏大壯闊。如斗場一般，東家胡老爺同一隊家丁在最顯眼的方位，看客和報名打擂的人被分成兩撥，比武臺向外圍了有四排，最前的一排留給參加比武的壯士，剩下的便是觀眾們的位置了。黑壓壓一大片人，幾乎全是男人。永琪、爾泰立刻警惕了起來，擔心有什么宵小之徒對三位姑娘的安危造成威脅，兩人一左一右呈護衛(wèi)姿態(tài)，不擋她們視線，又能保證有什么意外時第一時間出手應對。

看紫薇和晴兒渾身不適應，小燕子就歇了擠進前排看好戲的心思，只安心的待在紫薇、晴兒身邊。幾人只在后排找了一排連著的座位，坐定后，便專注看臺上比賽。

待場面基本穩(wěn)定了下來，眾人各歸各位都開始關(guān)注比武情形時，爾泰自告奮勇要去給幾位‘公子’買些零嘴吃食，起身離開了座位。爾泰一走，小燕子便自動起身將晴兒和紫薇隔在她與永琪中間。永琪不解，小燕子便低聲道：

小燕子我看咱們左側(cè)那幫人里有個灰衣裳的瞥了紫薇和晴兒好幾眼，我怕晴兒不自在，就坐過來了。

晴兒心里一陣感動，紫薇也是一陣暖意涌上心頭。雖與小燕子已經(jīng)非常熟悉，但是她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來的貼心和善良更讓她喜歡到心坎里。

永琪心中警覺更甚，嘴上卻道：

#永琪你們幾位‘公子’一會兒盡管玩，我今天什么都不看了，就全神貫注地做你們幾個的護衛(wèi)。

三女聽完嫣然一笑，更吸引了周圍幾個男人的注目。永琪把臉一板，小燕子瞪大眼睛，裝作兇狠地朝偷看她的人掃了一眼，那人立馬移開目光。其他人看永琪的身量和氣度，自知惹不起，便也都不再看了。

比武場高處的大樹上，一個身穿青灰色衣服的男子一直觀察著樹下幾人的狀況?？吹侥莻€瞪大眼睛、故作兇狠的‘公子’，嘴角上揚了揚。

不一會兒爾泰回來了，懷里抱滿了吃食，還帶了兩壺水。

爾泰我基本把這附近的小吃都買了一份，你們?nèi)齻€姑…公子慢慢吃、慢慢嘗，渴了還有水喝。

爾泰搖搖手中的水壺道。三女皆是真心誠意的道謝、夸贊了一番，永琪心里也暗自舒了一口氣。

場面漸漸火熱了起來?，F(xiàn)在的擂主是個身材高瘦、體態(tài)靈活的男子。他已經(jīng)贏了三輪。他的拳腳熠熠生風，一時之間風光無限。

小燕子你們說

小燕子突發(fā)奇想，

小燕子這個胡小姐是有多漂亮，才有這么多的追求者愿意為了她打架拼命？

永琪、爾泰笑笑不言語，心里想著這眾多追求者未必是為了胡小姐來的，有胡家的一半家財作陪嫁，便是娶了個母老虎，也足夠吸引很多普通人前仆后繼了。

紫薇笑著用手絹給她擦凈嘴角的餅渣，晴兒也幫著遞了水壺過去，笑道：

晴兒你就別操心了。這樣宏大的比試，應試者都不一定是沖著新娘子去的，還可能是為了價值可觀的嫁妝啊。

小燕子恍然大悟。

爾泰靜靜看了會兒臺上的人打斗，便肯定地道：

爾泰我賭這個擂主撐不過第五輪，他的步伐已經(jīng)開始凌亂，破綻越來越多了。

永琪贊同地點了點頭。小燕子聽到有破綻，更是興奮地伸長脖子要看個清楚。

到了第五輪，果然如爾泰所料，上來一個身材極其高大，肩膀極為寬闊的男人。還沒過兩招，那個高瘦的男人就被打的滿地找牙。之前躍躍欲試的人見此狀況，竟產(chǎn)生了些許退意，一時之間沒人敢上去挑戰(zhàn)這個大塊頭。小燕子更是看直了眼：

小燕子天吶。這個人長得和那顆樹一樣高。

小燕子指了指那個高壯男人，又對比了下比武臺側(cè)面那顆歪脖子樹，煞有其事地說道。她這奇特的視角和樸實的描述語言將身邊的人都逗笑了，爾泰差點噎住，永琪也清了清喉嚨。

小燕子但是

小燕子的評論說個沒完，

小燕子你們不覺得很可怕嗎？如果我是胡小姐，就算這個人最后贏了比武，我也會逃婚的。這個人力氣這么大，個頭這么高，要是發(fā)生什么爭執(zhí)，打不過、也逃不掉，嘖嘖嘖……

小燕子集中在說話上，沒注意到身邊四人因她的話都看向了她。

紫薇和晴兒的表情有些沉重，永琪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有爾泰歪頭，一臉莊重道：

#爾泰男兒練功學武、志在四方是為了保家衛(wèi)國、兼濟弱小的，對老弱婦孺動手的，根本不算是男子漢，更何況還是對自己的妻子和其他家人。

永琪趕緊應和稱是。

小燕子一時間好像想起了什么，眼里充滿了哀傷。紫薇和永琪捕捉到了，知道現(xiàn)在不便細問，便皆忍住不發(fā)。紫薇拍了拍小燕子的手背作安撫，小燕子一時有些不好意思，當著其他人不好明說，便趕緊收斂了負面情緒，專注看比武了。

永琪心中涌上一陣無力，他覺得自己對小燕子的了解還不夠多；晴兒則因小燕子的話聯(lián)想到了自己，不知道自己也會不會如胡小姐一般，待價而沽，最終接受被選擇的婚姻，想著想著，心中竟涌上一股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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