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燕同人之燕兒傍誰飛

容嬤嬤帶人一大早就到了淑芳齋。小燕子剛用完早飯，就被抓出去開始學習。第一節(jié)，是學習磕頭。

容嬤嬤咱們滿人是最注重規(guī)矩禮節(jié)的，磕頭，看起來簡單，但其實在不同的場合、面對不同的對象時，要求不一樣。

容嬤嬤一臉倨傲道。

她示意身后的一個宮女給小燕子作示范，道：

容嬤嬤磕頭時，要雙膝先后彎曲跪下、手扶地、頭觸地，完成磕頭的動作后，要起立側身站著。好啦，請格格親自試驗一下吧。

小燕子無奈，照葫蘆畫瓢地跪下，然后快速磕了個頭。

容嬤嬤面無表情道：

容嬤嬤格格，您這個頭磕得太快了，奴婢沒看清。請格格慢慢地，把每個細節(jié)都做到位，再磕一次。

小燕子無奈，只得再磕。

容嬤嬤心里暗笑：

容嬤嬤格格磕頭時腰不直，肩不正，手部動作看起來不端莊，請格格多磕幾個，直到磕對為止。

小燕子想起乾隆的囑咐，按耐住心里的火氣，只能按著吩咐繼續(xù)。

容嬤嬤又道：

容嬤嬤除了常禮，宮中還會有一些特殊場合，需要給身份高貴的人磕頭行禮。這時候，就需要格格先做拱手長揖，再屈膝下跪，磕完第一個頭后，保持跪姿、直起上身，而后磕下第二個頭，同樣地再磕第三個頭，最后起立。切忌不直起上身就把腦袋連觸地三次，那是非常失禮的。格格請吧。

小燕子就這樣拜天拜地、左磕右磕，一會兒長跪，一會兒連磕，磕了有一個半時辰，這關才算勉強過了。

小桌子幾個在一旁候著，見小燕子被呼來喝去，磕個不停，心疼不已。各個心里將容嬤嬤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

到了第二關。容嬤嬤道：

容嬤嬤這一次，我要教格格怎么說話、怎么笑。

小燕子不解道：

小燕子為什么連說話和笑都要學？這難道不是生下來就會的嗎？如果我和你學說話、學笑，那我就不是小燕子了！

容嬤嬤冷笑道：

容嬤嬤格格確實會說話、會笑。但是在宮里，格格的那一套是行不通的，也是不和規(guī)矩的。

說著她就叫兩個宮女過來，道：

容嬤嬤你們兩個，為格格演示一下，在宮中，應該怎么行禮和交談。

二女恭敬上前，互相行禮。兩人幾乎離得有一臂遠，說話時細聲細語，笑時也不露齒、不夸張，這是小燕子從沒做過的。

容嬤嬤驕傲道：

容嬤嬤看到了嗎，格格？這才是最符合皇家規(guī)范的說和笑，特別是格格這樣身份的女子，應該愈發(fā)注重自己的言行。特別是在與男子碰面和交談時，這種情況最好少發(fā)生，就算發(fā)生也要保持矜持和乖順...

小燕子忙打斷道：

小燕子容嬤嬤，你這是什么意思？

容嬤嬤冷道：

容嬤嬤既然格格問了，奴婢就不得不答。格格若不注重自己的言行規(guī)矩，除了對自身的閨譽有損，更嚴重地，還會辱沒皇上和整個皇室的名聲。

小燕子氣到渾身發(fā)抖：

小燕子容嬤嬤，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有損閨譽了？！紀師傅說過‘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我看你才是‘淫者見淫’。你這個老巫婆，我真是受夠了。這個破規(guī)矩，本姑娘不學了！

她說完就往外沖，一邊跑，還一邊丟身上的配飾和旗頭，怒道：

小燕子這些破東西，我才不稀罕。

到了門口，還將兩只鞋子脫下來，狠狠地往院子里扔。

乾隆、皇后、令妃偕五阿哥、爾泰和班杰明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副景象。衣服、鞋子扔了一地，小燕子氣得滿臉通紅在和容嬤嬤對峙。 乾隆本是想帶著眾人看看小燕子學規(guī)矩的樣子，順便幫她平息一下宮里的謠言。見狀，他面子掛不住，怒道：

乾隆小燕子，你這是在干什么？

小燕子見乾隆來了，委屈瞬間如泡泡般溢了出來，捂都捂不住，道：

小燕子皇阿瑪，這規(guī)矩我才不要學?？牟粚Α⒄f不對、坐不對、笑不對，就連吃也吃不對...皇阿瑪，我是因為舍不得您才留在這里學規(guī)矩的，可是這規(guī)矩太壞了，我真的忍不了了，您還是讓我回民間去吧！

乾隆恨鐵不成鋼，小燕子說了一堆，他一時只聽進了‘規(guī)矩壞’和‘出宮’兩個詞，怒道：

乾隆小燕子，你簡直太囂張了！規(guī)矩是你想不學就不學的，皇宮也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你就不怕丟了這條小命嗎？今天朕要是不教訓你，就枉為皇帝、枉為人父！來人啊，把還珠格格拖下去，打二十大板，給我重重地打。

霎時間，院子里跪了一地，眾人皆畏懼于乾隆的暴怒。只有小燕子直愣愣地站在那里，眼里淚水漣漣、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令妃趕緊道：

令妃皇上，格格年幼無知、不懂道理，請皇上看在格格是女兒身、且重傷剛愈的份上，饒了格格吧。

永琪也忙下跪道：

永琪皇阿瑪，小燕子天真無邪，是您平日最喜歡的。她方才說話不知輕重，現(xiàn)在自己一定也很懊悔，請您看在她一直給您帶來很多快樂的份上，饒了她這次吧。

爾泰、班杰明幾個也紛紛為小燕子說情，大家跪成一片，氣氛一時有些回轉。

乾隆看向小燕子，想從她的眼里看到悔意，從她的嘴里聽到請求饒恕的話語。

乾隆小燕子，你可知錯？

乾隆威嚴道。

這是在給她臺階下了，一旁的皇后恨恨地握緊拳頭。

沒成想，小燕子竟愈加挺直胸膛，朗聲道：

小燕子皇阿瑪，我沒錯！我最大的錯，就是不該進宮，不該當這個格格。

眾人色變，有些個宮女、太監(jiān)簡直要嚇尿了。 乾隆大怒：

乾隆打，給我重重地打！現(xiàn)在起，誰再為她求情，就一起打！

上來兩個小太監(jiān)，將板凳放在院子中央，再來兩個，將小燕子壓到板凳上，外裙揭起，露出薄薄的一層外褲。然后，板子劈里啪啦地落了下去。

一開始，小燕子拼命咬唇忍耐著，疼也不出聲求饒。她嘴唇都要被咬破了，身體因為疼痛不自覺輕微挪動閃躲，外衫也逐漸松松垮垮，看起來非常狼狽。 乾隆見她被打成這樣，還硬著脾氣不求饒，心里生氣，便大聲道：

乾隆再給我打，打到她承認錯誤為止！

板子無情落下，被這么多貴人看著，執(zhí)行的小太監(jiān)哪敢徇私？慢慢地，小燕子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豆大的冷汗直往下冒，屁股上通紅一片，整個人都僵硬了，嘴唇也無力再合住。她顫聲道：

小燕子皇阿瑪，您這是要‘屈打成招’嗎？

令妃再也忍不住了，跪下圈住乾隆的腿，泣聲道：

令妃皇上，打在兒身，痛在娘心啊。小燕子的娘此刻在天上看著，見女兒被打成這樣，也會心痛的吧。

乾隆好似被說動了，抬頭看天，眼角微微濕潤。

永琪快要急死了，這樣下去，小燕子會被打死也說不定。他不管不顧地跪到乾隆跟前，道：

永琪皇阿瑪，作為兄長，永琪也有指教無方之過，沒有給小燕子好的引導。格格是女兒身，真的經(jīng)不起再打了，您若還未消氣，永琪愿意代替小燕子挨打。

說完重重地不住磕頭。乾隆有些動容，他從來沒有見過永琪如此慌亂急切的樣子。

小燕子再也忍不住了，哀切哭道：

小燕子娘，娘你在哪里?。磕銥槭裁匆x開我？如果我有娘的話，我就不會是今天這樣了......

乾隆終于道：

乾隆行了，別打了。小燕子，你現(xiàn)在知錯嗎？

小燕子哪敢再頂嘴，卻也不看他，只不住地點頭。乾隆心中嘆氣，吩咐人傳太醫(yī)，并將小燕子帶下去養(yǎng)傷。然后又將令妃叫至跟前，讓她替自己好好安慰、開導下小燕子。然后就帶著人，回乾清宮去了。

院子里，人群逐漸散盡，如過眼云煙。小燕子疼得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她感覺眼前的景物開始變得模糊。有人沖到她身邊，關切問道：

永琪小燕子...小燕子？你怎么樣了？

小燕子也無力辨別，一口氣沒提起，便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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