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燕同人之燕兒傍誰飛

眾人忙聚精應敵。簫劍即刻將晴兒護在身后，讓她抓住自己的衣擺不要松開，長劍出鞘，有條不紊地與來者過招。永琪帶著小燕子一起，一開始，他直接教小燕子躲到樹上去別下來。只他金尊玉貴的一個人，是追兵的重點捕殺對象，招招下狠手，讓小燕子看得心焦不已。小燕子也顧不得永琪的叮囑，撿了一把劍就從一側(cè)躥了進去。

永琪這邊，若小燕子的安危有保證，他自己應對敵手就算得上從容。他用得是隨身的軟劍，可防身退敵，卻無法將對方徹底打敗。他暗暗心驚，來者若是乾隆的人，下手也太狠毒了，招招致命，對他更是毫不留情。永琪心中復雜不已，他帶著一種凄然和孤勇，拒絕了班杰明的協(xié)助，轉(zhuǎn)而叫他去給紫薇、爾康解圍去。

正打著，余光見小燕子在側(cè)面與敵人纏斗，他才定下心神，忙將她護在羽翼之下。小燕子用刀無章法，卻也適時地為永琪分出空隙、騰出時機，兩人一時也算是順利。

爾康這邊，紫薇受了驚嚇，眼睛又看不見，爾康應付的追兵都帶著長鎖，他顧前顧后的，一時竟有些吃力。班杰明在前方給他解決了幾個，他才過到紫薇身邊去。紫薇感到耳邊風嘯劍冷，殺氣騰騰。自個兒已經(jīng)看不見了，還要連累爾康和其他人，不禁悲從中來。跪倒在地下，也不知在求誰，泣聲道：

紫薇我是夏紫薇，求求你們不要再傷人了。我認罪，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策劃的，我十惡不赦，你們抓我回去吧，我愿意承受一切處罰...

爾康心疼不已，忙過去擁她，道：

爾康紫薇，你別這樣。這幫人來者不善，哪里是抓我們，分明是要殺我們，你求饒是沒有用的...

說時遲，正在他分神之際，兩面有尖刀直劈過來，爾康下意識出手將紫薇身后的那把打掉，另一把一個不查，就直直扣到了右臂上，留出一道深口，疼得他一時難以站穩(wěn)。

永琪、小燕子聽到紫薇的動靜，心里俱是焦急，手上行動也有些慌亂。永琪為了保護小燕子，用手去接刀刃，手腕上被斜砍了一刀。簫劍看眾人忙忙亂亂、凄凄慘慘，直道：

簫劍爾康、永琪、班杰明，不要再顧及他們是宮里的人了。他們個個下殺手，我們再不反擊，今兒就要折在這兒了。

幾人聞聲，皆下了決心，出手果真比方才狠決了不少，追兵立竿見影地解決了一大撥。簫劍這邊有了余裕，就忙將晴兒送到紫薇身邊一起，自己則去給小燕子和永琪解圍。追兵頹勢漸起，領頭的見狀，便飛速發(fā)出信號，那幫黑衣人然火速退離了現(xiàn)場。

逃亡部隊沒有追趕的心思，趕忙聚起來收理‘戰(zhàn)場’。爾康、永琪都受了傷，紫薇在一邊驚惶不已，晴兒則和小燕子一塊兒，一邊安撫紫薇，一邊給傷兵處理傷勢。簫劍當機立斷，下一站一定也伏著追兵，眾人先回洛陽的四合院再作打算。

馬車內(nèi)。

爾康漸漸發(fā)起了低燒，神智也變得模糊。紫薇將他摟在懷里，怕誤觸他傷口，手上又不敢亂動。晴兒、小燕子聽著車外簫劍的指導給兩人包扎、上藥，幸好車上帶著班杰明的醫(yī)藥箱。

簫劍、班杰明駕著車馬火速返回洛陽。簫劍請了郎中過來，他自個兒留在一旁打下手。外傷傷口深，需要縫合，班杰明特意讓幾個姑娘先出去，避免看到太血腥的畫面。紫薇說什么都不肯走遠，定要在爾康周圍守著，小燕子擔心她磕著碰著，只好待在她身邊。

晴兒看天色不早了，便先行下去給眾人準備晚餐。大家伙兒忙活了一天，還有幾個傷員，不吃飯怎么行。小燕子一邊要乖哄紫薇，一邊還要分心關注永琪的傷勢，整個人忙得腳不沾地、神形俱焦。有簫劍的協(xié)助，郎中輕松地就處理好了傷口，留下藥方，約定好下一次看診的時間，就由簫劍親自送了出去。草草地用了飯，除了紫薇死活不愿離開爾康的床頭外，其他人都按簫劍的安排，輪班照顧兩個傷員。

小燕子一開頭也是不愿先走的。還是永琪摸了摸她的腦袋，細心囑咐她先去休息，她才乖乖聽話。紫薇方才隨意用了些飯，就跑過來看爾康。她聽他的呼吸聲，可能是麻沸散的勁頭過去了，爾康睡得并不安穩(wěn)，還時不時嘴里說著夢話。

紫薇什么都做不了，只有不斷摸索著他的額頭，給他擦去額角的汗珠。爾康做著夢，嘴里還不斷嘟噥著：

爾康皇上，請不要責怪紫薇...和小燕子...皇上，請不要...

晴兒勸紫薇去歇一歇，她卻輕輕搖頭，道：

紫薇我什么都看不見，現(xiàn)在能為他做的，只有守在他身邊。

晴兒聽著心里酸楚不已，心知勸說無用，只退在一邊默默守護。

過了亥時，小燕子和班杰明來交班。給病人換藥、端水，爾康的燒開始退卻，永琪的呼吸也變得綿長，這一晚悄然逝去。

第二日清早，鳥雀聲嘰嘰喳喳地飄在窗外。爾康在混混沌沌中，就感覺鼻間傳來若有若無的香氣，是紫薇身上慣常用的清茉莉的味道。他一睜開眼，就對上紫薇那雙多情似水的眼眸，里面還倒映著他的臉，是那么清晰明澈。

紫薇你醒啦？

紫薇看著他溫柔笑道。

爾康一時有些愣怔，他怎么感覺紫薇好像是在看著他說話。

爾康我...想喝水。

他想看看剛才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紫薇聞聲，即刻起身，往中間茶桌去，從壺中倒了一杯涼茶，再拿給他。爾康看著她溫柔殷切的臉，行動間靈活矯健，眼眸明亮生輝，他一時都不知該作何表示。

兩人的動靜驚動了屋內(nèi)其他的人，恰巧此時晴兒和簫劍端了水盆進來供大家擦洗，順便吃早飯。紫薇自然而然地接過盆子，在里頭凈了凈手巾，給爾康擦臉。晴兒目瞪口呆地待在原地，不知該作何表現(xiàn)。

小燕子揉了揉眼，確定自個兒沒看錯，大喜道：

小燕子紫薇...紫薇，你能看見了，你的眼睛好了！”眾人紛紛圍過來，爾康也喜得要起身，還是簫劍上前把他按住。

晴兒紫薇，爾康，太好了，這真是值得恭喜的大好事啊。

晴兒笑道。

爾康激動不已：

爾康紫薇，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你的眼睛好了，我...我就覺得什么都無所謂了，就是讓我受多重的傷都...

紫薇忙掩住他的嘴，道：

紫薇我不許你說再受傷的話。還能再看到你、看到大家，還能再守在你身邊照顧你，我就像重新活了一次般。

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劫后余生的感覺如此美妙，有情相守終成圓滿。其他人見狀，也不禁更想要抓緊身邊的愛人。

永琪臉色還有些蒼白，但心情也因受到感染而雀躍不已。他深知他們幾個一路走來為了守護彼此的感情有多么艱辛。老天終歸待他們不薄。小燕子也不禁挽住永琪的手臂，兩人的頭緊緊靠在一起，天知道她現(xiàn)在心里有多開心。

紫薇復明的喜氣足以驅(qū)散所有的驚恐和悲哀。簫劍白日里又去請了郎中過來，紫薇的眼睛是受了刺激而失明的，如今又因機緣重見光明，只能說是老天庇佑，未來洪福無際。連看了幾個大夫都說出類似的結(jié)論后，眾人才算真正放下心來。

這天上午，傘坊的白員外找上門來。說是前些個兒班杰明和永琪共同設計的傘面大受歡迎，一些個商販子竟只收班杰明所畫那類風格的油紙傘，別的一律不要。白員外三番解釋不通，只得再找上門來，返聘兩人回去。這當然是喜事，正巧逃亡部隊也需要這個機會。最后由簫劍出馬，竟談成由班杰明留在傘坊傳授畫技，其他人則負責將傘推銷出去，最后在原先的基礎上得利再添三成。

就這樣，逃亡部隊暫時成了賣傘小隊，光明正大踏上了洛陽街頭。

永琪和簫劍推推車，爾康傷臂未愈，暫時陪幾個姑娘走在一起。他們個個相貌不凡，三個姑娘撐著紙傘，傘面的畫和傘下的人美得相得益彰，不少路人駐足觀看，圍觀他們的人愈來愈多，自是有不少人上來打問他們的紙傘怎么賣。

小燕子這邊，她拿著傘邊走邊吆喝，有些個衣著簡樸的上來買傘，她均是一一平價賣過。這會兒子，來了一位身材豐滿綽約的貴婦人。她衣袖領口均鑲金邊，衣料是上好的錦緞，頭上金飾滿滿，恨不得把全部家當都穿出來。

這婦人身后跟了有十來個人，她往這邊走，就有幾個自動站出來為她清場開路。她不緩不急地巡視了一圈，眼神不自覺地在幾人身上定了定。她打了個轉(zhuǎn)，終于指著小燕子手里撐著的那把，道：

某貴婦姑娘，你拿的那把怎么賣啊？

小燕子故作難為，道：

#小燕子這把??？這位夫人，要不你還是看看別的貨吧，我手上這把不賣的。

她一邊說一邊擺手。那婦人聞言眼里好似噴出了激光，更添了種必得的氣勢。她一插腰：

某貴婦你倒是說說，憑什么其他的都賣，就你這把不賣??？

見她盛氣凌人到不行，擔心小燕子吃虧，永琪正要上前，卻見小燕子臉色不變，還是道：

#小燕子夫人不知，我這把傘，跟別的貨可不一樣，是‘量身定制’的。

見那婦人起了興趣，小燕子繼續(xù)道：

#小燕子我這把傘啊，傘面大小、傘骨長度都是根據(jù)我的身高而特別設計的，這傘面上的畫也是師傅專門給畫的......而且，我這把傘的材質(zhì)也比其他的要厚一點，所以遮陽遮雨的效果也更不一樣。

那婦人激動得上下不住地看小燕子，喜道：

某貴婦那你生得這么白嫩是不是就因為這傘??？

小燕子故作不好意思地捂了捂小臉，道：

#小燕子聽你這么說，還真是呢。我這人平時可是傘不離手的...

說著又將自己的手伸出來，露出白膩膩的手背，給那婦人看，道：

#小燕子你看我這手，是不是也很白？我告訴你啊，咱女子是不抗曬的，一曬就容易變老變丑，有一把好看又實用的紙傘實在太重要了。

那婦人仿佛已被小燕子征服了，連連點頭不止。永琪見危機似乎已經(jīng)解除，又想看看小燕子葫蘆里到底在賣什么藥，故沒有出聲打擾。其他人也留了心余光觀察小燕子這邊的動靜。

那婦人態(tài)度殷切了不少，道：

某貴婦姑娘，你看我這個年紀，正是需要保養(yǎng)的時候。你還那么年輕，何不把傘讓給我？我多出些錢也是可以的......

小燕子仍維持著矜持，猶豫道：

#小燕子可是...這傘面上的字，是我的心上人親自寫得，對我意義非凡......

也是巧了，小燕子手上拿的這把傘，恰好由永琪提得字，寫的是楊萬里的‘昨日愁霖今喜晴，好山夾路玉亭亭。一峰忽被云偷去，留得崢嶸半截青?！蒙胶盟浜迷?，怪不得被那婦人一眼相中。

那婦人趕緊道：

某貴婦這樣吧，我出二兩買你手上的這把，另外那兩個姑娘手上的我也各以一兩買下，三把傘四兩，夠了吧？

小燕子遮住半張臉，作勢要拂淚，泣聲道：

#小燕子我與心上人分隔兩地，這把傘是他給留得念想，如今竟要我二兩銀子就賣掉......

那婦人大手一揮，忙道：

某貴婦好啦好啦，我再多給你加一兩行不？三把傘五兩銀子，到哪里都沒有這樣的買家啊。

小燕子破涕為笑，道：

#小燕子既然夫人這么有誠心，我這就賣給夫人了。

那婦人高高興興地拿了傘，付了錢，身邊還有兩個小廝專門給她撐傘?？此纳碛肮者^前街口，小燕子才激動得跳了起來，喜道：

#小燕子哈哈，我們賺大發(fā)了。五兩銀子，頂這一車的傘錢了。

簫劍無奈道：

簫劍小燕子，你的花招可真多。說什么‘平日傘不離手’，也是那婦人對你的話深信不疑，否則哪里會花這么多錢買傘。

永琪也笑道：

永琪還有那個‘保養(yǎng)得白白嫩嫩’，小燕子，萬一她以后不會變白嫩，那我們豈不是在騙人嗎？

紫薇道：

紫薇最厲害的，是一招‘以退為進’。小燕子一開始說什么都不愿賣，那婦人才會執(zhí)著跟她買，這才讓她好提價。

小燕子鼓了鼓臉，道：

#小燕子哼，你們才不要笑我，做生意就是這樣的。不然像你們那樣式的，我們什么時候才能把錢賺夠啊。

眾人哄笑，其實小燕子并未強賣，所說也皆基于事實，只不過夸張了些，他們也不覺著有什么，不過驚嘆于小燕子‘說瞎話’的本領罷了。

紫薇和晴兒這邊，雖沒有小燕子那樣的本事，但因為兩個仙女兒似的人走在一起，又拿著紙傘，故不少人愿為一近芳澤而買傘，再說上幾句好聽的話，掏錢的人就更多了。

不過大半天的時間，傘就賣盡了。拿著結(jié)算銀兩回去交差，白員外喜得合不攏嘴，爽快地給他們分了成，一伙人高高興興地回了家。

那天后，可能是他們一行人賣傘的事跡傳了出去，洛陽主街上竟多出了搜巡隊專查各類商販子。逃亡部隊不敢再多逗留，收拾妥當后就一齊出發(fā)往南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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