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來,除去余鶯兒,每個人的恩寵都是淡淡的,許是皇帝真的挺喜歡聽曲。
不過也是,吳儂軟語,婉轉(zhuǎn)清啼,誰不喜歡?
這條路安陵容必然還是要走,明明有這個天賦,為什么不用呢。
同樣是上不得臺面,甄嬛大庭廣眾跳驚鴻舞也不會惹人嘲笑,無非就是因為她是被逼的,宮宴上大家都以為她是趕鴨子上架,不成想竟是早有準備,如此反轉(zhuǎn)反而給皇帝掙得臉面。
因此安陵容不能自己開口唱,必須得皇帝推著她唱,才能顯得無辜。歌舞雖說上不得臺面,但本朝并不是如此,純元皇后酷愛歌舞,誰又敢說歌舞上不得臺面?
……
近日不斷有余鶯兒的消息傳來,之前就晉了答應(yīng),如今又得了妙音娘子的稱號,一時間風頭無倆,這幾日又叫沈貴人在長街上給她讓路,如今更是得意幾分。
“小主,這沈貴人就這么忍了?余答應(yīng)不過是個答應(yīng),怎么竟如此囂張?”寶鵑略顯疑惑。
“左右眉姐姐一向與世無爭的,有什么好奇怪的,她如今得寵,自然得意些?!?/p>
話是這么說,安陵容忽然想起來曾經(jīng)碎玉軒太監(jiān)跑路時,沈眉莊也說過甄嬛好性子,如今看來這兩人還真不愧是好姐妹。
“讓咱們的人這兩天都機靈點,別平白出去觸了霉頭?!卑擦耆莶环判牡囟诘馈?/p>
索性她宮里的人就這么幾個,寶鵑和出冬都有分寸,另外兩個小的膽小,也不是惹事的性子。
“是,小主?!?/p>
不僅吩咐下人小心些,安陵容這段時日自己也很謹慎,連御花園也去的少了,只除了去莞常在,沈貴人處走動走動以外,再來就是去壽康宮送佛經(jīng)。太后一如既往的不見她,但卻也會收下她帶的佛經(jīng),時不時還會讓竹息轉(zhuǎn)達幾句,夸她最近字寫的不錯。
安陵容所在的偏殿安靜,但整個延禧宮卻非常熱鬧,原因就是夏冬春經(jīng)常出門都會碰到余答應(yīng),每次都得吵一架才能回來,回來之后在自己宮室里鬧半天不說,還得來安陵容這里吵。
她和余答應(yīng)的吵架確實讓六宮眾人好好出了一口惡氣,但對于經(jīng)常要承受夏冬春精神折磨的安陵容來說,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安陵容從一開始會被夏冬春折磨到神經(jīng)衰弱,睡不好覺,連夢里都是夏冬春在嗚嗚渣渣;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淡定的一邊繡花一邊聽夏冬春的絮絮叨叨了,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絲毫不受影響。
夏冬春在安陵容這里嘮叨很久,接過寶鵑遞來的茶水一飲而盡,又看了一眼正在繡花的安陵容。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話?”
“聽著呢聽著呢,我正打算給貴人繡個香囊,貴人看看這花樣喜歡不喜歡?”安陵容淡定繡花,順手拿出一個花樣子給夏冬春。
“這個好看,這個也好看,我都要,還有這個,也要!”夏冬春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就被安陵容轉(zhuǎn)移了注意力,興致勃勃地拿著花樣子挑選起來。
好不容易送走夏冬春,出冬和寶鵑都松了一口氣。
“還是小主有法子,只是不知道這樣心驚膽戰(zhàn)的日子還要熬多久。”
隨著余鶯兒的氣焰越演越烈,為了避免她的散財童子被誤傷,這兩天安陵容都用繡花樣子需要參謀的借口把夏冬春拘在自己宮里。
果不其然,這天傍晚的時候,傳來了余答應(yīng)將欣常在打入慎刑司的消息。
——作話——
其實橘貓對待甄嬛和安陵容的態(tài)度,都很過分,無論是打賞安陵容,還是讓甄嬛穿著舞衣坐旁邊,都是古代王公貴族打賞歌女舞女的方式。
唱歌跳舞也確實是不入流的,但因為純元皇后的緣故,大家不會明著罵甄嬛和安陵容,不過背地里肯定少不了,其中安陵容被罵的會慘一點,因為她是當眾唱歌邀寵,甄嬛當眾跳舞是被迫的,情況不同。
還有這里余鶯兒找茬夏冬春的事情,她就是故意的,余鶯兒是華妃派,夏冬春是皇后派,她找茬夏冬春就是給華妃遞投名狀,華妃高興,她就有好處拿。
另一方面,安陵容穩(wěn)住夏冬春,不讓她出門被找茬也不是因為圣母,夏冬春目前是安陵容的散財童子,她肯定要保護這個金元寶。夏冬春明顯屬于人傻錢多,智商不高的那種,雖然跋扈囂張,但沒結(jié)仇的時候,她應(yīng)該很希望有個小弟吹捧她的,整個后宮,就安陵容最適合這個角色,住的近還窮,說實話我也想要這樣的老板,平日里啥也不干,就看美人,夸她好看,順毛擼,給她做幾個香囊,就有大把的錢拿,雖然在夏冬春眼里這是打賞小弟,但誰在乎呢,反正錢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