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云衍幾乎都不用斷定就能想出來。
“這些人,不是三大營的人?!?/p>
永華順著目光看了下去。
“你能看出來?!?/p>
三大營是國公府親自訓(xùn)練出來的兵,從三大營交到國公府手里,一直都是治軍嚴(yán)謹(jǐn)。
就素是有這么兩個垃圾,可一個軍人行走坐臥,如初一撤。
酆云衍自小也是在這里長大的,他最熟悉的也是三大營的兵。
自然能瞧出來。
侍衛(wèi)很快從另一路繞了過來沒有讓人察覺。
酆云衍手環(huán)住永華的腰身,腳下用力,穩(wěn)穩(wěn)落在地面上。
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永華就不跟他計較什么了。
侍衛(wèi)面上明顯帶了些焦急。
他們雖然是國公爺為世子選出來兵可也是軍隊里出來的。
世子能看出來的東西他們的感觸只會更深。
“世子,咱們城門的守衛(wèi)已經(jīng)被人換掉了?!?/p>
侍衛(wèi)剛才是親自和這些人交手的。
有意識的碰了一些那人的手。
手上有厚厚的一層繭子。
不是常年在軍中人會有的。
這種繭子只會出現(xiàn)在常年縱馬的人身上。
雖然說他們也會在軍中騎馬,可邊關(guān)將士更多的是守衛(wèi),誰閑的沒事情做每日都追著馬兒跑啊。
能有這種繭子的人只有一種人。
“邊蜀?!?/p>
酆云衍聲音幾乎是要從嗓子里擠出來。
永華好像突然能理解了。
如果邊蜀攻占了邊關(guān)但是秘而不宣,反而是讓自己的人馬入駐 ,敗壞了武南公府的名譽(yù)。
那么結(jié)果只有一個。
“他們是沖著你來的?!?/p>
永華話音剛落,慢慢的又覺得不對。
不僅僅是為了武南公府。
一但國公府失去了圣心,那么迎接大禹的就是,無將可用。
但是這個也就代表著,國公爺暫時不會出事。
因為他們需要籌碼,威脅酆云衍的籌碼。
永華不禁拽住了酆云衍的袖口。
“他們是想要用來威脅你,不可以進(jìn)去,大兄很快就會帶著大軍過來了,等真正過來的時候,無人會是你的對手,你想要保護(hù)的守衛(wèi)的都可以保住,只要是你不出現(xiàn),國公爺就不會真的有事?!?/p>
酆云衍這個時候真的想像永華說的那樣,什么都不管不顧。
可事實偏偏就是做不到。
酆云衍將永華的手一點點的分開。
眸子里柔情似水。
永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一個男子的眼睛也可以亮到這種程度。
很美。
“我很快就會回來,拿著令牌去渝州,大兄會護(hù)住你的安康?!?/p>
永華現(xiàn)在要的不是誰的安全,而是他的。
“就像是你說的阿兄馬上就要來了,何必一定要自己親自去。”
酆云衍緩緩將人擁在了懷里。
只要是感受到永華身上的味道,不管是面對什么他都不會害怕了。
“我走了。”
永華淚花已經(jīng)浸滿了眼眶。
卻只能讓自己笑的好看些。
“那你,在里面等著我去尋你。”
酆云衍深深在永華脖頸吸了一口氣 ,轉(zhuǎn)身之后面上只剩下了堅毅。
只剩下站在原地的永華淚水終于控制不住的落了下來。
“會沒事的。”
香草小心翼翼走了過來。
在這里終究是不安全的,如果他們娘娘出了什么事情,那才是真的覆水難收了。
“娘娘,就像是世子爺說的,我們還是先回去吧,總要尋到大爺,世子爺這邊才能解?!?/p>
永華摸了一下荷包中的虎符,現(xiàn)在只有握住這個才能讓她冷靜下來。
“去渝州?!?/p>
……
“你說今天是什么運(yùn)氣,一早上的就來了個拉些破銅爛鐵的,那玩意有什么用?!?/p>
左右邊關(guān)爺沒什么人來,那兩人干脆尋了個太陽地暖和了。
這天著實不是人受的。
右邊那個稍稍魁梧些。
說起話來也是嗡里嗡氣的,讓人聽不清楚。
“算了,只要不誤了主上的大事以后有的是你賺的?!?/p>
左邊那個切了一聲。
“真不知道主上怎么想的,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反正邊關(guān)已經(jīng)在我們手里了,何必畏首畏尾的,干脆直接攻上去豈不是更爽快?!?/p>
話音剛落,旁邊的直接一拳錘了上去那人直接滾到了地上。
大漢面色陰沉的厲害:“主上要怎么做不是你隨便能置喙的,若是不服氣,大可回去,不要丟了草原人的臉面。”
地面上的雖然面色不甘,可也不敢就這么當(dāng)面同大漢爭辯。
只能畏畏縮縮的繼續(xù)蹲回了原位。
也就是現(xiàn)在他的官位比自己高,等著到了時候了,瞧瞧還能如此耀武揚(yáng)威。
兩人還沒爭辯出個什么來,就被迎面走來的一人吸引了。
那人一身素色的棉袍,明明瞧上去同別人沒什么不一樣可是還能看出來來人身份不一般。
那大漢更為驚醒一些,直接將人攔在了城門外,手悄無聲息放在了刀柄上。
“你是什么人?!?/p>
酆云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棉袍,笑容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文爾雅。
“你們主上不是正在找我嗎,怎么現(xiàn)在看見我了,反而不敢相認(rèn)了。”
大漢在酆云衍說出主上兩個字的時候直接將大刀放在了酆云衍的脖頸處。
“你到底是誰?!?/p>
不只是大漢,就連那個小個子也順勢站在了酆云衍身后。
不管這個人是誰能夠說出他們的身份足以見來者不善。
先拿下再說。
酆云衍神色愈發(fā)冷峻。
身子一轉(zhuǎn),刀刃劃過皮膚只留下了一絲白色的痕跡。
只不過是一瞬之間戰(zhàn)局瞬間改變。
酆云衍手中短刃瞬間穿過了后面人的眉心,衣帶紛飛。
等大漢反應(yīng)過來,胸口上已經(jīng)抵住了劍端。
酆云衍手微微用力。
獻(xiàn)血瞬間從胸口處滑落。
大漢吃痛下意識要反抗,身子整個一軟跪在了地上。
酆云衍還是笑著的,只是這些笑容里面明顯多了一些瘋狂。
“怎么,這樣還不能代表我的身份嗎。”
大漢艱難咽了口水。
“武南公世子爺。”
還不算是太笨。
酆云衍收斂了面上的笑意:“貫棋在哪?!?/p>
大漢沒覺得自己敗了有什么不對的,這是大禹的小戰(zhàn)神。
能將酆云衍引來,他就算是死了也對得起家中祖宗了。
“還請世子爺同我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