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挽昨天走的有些急,一時之間就忘記帶去干洗了....
心中明白是自己理虧,莫挽立即對著朱碧然彎九十度腰,很是抱歉地道。
朱碧然走的有些急?忘了?
朱碧然一甩長卷發(fā),氣憤地叫道。
朱碧然你以為你是國家總理,所以政務繁忙嗎?充其量你也就只是一個備用助理而已,又有什么可忙的!還有,作為助理,你難道不知道我今天要用這件皮草外套拍攝嗎?
聞言,莫挽迅速道。
莫挽我現(xiàn)在就拿去干洗!
朱碧然現(xiàn)在?
朱碧然又高聲叫了起來,幾步走到莫挽面前,毫不客氣地點著她的肩膀。
朱碧然馬上就要拍攝了,你能趕得及嗎?
莫挽心中也是一陣著急。
莫挽那可不可以用另外一件衣服來代替?
朱碧然另外一件衣服?你以為劇組是你們家的嗎?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朱碧然仍舊一臉的憤容。
一旁的工作人員對朱碧然的性子早已了解透徹,分明是心情不好在助理身上胡亂發(fā)泄!
莫挽現(xiàn)在說這些都已經(jīng)遲了,最重要的是趕緊想辦法補救,而不是在這里生氣。
莫挽一邊說著,一邊在心中想著法子,無論如何,拍攝是絕對不能耽誤的!
可誰知,這些話落到朱碧然耳中又成了另外一層意思,一團火焰正在她的臉頰上燃燒。
朱碧然現(xiàn)在又怎樣?你是在教訓我嗎?我朱碧然什么時候輪到讓一個助理來教訓,我看你昨天不是忘記帶皮草外套干洗了,而是自己將皮草外套偷穿起來了吧?
莫挽還未言語,一旁看不下去的流朱已經(jīng)沖了出來。
流朱你憑什么誣陷別人!
朱碧然誣陷?
朱碧然揚著紅唇冷笑一聲。
朱碧然皮草外套分明已經(jīng)被某些人給撐的變了形,我這還是誣陷嗎?
流朱真奇怪!無論是個子還是身材,莫挽幾乎和你沒差,你穿上都那么寬松,她怎么就會給你撐的變了形?
流朱氣憤的質(zhì)問道。
朱碧然哎呦,姐妹還挺情深,我化妝室的鑰匙可就只有她有,不是她,難道是鬼不成?
朱碧然對著莫挽咄咄逼人道。
朱碧然你敢以你爸媽的名義發(fā)誓,說這衣服不是你弄的?
莫挽的眉緩緩地皺了起來,正準備言語時,一道淡淡卻溫和的嗓音傳了過來。
劉亦景朱小姐不好意思,你的外套會變成這樣都是我的原因,與莫小姐無關。
話音落,劉亦景已經(jīng)站在了莫挽身側,望著朱碧然淡淡解釋道。
劉亦景昨天我的身子有些不舒服,無意中被莫小姐碰到,她看到我的衣服在滴水,就把朱小姐的皮草外套借給我披。
劉亦景陳助理!
轉身,他又喚著身后的男助理。
劉亦景你讓人去piense拿幾件最新款式的皮草外套,二十分鐘后必須送到這里給朱小姐!
他身后的男助理點頭,離開。
片場上的工作人員都一臉震驚的望著劉亦景,要知道piense可是全世界最有名氣的品牌,即便再有錢卻沒有關系也得不到一件,它只為最頂尖的女明星量身定做。
可這攝影師卻.....
他的背后到底是什么樣的身份。
沒有再看向一臉怔愣的朱碧然,劉亦景看向了莫挽。
劉亦景昨天晚上回家有沒有被雨淋到?
莫挽沒有。
回過神的莫挽迅速搖頭,隨即又擔憂的問道。
莫挽你的感冒和腸胃炎都好了嗎?
他淡笑著點頭。
劉亦景嗯,你的外套我忘記帶了,明天再還你。
莫挽沒關系,不急!
莫挽趕緊說。
莫挽今天還要水下攝影嗎?
劉亦景不了。
劉亦景給了她一個淡淡的笑容后,才轉身望著剛到片場的蘇瑞。
劉亦景可以向你借一個人嗎?
一向最難說話的蘇瑞卻揚著迷人的笑,又出乎眾人意料地道。
蘇瑞別說一個,就是十個,只要你開口,我哪里有不給的道理,說吧,要誰?
劉亦景莫小姐。
劉亦景眼斂稍低,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又看了一眼莫挽。
劉亦景一會兒見。
莫挽震驚而怔愣,聽到他的話,也只是本能的點了點頭。
待劉亦景的身影離開后,所有的女工作人員都一臉羨慕嫉妒恨的盯著莫挽!
蘇瑞你準備一下過去。
蘇瑞深深地看了一眼莫挽,余光留意到還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的工作人員,她眉頭一皺。
蘇瑞還不趕快準備工作!是想要回家吃自己嗎?
眾人瞬間散開,流朱一臉羨慕激動的扯著莫挽的衣袖尖叫。
流朱啊啊??!你命真好,還有,一定要搞到攝影師的電話!
身子都快被搖晃的散架了,拉回思緒的莫挽有些無奈。
莫挽流朱,你會不會太夸張?
流朱怎么會!你一定要搞到手,搞到手,我對你絕對有信心!
莫挽只是笑了笑,開始收拾著東西,可是心中的某一處卻像是被丟下了一粒石子,泛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劉宅。
劉鎮(zhèn)江的神色有些蒼白憔悴,右手上還在輸液。
僅僅只是幾日的功夫,他整個人已經(jīng)消瘦了一大圈。
房間的門推開,陳醫(yī)生拿著藥走了進來,聽到一陣接著一陣的咳嗽聲,他的眉皺了起來。
陳醫(yī)生劉總,你必須得去醫(yī)院接受化療!
劉鎮(zhèn)江不去了,以前的時候也沒少做,全部都是無用之功,還是聽天由命吧。
劉鎮(zhèn)江緩緩地搖頭。
陳醫(yī)生還是在百般勸解。
陳醫(yī)生劉總,還是去醫(yī)院看看吧,一直躺在床上輸液也不是回事,治療總歸比不治療好,只要有一點希望您都不應該放棄!
劉鎮(zhèn)江我的身體現(xiàn)在到了哪種地步,你不是比誰都清楚,都已經(jīng)是肝癌晚期,又能有多大的救,這會兒也就是茍延殘喘的拖著,能拖多長時間就拖多長時間。
以前經(jīng)常嘔吐和腹瀉,他也沒有多加留意,只以為是過度勞累引起的,直到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jīng)]力氣才讓陳醫(yī)生過來檢查,可誰知,一檢查竟然是肝癌晚期!
化療都已經(jīng)做了無數(shù)次,但都沒有多大的起色,就連美國最權威最享有盛譽的醫(yī)生請過來也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