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眸光掃了一眼還沒有回過神的莫挽,他嗓音冷漠而平淡的對她丟下一句,沒有再用早餐,便準備直接離開。
“蹭”的一下,莫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字一句道。
莫挽可是我不想去!
她明白,他是因為左藍所以才會去馬爾代夫,并不是為了度蜜月!
的確是她死纏爛打的讓他和她結婚,但并不代表他可以利用她,很明顯,他是在利用她!
還有,他昨天晚上喝醉酒也是因為左藍吧,因為不得已和她結婚,又想起左藍,所以才會煩躁的去喝酒!
劉耀文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遠遠地,猶如冷霜一般的聲音從客廳外隨著風飄了進來。
狠狠地咬了咬唇瓣,莫挽又坐了下來,繼續(xù)將臉埋在碗中和粥奮斗著,但心中卻泛出了一陣苦澀。
正如他所說的那般,她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權利,也沒有拒絕的權利!
所以,也只能被動的被他利用!
柳如蘇卻仍然沒有察覺到在空氣中有些異樣的氛圍,她只是欣喜的拉扯住了劉亦景的衣服。
柳如蘇我們可以一起去了,還有,你不是說這段時間正好要拍攝一組清新照片,正好可以去馬爾代夫找找靈感....
劉亦景嗯....
劉亦景淡淡地應著,目光卻一直落在莫挽的身上。
劉亦風長嘆了一口氣,也和三哥一樣,看了好幾眼莫挽。
用過早餐,四人坐在沙發(fā)上玩撲克。
突然,柳如蘇起身,將撲克牌放在了沙發(fā)上,然后道。
柳如蘇等一下,我去一趟衛(wèi)生間。
待她的身影消失不見后,劉亦景的目光深深地落在了莫挽身上。
劉亦景如果你真的不想去,一會兒我和二哥說一聲.....
聞言,一旁難得沉默的劉亦風也迅速附和道。
劉亦風就是,我和三哥一起去給二哥說!
拿著撲克牌的手一頓,緊接著,莫挽的臉龐上浮現(xiàn)出了一抹燦爛的笑。
莫挽不用了!難道我的臉上寫著‘我非常不想去’這幾個大字嗎?
劉亦景的目光直直的望著她。
劉亦景你知道左藍是誰嗎?
莫挽很有名的畫家??!
她連頭抬都沒有抬一下,直接道。
莫挽剛才柳小姐不是都已經說過了嘛,你們都沒有聽到??!
劉亦風你個大傻子。
劉亦風有些受不了的大叫。
劉亦風你以為她就這么一層身份嗎?
莫挽皺眉,眨著眼睛很是好奇地問道。
莫挽那她是間諜嗎?
“啪——”劉亦風伸手在莫挽的身上拍了一下,捂著胸口躺在沙發(fā)上。
劉亦風我好不容易做一次好人,怎么就碰上你這個倒霉蛋!
莫挽呸——
莫挽瞪了他一眼,不甘示弱。
莫挽你才是倒霉蛋,臭鴨蛋,破蛋,雞蛋!
劉亦風哎呦!你個大傻子!真的快要氣死我了!
劉亦風簡直氣的快要發(fā)瘋了,重重地敲了一下她的額頭。
劉亦風傻子!
劉亦景沒有理會胡鬧的兩人,而是直接道。
劉亦景如果左藍是二哥一直藏在心中的女人,那么你還會去嗎?
莫挽去??!我還沒有坐過飛機呢,也沒有出過國!
她笑米米的扔下一對二,一邊還興奮的高聲喊著。
莫挽壓死!
他們對她的好意,她心中又怎么可能不明白?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現(xiàn)實又是一回事,她的路,還是要自己走的,她的生活,也還是要自己過的!
劉亦景和劉亦風相互對視了一眼,都沒有再言語。
一上午,三人都坐在沙發(fā)上玩撲克牌,然后就是在后花園轉了一圈,剩下的時間就是看看書,看看電視。
昨夜一夜基本上沒有睡,午餐便只吃了一點后,她就上樓休息了,這一覺睡得很沉,等睜開眼睛時,夜幕已經降臨了。
想到劉耀文離開時的話,她猛的一下跳起來,看了一眼時間,七點鐘。
晚上肯定要趕飛機,如果再不收拾的話,肯定就趕不上了!
拿出行李箱,她開始蹲在地上收拾行李。
突然,房間的門被推開,劉耀文邁動著腳步走了進來,一眼便看到兩個大行李箱已經塞得滿滿的,她卻還在收拾。
他的大手松了松頸間的領帶,頎長的身軀慵懶的坐在了沙發(fā)上,眼眸微閉。
莫挽早已經發(fā)現(xiàn)了他,但她還是裝作沒有看到,自顧自的蹲在那里繼續(xù)收拾著行李。
片刻,等劉耀文瞇起的眼睛睜開時,看到她正拿著藍色的羽絨服往行李箱中使勁的塞著,俊挺的眉一擰,他終于有些忍不住的扯動薄唇,冷冷道。
劉耀文你是在搬家?
莫挽頭也沒有回地道。
莫挽沒有啊,這個行李箱是你的,這個行李箱是我的!
薄唇抿成一道直線,他冰冷的聲音溢了出來。
劉耀文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溫度差嗎?三十度的氣溫需要你的羽絨服?
她一怔,想也沒有想的便回了一句。
莫挽我又沒有出過國!
劉耀文所以呢,這就是你的借口嗎?
劉耀文的眼眸依然緊瞇,就那般冰冷的睨著她。
劉耀文離飛機起飛,還有兩個小時!
“刷”的一下,莫挽又立即蹲在了地上,打開行李箱,將塞在里面的羽絨服全部都拿出來,只留下比較單薄一點的襯衣,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她突然抬起頭看著他。
莫挽去帶兩個行李箱,還是一個行李箱?
劉耀文正準備去浴室,聽到她的話語,頓住了身子,就那般望著她。
莫挽我的意思是,如果帶你一個行李箱的話,我就把衣服放在一起,如果帶兩個行李箱的話,我就分開放。
莫挽被看的有些渾身不自在,連接解釋道。
他的脾氣又硬又臭,她還是提前問清楚的好,不然惹惱了他,最后受累的還是自己。
劉耀文你覺得呢?
冰冷的丟下一句,劉耀文沒有再理會她,直接走進了浴室。
聽著從浴室中傳來嘩嘩的水聲,莫挽一咬牙齦,將兩人的衣服分別整理好。
等她剛忙完,劉耀文也正好從浴室中走了出來,冷漠的掃過已經整理好的行李箱,徑自從她身旁走過。
見狀,莫挽連忙拉著兩個行李箱跟在了身后,出房門的時候,差點沒有將自己卡到里面出不來。
可面前的劉耀文連頭回都沒有回一下,留給她的只是一抹頎長而又冰冷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