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有些人的目光已經(jīng)看過來,修長的手指將手中的文件“啪——”的一聲合上,他頎長的身軀站起,極度不耐煩的對著她冷聲道。
劉耀文讓開!
他不僅答應(yīng)了她,而且還沒有讓她難堪,莫挽一臉感激地道。
莫挽謝謝你!
劉耀文的眼睛一瞇,坐在她身旁,開始面無表情地繼續(xù)處理著文件,余光無意中留意到她一直癡傻的望著窗外,口中獨(dú)自喃喃念叨著什么時,他的大手揉捏著太陽穴,薄唇緊抿,只是眼眸中卻沒有了以往的諷刺......
坐在一旁的劉亦景看到這一幕,則是淡淡地笑著。
一臉雀躍的靠著窗戶坐下,她的臉頰幾乎已經(jīng)貼在了窗戶上,癡傻的看著空中飄動的白云,而且有時就連飛機(jī)都是在白云中飛行時,她就忍不住興奮地大叫,像是一個單純的孩子....
又過了兩個小時之后,飛機(jī)終于在馬累國際機(jī)場緩緩降落,終于到達(dá)了天堂島。
一出機(jī)場,就是銀白色的沙灘,五顏六色的鮮花,莫挽的臉頰上始終保持著那抹興奮東張西望著。
又坐車約莫有半個多小時后,才總算終于到底了傳說中的馬爾代夫。
碧綠而高大的椰子樹在海風(fēng)中吹的嘩嘩嘩作響,湖水清澈的令人簡直有些難以相信,就連水底的珊瑚,石頭,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天空碧藍(lán)的一貧如洗。
清爽的海風(fēng)迎面吹來,心中的那些煩惱果然在瞬間變的煙消云散,余下的只有清爽愉悅。
現(xiàn)在,她終于能領(lǐng)會到在飛機(jī)上劉亦景對她說的那番話了。
四人在向前走動著,劉耀文突然頓住了身子,轉(zhuǎn)身,他對著劉亦景道。
劉耀文你先帶她們?nèi)e墅,我一會兒就回來。
話音落,他直接向前走去,助理則是緊跟在了身后。
劉亦景的眉微皺,似有似無的看了一眼莫挽,然后喚著眼前的身影。
劉亦景二哥。
無論二哥心中再怎么期盼看到左藍(lán),但這樣對待莫挽總歸是有些過分。
劉耀文回去!
冰冷低沉而不容挑釁的聲音隨著清爽的海風(fēng)傳來,留給三人的只是一抹挺拔的身姿。
薄唇微動,劉亦景還再想說些什么時,一旁的莫挽卻已經(jīng)搶先開了口。
莫挽劉攝影師,好重,可不可以先回房間?
他該去是找一直藏在心中的左藍(lán)了。
她不需要劉亦景替她挽留,那并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他想要的,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總歸還是得自己來!
劉亦景看了一眼莫挽,眼睛中浮現(xiàn)出淡淡的無奈,應(yīng)了一聲。
劉亦景好。
雖然已經(jīng)睡了整整一夜,但柳如蘇的時差明顯還沒有倒過來,整個人怏怏的有些提不起精神,再加上腳下還穿著高跟鞋,有些踉蹌,好幾次差點(diǎn)都摔到了地上。
目光中深深地有一抹無奈,劉亦景轉(zhuǎn)身,將手中的行李箱遞給了身后的傭人,然后將柳如蘇打橫抱在了懷中,并用帽子為她遮擋去了投射下來的陽光。
莫挽一怔,靜靜地看著他的舉動,心中說不出是什么樣的滋味,羨慕,苦澀。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劉亦景轉(zhuǎn)身,淡笑著道。
劉亦景她坐飛機(jī)一直都有些倒不過時差。
莫挽了解,我了解。
莫挽的臉頰上揚(yáng)起一抹好燦爛的笑,掩飾著那些不該有的情緒,一咬下唇。
莫挽做你的女朋友會很幸福的!
劉亦景是嗎?我可以理解成為,有我這樣的男朋友很好嗎?
劉亦景微笑著。
莫挽的臉頰抑制不住有些微紅,然后重重的點(diǎn)頭,只是,她恐怕是不會再有機(jī)會遇到他這樣的男朋友了!
別墅。
當(dāng)一腳踏進(jìn)別墅時,莫挽將心中那些不愉快的東西全部都甩了出去,極度震驚的尖叫著。
莫挽啊啊?。。。?/p>
整個房間都散發(fā)著紫色的燈光,她看到房間前便是巨大的落地窗,透過窗戶,清澈而碧波蕩漾的湖水就全部都映入了眼簾。
這還不是讓莫挽最震驚的,低頭,當(dāng)她看到腳下一片透明,甚至連在湖水中自由自由游的歡快的魚兒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時,再也不能保持淡定了,連蹦帶跳的尖叫起來。
莫挽啊?。。『每植?!真的好恐怖!?。?/p>
原來,世界上還可以有這么美麗的地方!
當(dāng)尖叫之后,莫挽整個人的身子直接趴伏在了透明的玻璃上,目光一瞬也不瞬的望著湖水中游來游去的魚兒,像是一個對什么都感覺到無比稀奇的孩子,臉頰之上的笑容好幸福!好燦爛!
水下透明的展覽廳內(nèi)。
透明的玻璃上掛滿了畫作,一幅接著一幅,有花景,有人景,有物景,還有水墨畫。
色彩該淡雅時清淡如水,該絢爛時,又猶如空中雨后過后的彩虹,栩栩如生。
尤其是抽象的畫作《灰色空間》更是讓人心中幾乎生出了一種錯覺,似乎整個人已經(jīng)置身于畫中的場景之中,沉悶,孤獨(dú),透不過氣。
而每一幅畫的左下角都有兩個字——左藍(lán),字體有著屬于女子的溫婉,但更多的卻是強(qiáng)硬。
慕名而來的人不在少數(shù),過道上的人有些擁擠,但在這些人群中,一抹頎長而挺拔的身影鶴立雞群,男人穿著白襯衣,西裝褲,精致而出挑至極,周圍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打量,流轉(zhuǎn)。
他的眼眸深邃的便猶如馬爾代夫的湖水,深不見底,直直落在了畫作上的那兩個字上,其中帶著一抹柔情,但更多的卻是深沉,探不出其中真正的情緒。
一動不動地,劉耀文猶如雕塑般站在那里。
四周的畫作是他眼中的風(fēng)景,而他亦成為了別人眼中的風(fēng)景。
助理總裁,我去將這里的經(jīng)理找來。
身后的助理向前走了一步,在他的身旁道。
劉耀文不用了....
他低沉的嗓音猶如渲染開的墨,漸漸地回蕩在人聲鼎沸的走廊上,然后湮沒。
靜靜地,他站在原地,就那般凝視著。
路人甲喂,你聽說沒有,左藍(lán)明天會在這里拍賣她的畫作....
路人乙哇!你說的是真的嗎?左藍(lán)明天真的會出現(xiàn)在這里嗎?她本人真的會出現(xiàn)在這里嗎?
路人甲一定會!絕對會的!這可是最新的官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