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挽咳咳...咳...咳咳...
一邊忍不住輕咳著,她一邊強(qiáng)忍著腳踝處蝕骨般的疼痛,身子緩緩地從沙發(fā)上滑落下來,一瘸一拐的向著廚房走去。
劉耀文的目光看了她幾眼,然后在沙發(fā)上坐下,目光散落在讓助理搬進(jìn)來的畫作上時,凝在了上面。
窗外的大雨還在下個不停,時間則是在漸漸地流逝。
許久之后,一道腳步聲傳來,莫挽手中端著還冒著熱氣的碗走了出來,由于腳踝處有些過于疼痛,所以她走的很是緩慢。
從廚房到客廳也不過只幾秒時間,她卻足足走了兩分鐘。
走到桌前,莫挽小心翼翼地將碗放在了劉耀文面前。
莫挽還好沒有過十二點,我給你做了一碗長壽面,祝你生日快樂!
她的嗓音還帶著發(fā)燒后特有的沙啞,臉頰上的笑容依然燦爛無比,和睡夢中哭泣的模樣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頎長的身軀微微一僵,劉耀文收回了目光,沒有言語,只是深邃的眼眸暗沉如漩渦般落在了莫挽身上。
她笑瞇瞇的看著他。
莫挽賣相雖然看起來不是很好,但是味道絕對有保證,我對自己的廚藝還是有幾分信心的。
劉耀文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語般,眸光依然睨著她,其中一片深沉,讓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緒。
臉龐連帶身上已經(jīng)燒的很是厲害了,她眼前似乎已經(jīng)有了些眩暈,卻依然強(qiáng)撐著。
莫挽你要不要嘗嘗看?
她問著他。
莫挽嘗一口也行,一口也算是吃了。
劉耀文誰讓你這么做的?
他低沉著冷冽的嗓音。
莫挽沒有人讓我這么做,他們都不在你身邊,我只是想要盡我所能地讓你這個生日過的美滿些,畢竟一年只有一次。
言語間,她又將長壽面往前推了一些,笑米米的望著他。
她心中知道他想和誰一起過生日,但左藍(lán)不在,生日依然是要過的。
劉耀文眼眸中的寒冷如霜,看著她,一字一句地道。
劉耀文你以為你是誰?
莫挽嗯,我誰也不是...
她沒有理會他的話語,而是低下頭用筷子挑起了長壽面放在了他眼前。
莫挽吃一口吧,一口也作數(shù)。
他的眼睛深黑得像漩,像墨,像是千年不化的雪。
手被狠狠地摔開,撞落在桌上,緊接著只聽“哐當(dāng)——”一聲,然后是鉆心的疼,她抬頭,只見碗已經(jīng)被他掃落在了地上,滾燙的面湯灑到腳踝處,更是讓她疼的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長長的面條跟著灑了一地,荷包蛋也不知飛到哪里去了,一片狼藉.....
忍著劇烈的疼痛,她站起了身子,咬牙切齒的緊盯著劉耀文。
莫挽你就有那么尊貴嗎?踐踏別人的好意就有那么開心嗎?
劉耀文緩緩地轉(zhuǎn)過臉,冷冷地看著她。
劉耀文我有讓你做嗎?
聞言,莫挽重重地一喘氣,咬緊牙根,同樣冷笑地看著他。
莫挽你說的沒錯,是我賤,是我自己賤!你就是一沒心的人!
緩緩地,她的腳踝一動,想要站起來時,眼前卻驀然一黑,整個人臉色蒼白的暈倒在了地上。
眸光一凝,劉耀文頎長的身軀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一把將地上的莫挽抱起放在床上,他額頭上的青筋隱隱跳動著。
這女人真是!該死!
掛上了點滴,醫(yī)生將莫挽腳踝上的傷口消毒清理了一下,然后包扎。
醫(yī)生病人的體溫已經(jīng)超過了四十度,很嚴(yán)重,還有,她腳踝上的傷勢很嚴(yán)重,三五天內(nèi)都絕對不要讓她隨意走動。
冷漠的應(yīng)了一聲,他看著醫(yī)生走出別墅。
隨后,他在一旁坐下,目光無意中望到落在地上長長的面條,還有金黃色的荷包蛋時,眼眸微微動了動。
起身,劉耀文邁動著長腿到了桌旁,又看了兩眼地上的長壽面,然后目光落到了蛋糕上。
沉默的用刀子切下一塊放進(jìn)口中,甜膩的味道幾乎是立即就讓他皺起了俊挺的眉。
過生日,難道要吃這么難吃的東西嗎?
莫挽水...水...
沉睡中的莫挽無意識地舔了舔干涸的唇瓣,含糊不清的聲音從口中傳了出來。
頓時,劉耀文修長的手指一揚,將刀子還有蛋糕扔到一旁,端起一杯水走到了床邊。
她的臉頰緊閉著,臉頰燒的潮紅潮紅,口中還不停地低喃著。
將水杯湊到她嘴旁,他大手微微揚起,讓水更加容易地流進(jìn)她口中。
而莫挽則猶如是沙漠中的人尋到了甘甜的清水,一口接著一口地喝著。
一直到喝了兩杯水之后,她才終于不喊渴了。
劉耀文將水杯放到一旁,再拿起紅酒杯,靠在床的邊沿,看著莫挽美麗卻異常蒼白的臉頰,輕啜了一口紅酒.......
嘴唇蠕動著,莫挽無意識地低喃著。
莫挽混蛋!劉耀文大混蛋!不是東西,不是個好東西....
如豹子般的眼眸幽幽地盯著她,劉耀文握緊了手中的紅酒杯,這個女人!
翌日清晨。
當(dāng)莫挽的眼睛緩緩瞇成一條縫隙時,窗外的天色已經(jīng)大亮了,陽光透過窗戶照進(jìn)來,讓她感覺到不適的閉了閉眼。
劉耀文喝粥!
一道低沉冷冽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抬頭,當(dāng)莫挽看到劉耀文時,她冷冷地道。
莫挽請您端走,消受不起!
劉耀文吃!
劉耀文冷冷地盯著她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龐。
莫挽吃與不吃是我的權(quán)力,你完全沒有權(quán)利干涉!
她依然不看他一眼,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還歷歷在目。
劉耀文挺有志氣...
瞥了她一眼,劉耀文冷冷地丟下一句,然后走出了別墅。
莫挽緩緩挪動著身子,讓自己的上半身靠在了床頭上,冷哼一聲,對誰都可以沒志氣,但是對他必須要有志氣!
時間漸漸流逝,直到許久后,她的肚子中傳來了一陣響聲,莫挽本能地看了一眼放在旁邊的粥,然后又移開目光,狠狠地丟下了一句。
莫挽不吃磋來之食!
又過了兩個小時后,她本就發(fā)熱發(fā)軟的身子這會兒更無力的連手都抬不起,仔細(xì)聽了一下周圍的動靜,確定那個大混蛋不在之后,兩手端過桌上的粥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