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小姐,怎么可能。
護士折身走了回來。
護士你兩個寶寶的床號是四十三號,而且又是醫(yī)院唯一一對龍鳳胎不會搞錯的!
莫挽這絕對不是我的孩子!
莫挽盯著護士一字一句地道。
莫挽在產(chǎn)房時,我給兩個寶寶分別戴上了玉佩,可現(xiàn)在女寶寶的身上沒有,她絕對不是我的孩子!
護士小姐,也有可能是洗澡的時候取下來再忘記給寶寶戴上了,這很正常。
護士說道。
莫挽不肯相信,情緒激動的對著護士大聲道。
莫挽絕對不可能!她絕對不是我的孩子!你們快把我的寶寶還給我?。〔蝗晃揖腿フ夷銈兊脑洪L!我要去找你們的院長說理!
護士真的有些無奈地道。
護士小姐,現(xiàn)在這層樓的嬰兒房中就只剩下了你的孩子,如果別人也發(fā)現(xiàn)孩子抱錯的話,肯定會來找我們的,但是關(guān)鍵問題是,并沒有反映說孩子抱錯了,所以你擔(dān)心的事絕對不會發(fā)生的。
阿婆也道。
阿婆孩子抱出來時我也看了一眼,兩個孩子的確都佩戴著玉佩,而且這個女孩比我當(dāng)時看到的好像黑一些。
于是,莫挽的情緒更加激動了。
莫挽我也感覺到了??!這肯定不是我的孩子??!你趕快把我的孩子給我找回來?。?/p>
護士小姐,真的很抱歉,沒有其他人反映說孩子抱錯,那么您的孩子絕對不可能抱錯!不是只有你認識自己的孩子!別人也會認識自己家的孩子,既然同一個嬰兒房中都沒有傳出抱錯孩子的消息,只憑你一個人的話語并說明不了什么,就是找了院長也會是這樣的答案。
莫挽監(jiān)控呢!我要看你們嬰兒房的監(jiān)控??!
莫挽大聲的喊道,心都在微微的顫抖和疼痛著。
沒有看到孩子頸間所佩戴的玉佩,讓她整個人完全都恐懼慌亂了,這肯定不是她的孩子?。?/p>
護士監(jiān)控昨天壞掉了,工作人員還正在檢修,所以關(guān)于昨天的監(jiān)控影響是看不到的。
護士雖然一臉的歉意,但卻肯定無比的道。
護士你要相信我們!如果沒有別人反映孩子抱錯!那么你的孩子就絕對不會有什么問題!您先休息,我們就離開了……
莫挽蹭的一下就從病床上站起來,強忍著肚子上傳來的疼痛,憤怒而大聲的喊道。
莫挽我要自己的寶寶!你們把我的寶寶給我還回來!快點給我還回來?。?!
她聲音有些太大,一下便將懷中的寶寶給吵醒了,兩個小寶寶爭先恐后的嚎啕大哭起來,嘹亮的哭聲充斥滿了整個病房……
阿婆挽兒,別著急,還是先喂孩子喝奶吧,孩子們肯定都餓了。
哭聲越來越嘹亮,莫挽只好劇烈的喘息著坐下,接過奶瓶放進了寶寶的口中……
阿婆接過了另外一個孩子,也將奶瓶放進寶寶口中,原本還一片嘹亮的病房頓時寂靜了下來……
吃飽,兩個小寶寶又沉睡了過去,安安靜靜的睡在床上睡了過去。
將奶瓶放到一旁,莫挽一手撐住肚子,一手撐住腰間,忍著劇烈翻騰的疼痛從床上坐起來,緊緊地咬著牙:“我去找院長!我一定要把我的寶寶要回來!一定要!”
一旁的阿婆伸手拉住了她,問道。
阿婆挽兒,你有看清寶寶的臉嗎?
身子驀然頓下,莫挽緩緩地搖頭道。
莫挽我只來得及看了一眼,然后就昏了過去,也不是記得特別清楚。
阿婆其實,護士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如果別人家孩子抱錯的話,肯定是會找護士的,嬰兒房又只剩下了兩個小寶貝,其他人也沒有說抱錯的事情,玉佩也真的有可能是洗澡的時候忘記了。
阿婆看著她說道。
阿婆挽兒啊,你現(xiàn)在去找院長什么都解決不了,除了玉佩之外,我們并沒有其他的證據(jù),再說嬰兒房的監(jiān)控也壞了,誰也不知道到底都有誰去過嬰兒房,到底是誰抱走了孩子,你去了也是無濟于事。
聞言,莫挽疼痛不已的身子頹廢的滑落在了病床上,只覺得疼痛在渾身上下蔓延著,無助的望著阿婆。
莫挽阿婆,挽兒現(xiàn)在要怎么辦?
輕嘆了一口氣,阿婆道。
阿婆除了玉佩之外,我們也并沒有其他的證據(jù)說明這不是我們的寶寶,說不定這就是我們的寶寶,只是玉佩丟了而已。
坐在病床上,莫挽整個人混混僵僵,搖著頭道。
莫挽阿婆,可是沒有玉佩,我整個人都是慌亂的,玉佩就是我心中唯一的信賴……
阿婆挽兒啊,別想那么多……
阿婆也在床邊上坐下,輕輕的拍著她的手背。
阿婆如果是命運的話,誰都擺脫不了,完全也有可能是我們多想了,還有,電視上不是說可以做dna嗎?
莫挽阿婆,我總覺得做dna是對孩子的不尊重,她才剛出生,還這么小,我不想那樣做!
莫挽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搖頭道,她覺得那樣做是對孩子的一種質(zhì)疑。
阿婆挽兒,你現(xiàn)在要這樣想,這個孩子有一半的可能不是你的,也有另外一半可能是你的,你要向著好的方面去想。
阿婆道。
阿婆上天不會對你那么殘忍的。
莫挽的眉間多了一絲痛楚。
莫挽阿婆,一直對我最殘忍的就是上天。
上天從來都沒有偏愛憐惜過她,只會將所有的苦難都壓在她身上,壓的很重很沉,讓她喘息不過氣!
阿婆傻孩子!就是因為上天對你一直殘忍,所以在這件事上肯定會對你憐惜,因為……
阿婆的話語頓了一下。
阿婆因為你剛做母親,而她應(yīng)該也是一個母親,身為母親的人,哪怕在所有的事上苛刻,但絕不會與一個母親開這么大的玩笑……
莫挽阿婆,我不想放棄,我還想在醫(yī)院多待兩天看看,說不定會有人來醫(yī)院找孩子,如果真的沒有的話,她就是我的親生女兒,我不會再質(zhì)疑!
阿婆點頭。
阿婆那出院以后,還和阿婆一起回鄉(xiāng)下嗎?
莫挽緩緩地搖頭。
莫挽阿婆,我想讓孩子受到最好的教育。
阿婆那繼續(xù)去a市?
聞言,莫挽再次搖頭,a市給了她太多的疼痛,太多難以承受的疼痛,雖然也給了她愛情,但卻也被愛情傷害的遍體鱗傷。
阿婆那么,挽兒想去哪里呢?
思緒在游移,她吐出了兩個字。
莫挽倫敦。
人們常說倫敦是霧都,白茫茫的霧會將整個城市都籠罩在其中。
而她的人生也正如迷霧,永遠看不到眼前的方向,也看不到眼前的路,除了迷茫還是迷?!?/p>
就如同現(xiàn)在,她也是一片迷茫,所以想要去霧都,看看迷霧,再看看被迷霧籠罩的自己。
阿婆也好,你平川哥在倫敦讀大學(xué),他也租好了房子,你到那里就和他住一起。
莫挽這么多年沒見,平川哥原來去倫敦上大學(xué)了。
莫挽的話語中充滿了敬佩,但更多的確是羨慕。
羨慕他們可以擁有那樣的人生,羨慕他們可以選擇自己想要走的路,也羨慕他們有明亮而美好的前程,不像她……
又在醫(yī)院多等了幾天,其中也專程去找了院長,但最終都沒有得到什么結(jié)果。
莫挽也徹底的死了心,心中開始相信,絕對是玉佩丟了,寶寶還是她的寶寶!
一旁的阿婆已經(jīng)幫她收拾好了行李,一邊輕嘆著氣,一邊不舍的問道。
阿婆今天真的一定要走?
莫挽阿婆,我的機票都已經(jīng)買好了,如果不走的話,機票就會報廢的,好幾千塊呢!
阿婆的眼角已經(jīng)有些濕潤了,見狀,莫挽的心中也是難過的猶如刀割,伸手懷抱住了她。
莫挽阿婆?。?!我會非常非常非常想念您的!
阿婆走吧,阿婆送你到機場,然后再回鄉(xiāng)下……
莫挽的眼淚已經(jīng)在眼眶中滾動,轉(zhuǎn)身,她背對著阿婆將眼淚擦掉,等再轉(zhuǎn)過身時,臉龐上已經(jīng)揚起了一抹笑,倔強而又堅強……
劉宅。
劉亦風(fēng)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正在擺弄著攝影機的三哥道。
劉亦風(fēng)三哥,你有沒有二嫂的消息???
劉亦景如果有,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劉亦景淡淡的道,溫潤的目光落在了攝影機上,投影著這樣一張照片,莫挽穿著厚重的羽絨服,還梳著麻花辮,臉頰上揚著一抹燦爛的微笑,張開雙臂,閉著眼睛,感受著飄落的雪花……
劉亦風(fēng)自從二嫂不在劉家后,劉家就真的像是空了,三哥,我現(xiàn)在都有些怕回劉家了,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到老爺子和二嫂,二嫂在的時候劉家才像是一個真正的家……
劉亦風(fēng)俊逸的臉龐上有些落寞,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習(xí)慣,每天回劉家,第一眼就會望向廚房。
他總以為只要他看去,二嫂就會一手叉腰,一手拿著鏟子瞪他。
莫挽不準動霜兒!趕快去給我洗手!
一次一次的奢望,然后一次又一次的落空!
劉亦風(fēng)也不知道二嫂現(xiàn)在怎么樣了,過得好還是不好,有沒有人欺負她……
失神的劉亦風(fēng)一個人輕聲的呢喃著。
這時,劉耀文俊挺的身影踏進了客廳,暗沉猶如深潭般的眸光從沙發(fā)上掠過,扯動薄唇道。
劉耀文霜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