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劉亦憂起身,他的嘴角扯著一抹隨意而慵懶的笑,屈起的手指輕敲著合作案。
有些東西屬于誰,最終都是會屬于誰,逃脫不了。
所有的事情都在發(fā)展中,一步接著一步……
劉耀文……
他的眼睛緩緩地瞇了起來。
醫(yī)院。
莫挽推開病房走進去時,林若藍正在喂劉亦景喝粥。
“已經(jīng)醒來了,感覺到身體怎么樣?”莫挽笑著問道。
“好了很多,二嫂今天沒有拍攝嗎?”劉亦景開口說話還是有些不便。
頭上的傷口并未痊愈,一開口就會扯動頭上的傷口,很疼。
莫挽自然瞧見了他的舉動:“先不要說話,喝完粥后就休息,安安靜靜的?!?/p>
點頭,劉亦景沒有再言語,而是喝著林若藍手中的粥,神色雖然依舊是以往的淡漠,卻多了一些讓人看不清楚的東西。
經(jīng)歷過這么多的事,心中沒有一些受傷又怎么可能?
在沙發(fā)上坐下,莫挽將劇本翻出來,開始看劇本,喂過粥之后,林若藍在莫挽對面坐下:“克萊爾新戲的劇本?”
“是啊,我們已經(jīng)這么熟悉了那就隨意一些,不然聽起來挺生疏的。”放下手中的劇本,莫挽看向林若藍:“我們兩個應(yīng)該差不了幾歲,你就叫我莫挽姐吧。”
林若藍的臉頰上揚著明朗的笑,脆生生的應(yīng)著:“莫挽姐!”
莫挽輕應(yīng)一聲,隨意的閑聊著:“若藍的夢想是什么?”
“當一名攝影師,我的夢想就是背著攝像機,然后去每個美麗的地方,記錄著自己的每一個腳印?!?/p>
林若藍完全陷進了自己的想象中:“我最喜歡的就是旅游,哪怕是沒有人的無人島上,我覺得一個人的成長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在幽靜的樹林中,抑或是在原始的山林間,走走停停,停停走走?!?/p>
“這樣的想法我也很喜歡,只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機會去做了,不過莫挽姐支持你!”莫挽很喜歡這個女孩,獨立,有主見。
“是啊,莫挽姐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三個孩子了,就算是出門也肯定會舍不得孩子,不過像莫挽現(xiàn)在的生活就很好,沒有必要去改變。”
林若藍緩緩地開口道:“我人生的規(guī)劃已經(jīng)做好了,在三十歲之前去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三十歲之后結(jié)婚,然后生孩子?!?/p>
莫挽有些贊嘆,連人生都是規(guī)劃好的,那里像她,生活完全就是一團亂七八糟,走一步算一步。
“對了,莫挽姐,生孩子是不是很痛?”林若藍有些好奇的問道。
“當然啊,生孩子自然很疼,不過心中會有一個非常強烈的想念,想要看到寶寶,就會把疼忍住?!?/p>
林若藍很贊同:“我現(xiàn)在要做好準備?!?/p>
聞言,莫挽忍不住笑出了聲,可真可愛,這種事還要做準備!
“我非常喜歡孩子,除了攝影和旅游外,最喜歡的就是孩子,身子綿軟,莫挽姐,我可以摸摸你的肚子嗎?”
“當然可以?!?/p>
身子蹲在地上,林若藍伸手輕輕的撫摸著莫挽的肚子,眼中的光芒柔柔的:“我一直覺得懷孕很神奇,果然很神奇。”
莫挽輕輕的笑著:“現(xiàn)在還感覺不到什么,等四個月肚子起來時,就會有胎動,他會踢腳,會翻身。”
“懷孕一次就像是見證了一個生命出生的奇跡?!?/p>
兩個人正在言語間,左藍走了進來,望到兩人的舉動,她的眉皺起來,懷孕就真的有那么高興嗎?
是不是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懷孕嗎?
就連向著一個陌生人都能炫耀,真是讓人無法言語!
“三叔,三叔,我來看你了!”左菲兒直接向著床上的劉亦景跑過去。
邃眸身許一。她身上穿著白色的蓬蓬裙,腳下也是白色的高跟鞋,看起來就像是個公主。
“真漂亮?!绷秩羲{看著左菲兒開口道。
左藍自然聽到了,嘴角露出微笑,目光柔柔的凝視著左菲兒。
左菲兒待在劉亦景身旁,乖巧而聽話,伸手輕輕的撫摸著亦景的額頭:“三叔,是不是很疼???”
“不疼,菲兒真乖……”劉亦景緩緩地開口。
“你現(xiàn)在吃不了水果,能吃的東西也不多,我讓營養(yǎng)師過來了,以后你的餐食就讓他負責(zé)。”
左藍坐在床旁,輕柔的開口道。
“謝了左藍家。”
左藍隨意的聳著肩膀:“女人果然都喜歡我們家亦景的模樣,謙謙君子,和左藍姐還有什么謝不謝的?!?/p>
劉亦景淡淡的笑著,沒有言語。
“對了,我聽說如蘇被你二哥關(guān)進精神病院了,這件事你知道嗎?”
神色微怔,劉亦景點頭:“知道。”
“你怎么看?難道就讓如蘇那樣被關(guān)在精神病院嗎?我去看過一次如蘇,那里面的情況真的很糟糕,根本就受不了,如蘇那些也并不是自己愿意的,而是精神被控制所以才會做出那些舉動,她和你在一起了五年,你真的忍心這樣對待她嗎?”
左藍的目光閃爍,盯著劉亦景,一字一句,緩緩地說道。
劉亦景依然沒有言語,只是安靜的坐在病床上,神色有些沉,誰都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如蘇是電影監(jiān)制,她真的是一個很有才華的女子,你難道就真的忍心看著她的一輩子毀在精神病院嗎?”
這一次,不等劉亦景言語,莫挽已經(jīng)開口:“左藍姐,你這句話就說的不對了,亦景并沒有這樣想過,將如蘇送到精神病院,是為了治療她的病,并不是不管不顧。”
“在精神病院那種地方治療?莫挽,你有看到過精神病院是一種什么樣的狀況嗎?所有的人都像是瘋了一般的叫著,哭喊著,頭不停地撞著墻壁,血都流出來,那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別說精神病人,就是把一個好好的人放進去,一天絕對會被壁瘋!”
左藍緩緩地搖頭,對莫挽的話充滿了反駁和指責(zé):“也對,將如蘇送進去的決定是耀文和你,你們怎么可能又會有擔(dān)心?”
“左藍姐,你這句話我很不喜歡聽,不把她送進那里治療,那要把她留在哪里?”莫挽冷然反問:“她的狀況有多瘋狂你根本就不了解,即便是發(fā)生了這樣的狀況,仍然還在瘋狂的叫喊著,不治療她,亦景就有危險,要是你,你怎么做?”
左藍依然冷冽:“她也有父母,可以回到她父母那里去治療,你們并不是她的親人,根本沒有權(quán)利為她做出決定!你是女人,她也是一個女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你難道就忍心看著她毀?”
“我沒有說,而左藍姐你口中所說的那些,已經(jīng)在處理了,我們也是為她好,都是多長時間的朋友,誰都不會懷著害她的心,我也不想要看著她毀,但是治療必須是強制的,她這會兒根本就聽不進去任何話!”
莫挽也一字一句地開口道!
“好了,這個話題我沒有和你討論,而是在和亦景說,他是如蘇的男朋友,到底應(yīng)該怎么做,他比你更有做主的權(quán)利。”左藍冷冷的開口。
劉亦景的額頭有些微疼,卻又不敢碰,留意到他的舉動,林若藍開口道:“好了,劉攝影師的頭都有些疼了?!?/p>
“這件事必須盡快解決,如蘇的額頭都已經(jīng)碰的紅腫,我只怕她的病還沒有治好,就死在了哪里!”左藍開口道:“我和她也是多久的朋友,不忍心看著她會變成別樣的地步,無論是我還是你莫挽,都沒有權(quán)利對她做出什么決定,首先是她的父母,其次是亦景,其余人根本什么都決定不了!”
莫挽緩緩地道:“現(xiàn)在談?wù)摰牟皇钦l有沒有資格,朋友一場,為的都是怎么樣對她最好,亦景現(xiàn)在這種狀況,再加上他這段時間的心情,談?wù)撨@個問題根本就是在逼迫亦景,不是嗎?”
“逼迫?”左藍只覺得這句話異常好笑:“怎么樣算逼迫?我是拿刀還是拿槍架在了亦景的脖子上?”
“我說的不是這種逼迫,現(xiàn)在衣景剛醒,左藍姐,我們可不可以不要談?wù)撃切┰掝}?”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莫挽將心中那些情緒壓抑下去。 [
現(xiàn)在這個時候,還是冷靜的一些去談比較好,完全沒有必要去嗆聲,因為那樣只會讓雙方的火氣越來越大。
“那你覺得我們現(xiàn)在談?wù)撃切﹩栴}比較好?”左藍開口直接問道。
莫挽的眉皺了起來,她發(fā)現(xiàn),左藍姐現(xiàn)在怎么這么難溝通?
“亦景剛醒,談?wù)撘恍﹦e的,比較輕松的話題不是很好?還有,我怎么覺得左藍姐很急促,而且對這個話題很激烈?”
的確,她給了她這種感覺,更甚至還有些得理不饒人的感覺!
聞言,左藍冷笑一聲:
“我急促?我當然急促,如果我再不急促激烈,最后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情都不知道!
莫挽,我以前以為你是一個明事理的人,可是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也不過如此,你做事的方法讓我完全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