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挽的手撐著下顎,做冥思苦想狀:“這個我要好好想想?!?/p>
“我?guī)蛣⑻评頃煲恍彼l(fā)動車子,然后離開醫(yī)院,一本正經(jīng):“外貌絕對不會是問題,家世更不可能,難道是性 能力?”
聞言,莫挽差點沒有將剛喝到口中的水吐出來,望到他一本正經(jīng)的神色,幾條黑線從額頭上滑下來。
“我覺得十分有必要證明最后一個原因,劉太太覺得呢?”
嘴角扯出一抹抽動的笑,莫挽輕咳著搖頭:“還是算了吧,這個真用不著證明?!?/p>
“我決定了,等劉太太的傷好以后,一晚大戰(zhàn)十回合……”
“請問,劉先生有和我這個當(dāng)事人商量嗎?”
劉先生眼眸一瞇,意味深長道:“還用得著商量嗎?劉太太只能執(zhí)行,當(dāng)然也可以選擇動還是不動,還是動起來會更好,最好是上下,前后動……”
“啪——”一掌直接落在了劉耀文的胸口,莫挽的臉有些微紅:“誰要和你討論這種問題,趕快開你的車!”
這時,一陣手機鈴聲傳來,莫挽拿起手機,那邊的聲音傳過來:“媽咪。”
“昊天還沒有睡覺啊,媽咪還正在拍戲,再過兩天就能回去了,所以你和爾萱要乖乖的,聽到?jīng)]?”莫挽放松聲音,輕笑著開口道:“還有,你給媽咪監(jiān)督著爾萱,她要是再敢在家里舉辦什么服裝大賽,你就直接把她的攤子砸爛,媽咪授予你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
“那些新聞我和爾萱已經(jīng)從電視上看到了?!标惶斐脸恋?。
聞言,莫挽一怔,神色微滯,但也僅僅只是片刻:“哎呦!媽咪沒什么事了!媽咪不在家,你替媽咪安慰爾萱,好不好?”
“爾萱的眼睛都哭紅腫了,現(xiàn)在還坐在沙發(fā)上哭。”昊天報告著那邊的情況。
莫挽一陣心疼:“sorry,媽咪讓你們擔(dān)心了,可是媽咪相信昊天一定能安慰爾萱,明天讓四叔送你們來醫(yī)院,好不好?”
“好,我會安慰爾萱,媽咪照顧好自己,還有,媽咪不要傷心,如果媽咪傷心的話,昊天會更加傷心?!?/p>
心中暖暖的,莫挽笑瞇瞇的:“知道了,我親愛的寶貝,媽咪現(xiàn)在沒有傷心,正在和你們爹地一起出去吃晚餐?!?/p>
昊天這才放下心:“媽咪多吃一點,為以后生小寶寶做準備!”
輕咳一聲,莫挽回答:“趕快去安慰爾萱。”
一旁,劉耀文的眉挑著:“我兒子果然是最知心的人?!?/p>
“有那么得意嗎?”
“當(dāng)然,那可是我的兒子……”他的驕傲溢于言表。
這幾日沉悶的氣氛終于消散了一些,變得輕快,不再是壓抑。
……
傭人全部被趕出了別墅,就連左菲兒都被趕出了別墅。
一大群人站在別墅外,而空中又是電閃雷鳴,狂雨大作,將半邊天都照亮,如同白晝。
左菲兒最怕的就是閃電,這會兒蜷縮成一團,哭的滿臉眼淚,兩只小手不斷地拍打著房門:“媽咪開門,媽咪開門……”
可房門始終沒有打開,夜色本就寒涼,再加上下著暴雨,傭人們都冷得臉色發(fā)青,更別提左菲兒。
左菲兒也從一開始的喊叫漸漸變地?zé)o聲,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趴在門上,打顫著。
房間中。
左藍坐在落地窗前,手中的紅酒在搖晃著,鮮紅色的液體在夜色中顯得更加鮮紅。
一杯接著一杯狂飲著,她哈哈哈地大笑著,卻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悲涼。
她什么都沒有了,臉面沒有了,公司沒有了,什么都沒有了!
目光無意中落在手腕那處,她伸手緩緩地摩挲著,凸起的疤痕異常明顯,盤踞在白皙的手腕上看起來有些猙獰。
正是因為這道疤痕,所以就連繪畫都無法再碰,以后都不可能再碰畫筆了。
從來都沒有想到,她左藍的愛情原來這么傷人!
兩次的感情將她傷的體無完膚。
第一次,為了劉亦憂,她失去了身為女人的資格,再也不能孕育孩子,也不能再繪畫。
第二次,為了劉耀文,將自己的臉面丟光,就連公司都沒有守住,屬于爹地和媽咪的遺產(chǎn)都被奪走!
為了愛情,她什么都沒有得到,反而將自己的所有都付出了,一干二凈。
悲哀,悲哀,誰還能有她這么悲哀,悲哀到這種地步,簡直已經(jīng)算是極致!
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也不能容忍!
對于莫挽,對于劉耀文,她全部都不能容忍,他們在她的軟肋上踩了無數(shù)腳,將她踩的疼痛難堪。
打開一樓的窗戶,劉亦憂直接跳了進來,推開房門,他將左藍手中的酒瓶奪走:“夠了!”
“夠了?什么叫夠了?不夠,永遠都不夠!”左藍大聲的叫著:“對于現(xiàn)在的我來說什么叫夠了!都已經(jīng)一無所有,還能稱到夠上!”
“你現(xiàn)在最恨的是誰?”劉亦憂按住她的身子,目光緊緊地盯著她。
“莫挽,劉耀文!”她狠狠地從牙縫中擠出來。
“那好,我?guī)湍銏蟪稹眲⒁鄳n的聲音低沉,一字一句地開口:“我?guī)湍悖 ?/p>
左藍依然還在哈哈哈地大笑著:“說說,你打算怎么替我報仇?”
替她報仇,要怎么樣替她報仇?
她這會兒心中痛苦難耐,就猶如身后有人正在追趕著她一般,要將她活生生的逼近死胡同!
毫無疑問,將公司丟掉對于她來說是致命一擊,將她打的無法從地上爬起來!
這么多年的努力,這么多年的辛苦和奮斗,卻在瞬間化為烏有,這讓她怎么承受?
在她生命中,公司就是一切,是她的全部,可是如今她生命中唯一的血液都被抽去了,還拿什么繼續(xù)活下去?
“今天中午看到那條新聞的時候,我去找過劉耀文……”劉亦憂緩緩地開口道。
聞言,左藍的眼睛微動。
雖然心中對他已充滿了恨,但在聽到這句話時,心中還是升起了一絲的期待。
身為女人,怎么能把自己作踐到這種地步?
她心中都對自己充滿了恨,可卻不由自主的想知道,想知道他心中到底有沒有一絲的后悔!
“他不肯幫忙,他說并沒有權(quán)利去插手左氏集團的事。”劉亦憂將他的原話一字不露的說出來。
即便心中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是聽到這樣的答案,左藍的身子虛晃了一下,差點沒有跌到地上。
心中明如鏡,他根本就不是沒有權(quán)利,而是根本沒有打算去幫,那些話只是借口而已!
十幾年的感情原來這般不值一提,從小一起長大,別人不知道公司對她的重要性,難道他也不知道嗎?
沒有了公司,她說不定會死!
但現(xiàn)在,他對她的死活不管不顧,完全無視。
這一刻,她心中對劉耀文充滿了仇恨,滿滿的仇恨!
“你不是說我要幫報仇?到底要怎么樣幫我報仇?”
“辦法不是沒有,關(guān)鍵是看你舍不舍的……”劉亦憂的話語聽起來有抹深意。
左藍自然聽出來了:“什么意思?”
“對于劉耀文,就是要給他致命的一擊,在劉氏集團上動手,讓他一所有,他是怎么樣對待你的,現(xiàn)在就怎么樣還回去,只是唯一不知道的是你舍不舍得?”
“我有什么不舍得?”左藍冷冷的笑著。
“心中不是深愛著劉耀文嗎?我讓他一無所有,你能不心疼,不恨我?”劉亦憂挑著眉,望著左藍。
“他現(xiàn)在都不管我的死活,將我活生生的逼到這種地步,我還去管那么多嗎?”
如果是以前,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同于往日。
她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毀滅了,全部都被毀滅……
“有了你這句話,我也沒有什么好猶豫?!?/p>
劉亦憂的眸光依然落在她身上:
“如果能將劉氏集團弄過來,那么第一件事就是幫你收回左氏集團,重新奪回權(quán)利?!?/p>
“我一向不怎么喜歡說大話的人,要奪回劉氏,你是有準備,還是有把握更或者是有可以抗衡的資本?”
左藍的目光落在劉亦憂身上,眼角向上挑動,開口問道。
“老爺子去世時曾有遺囑,劉耀文手上有百分之二十二的股份,我手上有百分之十八的股份,而劉亦風(fēng)則是百分之十,不過現(xiàn)在我手中的股份是百分之二十二,劉耀文是百分之十八,還算是有資本可以和他抗衡?!?/p>
劉亦憂的桃花眼向上挑著,開口道。
點頭,左藍的眼睛微動:“可是,亦風(fēng)手中有百分之十的股份,這是個大問題?!?/p>
其余的不說,就亦風(fēng)手中百分之十的股份給了劉耀文,那完全就反超了劉亦憂。
劉亦憂和劉亦風(fēng)之間的關(guān)系,她心中完全清楚,甚至可以說劉宅向著劉亦憂的人是少之又少!
所以,劉亦風(fēng)手中的股份給誰,答案已經(jīng)不言而喻。
“五年前我去了法國,在法國并不是一無所獲,我也是有一些副業(yè)的人?!眲⒁鄳n的話語說的高深莫測。
自從五年前去了法國后,他在心中就已經(jīng)發(fā)誓,絕對要做出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