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從小到大一次酒吧都沒有去過,出于好奇,所以才會過去。”
“和誰去的?”
“一個男人,叫賀峻霖?!?/p>
抬手,陳光德將一疊照片扔在桌上,全部都是孔真在酒吧中的照片,還有不少是和賀峻霖依偎在一起,姿態(tài)看起來異常的親昵。
心又是狂亂的跳動起來,孔真垂落在身側(cè)的手狠狠地陷進(jìn)了大腿中,拿出渾身上下的力氣讓自己能夠保持最后那份鎮(zhèn)定。
“看來你很誠實,那么我這次就相信你,但是你剛才如果選擇對我說謊的話,那么后果就不一定會是怎么樣……”
聞言,孔真終于松了一口氣,一直攥的死緊的手終于松開,手心因為緊張而冒出了一層薄汗。
陳光德又繼續(xù)開口道:“酒吧那種地方你從今往后不要再去?!?/p>
“好,我知道了?!笨渍嬉蛔忠痪涞幕卮鸬?。
在這種事上,她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而酒吧也已經(jīng)去過一次了,并且還差點釀成大錯,所以不去也罷。
如果昨天晚上的那些事被陳光德發(fā)現(xiàn),后果真的非常不堪設(shè)想!
“我可以將話語說的更坦白一些,我喜歡的也就是你那股剛從學(xué)校出來的味道,如果你將那股味道破壞的話,那么后面我可就不買賬了,所以你維持原樣才是最佳選擇,明白嗎?”
孔真再次認(rèn)真的點頭,轉(zhuǎn)身已經(jīng)快要走進(jìn)浴室時卻又徒然頓下了腳步:“那……那件事你什么時候能幫我?”
“很急?”
“是的,我想要盡快的將我和她之間的恩怨了斷。”
陳光德喝了一口紅酒:“好,我知道了?!?/p>
劉宅。
小七非常的會搗亂,她白嫩的小手端著牛奶,然后再一股腦的將牛奶全部都倒進(jìn)旁邊的咖啡中。
她的力氣有些小,所以連牛奶杯都有些拿不穩(wěn),搖搖晃晃的,更多的牛奶順著杯子流了出來。
劉耀文順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卻明顯的感覺到咖啡的味道有些不對勁。
一旁看護(hù)小七的傭人嚇得臉色都發(fā)白了,身子就那樣僵硬的半僵在那里,看著那小祖宗,余光連看都不敢看一眼劉耀文。
眸光移轉(zhuǎn),劉耀文的眸光落在小七身上時,頓時變的異常的柔和:“小七?!?/p>
小七也奶聲奶氣的跟著叫:“小七?!?/p>
薄唇向上勾起一抹弧度,劉耀文的大手將小七抱得坐在他的大腿上。
小七的身上穿著紅色的斗篷裝,愈發(fā)顯得可愛,白嫩的小手指著桌上的咖啡:“要……喝……”
俯身,劉耀文輕輕地親吻著小七的額頭,對著一旁嚇得不輕的傭人道:“再去端一杯牛奶過來。”
如釋重負(fù),傭人重重的松了一口氣,連忙去端牛奶。
小七才不管那許多,兩只小手揪著他胸前的領(lǐng)帶,扭啊扭的,玩夠了,又在劉耀文的臉龐上亂親。
俊美而英挺的臉龐上被小七弄得沾滿了晶亮的口水,劉耀文根本不以為然,深邃的眼眸中只能放的下小七。
“糖……糖……”
劉耀文對小七的要求根本就是有求必應(yīng),眼眸掃向了身后的傭人,傭人立即道:“二小姐今天已經(jīng)吃了五顆糖?!?/p>
雖然人小,但卻能聽懂一些,小小的身子在他懷中胡亂的扭來扭去。
這么小倒還有脾氣,劉耀文的眼中有些無奈:“今天已經(jīng)吃的夠多,所以不能再吃了?!?/p>
小七黑黑而晶亮的圓眼睛就那樣盯著自己的爹地看,一眨都不眨。
劉耀文在商場上呼風(fēng)喚雨,沒有人敢不對他敬畏三分,能在他頭上動土的也就只有三個小寶貝。
看著小七可憐的模樣,劉耀文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線轟然倒塌,直接去讓傭人去拿糖。
從樓上下來的莫挽看到這一幕沒好氣的道:“你就這樣縱容她!”
“我的女兒我不縱容誰縱容……”他低沉的嗓音說的理所當(dāng)然。
“你現(xiàn)在這樣縱容她,等她長大嫁人了,萬一在那邊受了氣怎么辦?”
劉耀文的眼眸緩緩地瞇起來:“自然是還回去?!?/p>
莫挽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這樣的答案完全是在情理之中:“如果犯錯的是你女兒呢?”
“我相信她會有那樣去做的理由……”
“如果錯的是對方呢?”
劉耀文的眼眸瞇的更加深了:“自然是讓他給我的小七道歉,我的女兒捧在手心愛護(hù)了那么多年,并不是為了讓她在別人面前委曲求全……”
聞言,莫挽微微一怔,她沒有想到,還能夠從劉總裁的口中聽到這么溫情而又感人的話。
穿著寶藍(lán)色連衣裙的爾萱走了進(jìn)來,將手中的書包放到一旁,直接爬到了劉耀文的腿上:“爹地,那要是有人欺負(fù)我怎么辦?”
莫挽伸手捏著她小巧而又挺直的鼻梁:“你難道還會讓人給欺負(fù)了去?”
爾萱笑瞇瞇的,小手拍著胸口:“當(dāng)然!誰要是敢欺負(fù)我,我就讓爹地的手下去收拾!”
幾人正在言語間,看到林若藍(lán)下了樓梯,準(zhǔn)備去上班。
凱萊的速度比想象中快了許多,剛才打電話告訴她說米蘭那邊的事情已經(jīng)全部都告一段落,很快就會過來。
只是,她沒有留意到暗中跟隨著的那幾抹黑色的人影。
今天的拍攝還沒有開始,林若藍(lán)想先去郊外的養(yǎng)雞場去買一些雞蛋。
聽說那邊的雞蛋是出了名的好,完全都是自然的,不用一點飼料。
七拐八拐,又坐車坐了許久,等她下車后卻一臉的茫然,一片大山,這要到哪里去找賣雞蛋的地方?
不過聽司機(jī)說一直往前走就好,往前走就會看到賣雞場。
周圍都是樹木和野草叢,林若藍(lán)一邊向前走,一邊四處的張望著。
而就在這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突然從身后傳來,她心中感覺到一陣詫異,還沒有來得及轉(zhuǎn)身,一方黑布已經(jīng)從上而下將她籠罩。
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能面對的就只有黑漆漆的一片,心中沒來由的感覺到慌亂和不安。
“救——”
話音還未落,一陣拳頭已經(jīng)落在身上,吃痛,她皺起眉,想要將臉上的黑布拿下來,可是根本騰不出手!
連踢帶打,手臂還被人緊緊地握著,林若藍(lán)感覺到尤其是肚子那處疼的簡直可以用死去活來來形容。
她才回到A市,又無冤無仇,到底是誰這樣對她?
掙扎不得,身子又扭動不了,手臂還被人給握著,就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林若藍(lán)疼的連呼吸都變的異常艱難。
一下接著一下,就在她感覺自己快要昏過去時,那群人終于松開了她。
整個身子跌倒在地,林若藍(lán)一下一下的咳著,嘴角的鮮血都流了出來,兩手將頭上的黑布扯下來。
哪里還有那些人的身影,只有一個年邁的老人站在不遠(yuǎn)處。
雖然沒有看到,但她仔細(xì)的聽過,來人不在少數(shù),絕對有六七個,那么到底是誰?
身子疼痛而發(fā)軟的趴在地上,她覺得渾身上下難受至極,腦袋中都是暈乎乎的……
“姑娘,你到底是為什么會遭惹到他們?”老年人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她。
聞言,林若藍(lán)這才拉回了跑遠(yuǎn)的思緒,兩手抓住了老人的胳膊:“那老伯伯,你有沒有看到他們長什么模樣?”
“長什么模樣?”老年人仔仔細(xì)細(xì)的回想了一下,然后搖頭:“想不起來了,他們都是背對我,而且全部都還穿著一樣的西裝,沒看清楚……”
手耷拉下來,難以言喻的痛楚這才在渾身上下蔓延起來,她輕輕地呻 吟著,想要動彈一下都覺得困難萬分。
“姑娘你等等,我這就叫人過來帶你去醫(yī)院。”
老伯的手有些顫顫巍巍的拿出手機(jī),整整撥了三四次才將電話撥了出去。
而林若藍(lán)的力氣也用盡了,兩眼一閉,昏迷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過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劉亦景站在床邊,看到她醒來,擔(dān)憂而急促的問道:“還痛嗎?”
林若藍(lán)搖頭:“你別擔(dān)心,我真的已經(jīng)不痛了,一點都不痛了,你笑笑給我看?!?/p>
薄唇向上勾起一抹弧度,卻并不是那么的自然,劉亦景輕手輕腳的將她從床上扶起來:“有沒有想要吃的東西?”
“沒有……”她坐正了身子,忍不住輕輕地咳嗽著。
“告訴我若藍(lán),你昨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劉亦景的眉皺起,繼續(xù)擔(dān)憂的開口問道。
“我也不知道,一下車就被一群人用黑色的布罩給蒙住了,然后就那樣被打了……”
她說的很風(fēng)輕云淡,但卻也沒有隱瞞他,是因為怕他會擔(dān)心。
聞言,劉亦景一向溫潤的神色終于變了:“那群人長什么模樣,你有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