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把她帶進了審訊室“姓名”“七月”沈翊拿筆寫字的手一頓,抬頭問她“姓什么?”她卻只是搖了搖頭,“我是個孤兒,沒有姓氏,我只知道,他們告訴我我是七月出生”沈翊無奈的放下筆,她連名字都沒有,還登記個der?。]辦法,只好換了一張紙,重新提問“昨天的爆炸案你在場嗎?”她倒也是供認不諱大大方方的說了自己在場“爆炸案跟你有關(guān)系嗎?”但這次她把頭搖的像撥浪鼓,干脆利落地說沒有。
沈翊把目光移至她脖頸上的懷表,總感覺不對,“為什么你完美的算出來了籃球場的爆炸時間”對于這個問題,她卻顯得沒有前幾個問題那么在意,甚至有些漫不經(jīng)心,嘻嘻一笑“因為我知道啊”“你是怎么知道的?”見沈翊窮追不舍,她晃了晃脖頸上的懷表“這個!”沈翊蹙起了眉,疑惑“一個懷表而已”“我家祖?zhèn)?,能預(yù)言”這句話,她說的半真半假,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沈翊現(xiàn)在就差把她當精神病了,一個懷表而已,它會預(yù)言?這個案子是完全卡住了,“不信?”她問的語氣帶著慍怒,沈翊也是老實點頭。她翻開表蓋,看著緩緩旋轉(zhuǎn)的秒針,“11:09,會有一個56歲的女人來報警,說是命案,一位男性,是凍死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11:05了,眾人不禁期待起來,幾分鐘后,居然真的有一位大概五六十歲的婦人,臉色蒼白的跑了進來,說是有命案
時間說對了,報案人的年紀說對了,就連死因也說對了!現(xiàn)在,對于她會預(yù)言這件事,他們是不得不承認了。沈翊也是害怕一個小姑娘獨自出門,就在整個警局的勸說下辦理了領(lǐng)養(yǎng)手續(xù),“喜歡什么名字自己填吧”她接過筆,認認真真的這下兩個字,沈翊偷看了一下,“祁月”七月的諧音,“像東北話!”
坐在車上,祁月問沈翊,“你聽見我的七月出生的時候,好像在想著什么”,“我有個妹妹,她,是七月流產(chǎn)的,如果她還活著,也有你這么大了”沈翊想起了自己十二歲那一天,自己的媽媽,渾身是血,匍匐在地上。而自己,就手足無措地站在旁邊,什么都做不了,他爸爸出門時,為了防止沈翊亂跑,已經(jīng)把門反鎖了,沈翊出不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媽媽在地上血液流盡而亡,也帶走了自己的那素未謀面的妹妹,其實沈翊答應(yīng)領(lǐng)養(yǎng)祁月,又何嘗不是有私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