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個周了,失眠讓我頭痛欲裂,酒精的暈眩感在頭痛的加持下,讓我的感官無比清晰。
火機在黑夜中亮起一簇小小的光,烤得人臉發(fā)燙,隨意地擦去被煙霧熏出的眼淚,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陽臺上,仿佛世間的一切都與我無關。
我輕柔地將手撫上小腹,就在幾個小時前,這里還存在著一個鮮活的生命。我忍不住發(fā)笑,這應該算是我和他愛情的結晶吧,又或許只是我單方面的愛。
邊伯賢醫(yī)生交代了不允許抽煙喝酒,你就這么想死?
邊伯賢奪過我手里的煙,在一旁的煙灰缸里狠狠地摁滅。
安諾(我)那又如何,邊伯賢,我想是不是該提醒你一下,我現在這個鬼樣子都是誰造成的。
邊伯賢安靜了幾秒,說不出話,最后也只是默默將我的煙收走,離開陽臺
我斜睨了一眼,竟然從他的背影里看出一點該死的落寞,我嗤笑,從荷包里又掏出一包煙。不知道是不是煙太熏,熏的我鼻頭發(fā)酸,火光跳躍在指尖,我恍惚地盯著黑夜中那唯一一抹亮光。
再也回不去了,我想著。煙快要燒到手指,我一動不動。直到手上傳來焦糊味,我才漸漸回過神來,繼續(xù)點燃一支。這煙真的很嗆,熏的我眼淚止都止不住,但是我又不愿放下,像是死守禁果的毒蛇。
終于煙滅了,我盤踞在吊椅上,任憑黑暗將自己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