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奧賽爾竟然是被群玉閣砸回孤云閣下面的,難怪那么大動靜?!?/p>
連藏匿深海的海神宮都被撼動。
他趴在床上,瞇著眼困意就上頭,魔神的身軀再怎么堅韌,經(jīng)歷過昨晚,又出去了一趟,也會覺得疲憊。
鐘離低頭,下意識就放柔了聲音,“阿情,把衣服換下來再睡。”
釋情困了就不想動,“你幫我換?!?/p>
沒聽到到鐘離動身的聲音,他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先生……”
讓人把心掏給他都愿意,就算會被踩進沉溺也無所謂。
而鐘離是誰,自制力強得驚人,只是把他抱坐起來,眼神依然淡漠,“睡吧?!?/p>
周身被他的氣息包裹,困倦更甚,釋情沒有繼續(xù)折騰,聽著鐘離規(guī)律穩(wěn)健的心跳聲閉上眼睛。
他本不是那種軟弱到只能依靠人保護的性格,然而面對比自己更穩(wěn)重成熟的伴侶,就會想要產(chǎn)生依賴的心理。
釋情抱著男人的腰,翹著嘴角。
要是以后沒有鐘離,他怎么睡得著啊。
……
釋情醒來的時候找不到那件女裝旗袍,赤條條地躺在被子里,全身清爽,床頭只放著疊好的新衣,想也知道是鐘離準(zhǔn)備的。
可環(huán)顧四周,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他把衣服換上,一身白色打底的衣褲,衣角袖口繡著深藍色雪浪,銀絲在布料上勾勒片片龍鱗的暗紋,乍一看與衣服上的極為相似。
但相比于黑金色的低奢磅礴,銀色就溫順柔和許多。
衣服是鐘離親自挑選的,布料并不輕透,款式也非常保守,穿得釋情哪里都不自在。
在「往生堂」里找了一圈,鐘離先生不見,胡堂主也不在。
鐘離外出,釋情在家,獨自上火,火熱難耐,一個人偷偷——
爬上房頂。
吹風(fēng)。
夕陽薄暮,烈火燒云。
這樣的風(fēng)景在海底是看不到的。
深海冰冷,光線昏暗,哪怕海神宮擺上最大的夜明珠照明,也不能代替陽光帶來的溫暖。
那座潛藏海底數(shù)千丈的華麗宮殿,在廢墟中孤屹,寂靜而又空蕩。
釋情鳳眸一斂,細(xì)微的動靜在風(fēng)聲的掩蓋下并不清晰卻還是被他捕捉到了,來人沒有惡意,因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更多的是探究。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夠聽清楚,“出來吧。”
周圍一陣安靜,無人回應(yīng),釋情輕輕笑,并不催促。
不多時,一位暗藍色短發(fā)的女人從黑暗隱秘的角落里顯出身形,即使被發(fā)現(xiàn),她也一樣淡定從容。
女人收起手里的骰子,“我很好奇,是我哪里暴露了嗎,讓你發(fā)現(xiàn)了我?!?/p>
“沒有,不是你暴露了?!贬屒閾u頭,說得大大方方。
“是你的下屬,我在剛剛進入璃月港時就注意到,跟了我好久,只是后來他離開了,我想是去和他的上司做匯報了吧?!?/p>
本來也是,他又不是來給璃月港找麻煩的,他只找摩拉克斯的麻煩。
男人身上的桂花香似乎沾到了自己的身上,初嗅淡雅,細(xì)聞微甜,他還挺喜歡的。
想吃桂花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