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乍然寒涼又被雨水弄濕了衣衫,釋情如今的魔神力量無法與以前相比,體質也只是一個普通人的水準。
“好,答應你的事我自然信守,都由你做主。”男人真的怕他冷到,連忙握住他的手,果然冰涼。
“我們回去吧?!?/p>
回到「往生堂」,鐘離收了傘,釋情張望了片刻,“胡堂主近日總見不到人啊?!?/p>
“前些日子在忙碌儀館老孟的委托,最近……大約是在給「往生堂」招攬業(yè)務。”鐘離倒是對此十分放心。
他卻沒有告訴釋情,胡桃不在「往生堂」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們晚上太能折騰。
一個是多年克制、一朝情動的摩拉克斯,另一個是風姿綽約、得償所愿的阿瑞多澤,在一起簡直就是天雷勾動地火,一發(fā)不可收拾。
何況魔神的精力可比普通人強多了。
胡桃表示這兩人全然不顧他人死活。
釋情回過頭,“堂主在負責業(yè)務招攬,所以客卿先生平日里都在做什么?”
鐘離一頓,“塵世閑游?!?/p>
“花鳥魚蟲中別有真趣,茶說百道,戲品人生,偶爾再給雇主當個顧問,并非無所事事?!?/p>
“鐘離先生最最勤勉了。”釋情立刻捧場,不與他辯駁。
對著他含笑的目光,鐘離無奈,“快去將濕衣服換下。”
青年乖順的應了一聲。
熱氣升騰的房間里,皂莢淡淡的香縈繞鼻間,撥弄水的聲音時不時響起,才不至于讓泡在熱水桶里的釋情昏昏欲睡。
穩(wěn)重沉著的男人站在他身后,替他揉洗那一頭烏黑濃密的長卷發(fā),按揉頭皮的力道恰到好處。
釋情被他認真的神色迷住,也不管他是否在忙,伸出長臂將他的脖子勾下來在下巴處親一親。
鐘離雙手都是泡沫,不好亂碰,只能縱容的語氣說道:“坐好?!?/p>
人兒輕聲的笑,顯然沒有聽進他的話,變本加厲從浴桶中微微抬起身子,這次準確無誤地親了唇瓣上,甚至撩撥一般咬了咬。
還來不及得意,被迷了眼,他頓時變得可憐兮兮,“先生,流到眼睛里了?!?/p>
鐘離心里一緊,用毛巾浸了清水給釋情擦拭,“現(xiàn)在如何?”
青年眼眶紅紅的,暗紅眸子泡在水波里濕潤無比,勝似哭過,春潮帶雨晚來急。
他眨了眨眼睛,“沒事了?!?/p>
“無事便好?!睕]多想,鐘離附身主動吻他,立即分開,“好了,這次便聽我的話,坐好?!?/p>
像是還在回味那個輕吻的味道,釋情一時間沒有再動作,任由鐘離用水沖洗掉頭發(fā)上的泡沫。
見他弄完這些,釋情立刻笑道:“先生,水還熱著,你快來?!?/p>
伴侶熱情大膽的邀請,鐘離哪里忍心拒絕,而且本就答應了他。
于是男人站在旁邊,修長指尖摸上第一顆扣子,慢條斯理,脫衣服的動作都涵養(yǎng)極了。
只是這涵養(yǎng)在釋情眼里卻是折磨。
“快些?!鼻嗄旰粑曋亓似饋?,迫不及待地催促。
鐘離輕輕笑。
直到男人那完美的身材從衣服中顯露出來,飽滿的胸膛,腰身精勁,肌肉線條一路向下,被褲子攔截,真是礙事。
洗白白,擦香香。
男人把懷中人那濕漉漉的黑卷長發(fā)往后捋,露出俊美絕塵的容顏。
他被水汽氳紅的眼角,眸中深深的迷戀,紅潤柔軟的唇微啟,里面嫩紅的舌尖若隱若現(xiàn),這些都被鐘離一覽無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