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塔洛涅不緊不慢地用手指摸過茶杯的邊沿,劃過來又劃過去,另一只手撐著腦袋,耷拉著眼皮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名下屬站在原地不敢有所動作,倒是讓達達利亞看出來他是來匯報任務(wù)的。
富人來自璃月,卻選擇效命于至冬女皇,他沒有神之眼,也不像其他執(zhí)行官那樣去別的國家執(zhí)行任務(wù),而是在來到至冬以后沒有踏出過冰雪的國土,甚至連故鄉(xiāng)璃月都不曾回去。
可這不代表富人不參與外界的紛爭,因為北國銀行周轉(zhuǎn)的可不僅僅是金錢。
達達利亞聳了聳肩,“我就說了,你很忙。”
這次潘塔洛涅沒有留下他的意思。
只是笑著說道:“公子,托克上次跟我說很久沒有見到他的哥哥了,見到他記得代我問好。”
聽到弟弟托克的名字,執(zhí)行官打開門的動作頓住,懷疑的目光投向他,“我說托克怎么能自己一個人坐船到璃月,不會就是你慫恿的吧?”
因為不想讓家人們擔心,達達利亞并沒有把他是「愚人眾」的執(zhí)行官告訴他們,富人也只是偶爾幾次用朋友的身份前去探望,和托克很聊得來。
潘塔洛涅擺了擺手,“呵呵呵,滿足小孩的一個愿望而已?!?/p>
這就是變相的承認了。
“而且我是親自送他上船的,并且答應一下船就直接去北國銀行找你?!?/p>
“下次就直接送他到我面前,不然就別和我說親自了。”
想想那段時間因為要處理工作沒能陪伴弟弟,這次回來應該能給他一個驚喜,達達利亞勾了勾唇,不再停留,“走了。”
只給了斯文男人一個毫不留戀的背影。
青年一走,潘塔洛涅盡管依然保持著溫和的笑,又有些許的不同,至少讓那名愚人眾手下覺得空氣比剛才還要窒息。
“說吧。”
男人淡淡扔來兩個字,就讓對方身軀一震,說話都磕絆起來。
“從璃月來的貨物已經(jīng)運送到了,但是隊伍在經(jīng)過層巖巨淵的時候遭到了埋伏,謹獻給女皇大人的珍寶還有、還有情報,都被……”
“攔截隊伍的人是誰?”
下屬的頭垂得更低了,“不、不知道?!?/p>
“你的意思是貨物被劫,情報泄露,你們連做這一切的人是誰都不知道?!?/p>
“富人大人!”下屬當即單膝跪下,膝蓋砸在地板上發(fā)出沉悶的一聲“咚”。
“我們留下一隊人員在層巖巨淵追查,傳回來的消息說已經(jīng)有眉目了,請求您給我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這房間的地毯好像發(fā)燙一般,他跪在這里如同受刑但仍然抱有一絲僥幸,都說富人大人足夠?qū)捜荩M绱恕?/p>
房間里擺放的機械時鐘發(fā)出“咔噠”、“咔噠”的聲音,時間在這細微的聲音里一分一秒流逝。
“既然如此,”久到下屬的膝蓋在發(fā)痛發(fā)麻,潘塔洛涅才輕笑著出聲,“那就交給你們了?!?/p>
“我對你們可是寄予著厚望呀?!?/p>
輕飄飄的尾音消散在空氣中,下屬聽得呼吸一促,隨即表示自己的臣服于忠誠。
“明白了大人,我們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