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華年背靠著墻,聽到他隱忍的聲音后,眸的光微閃,他一只手還攥著她的手腕,用了很大的力氣,有些疼,她卻感覺不到似的,少年抿著唇,淡漠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她,她好像看到了什么。
糾結(jié),脆弱,卑微……
嚴浩翔說那幾句話的時候大腦一片空白,是怎樣的無法控制能讓他做出如此逾矩的行為,他迫切的想從司華年臉上看到些什么,懇求她繼續(xù)拯救自己,這是他罕見的示弱,時間一秒一分的過去,女孩一直沒說話,兩個人保持著這別扭的姿勢,短短幾分鐘,嚴浩翔用盡所有勇氣的坦言仿佛也失去了溫度,他的心涼了半截。
嚴浩翔對不起,就當我發(fā)瘋
嚴浩翔垂下失去光的眼睛,輕聲的道歉,心中自嘲的想到,果然,不會有人為他停下,是他咎由自取,推開別人又讓人家回來,不是有病是什么。
攥著她手腕的手逐漸松開,當他重新回到淡漠冷靜自持的模樣時,看著他整個人就像沒有靈魂的軀殼,司華年站直身體,在他失魂落魄的轉(zhuǎn)身時,女孩纖細的手指勾上了他布滿傷痕的手。
他渾身一震。
背對著女孩不敢回頭,只怕一回頭會發(fā)現(xiàn)這一切猶如泡沫一吹就破。
司華年怎么不等我
司華年我可是你的救世主
略帶著埋怨的軟綿語氣,當他僵著身體不敢回應時,女孩的手已經(jīng)塞進他略大的手掌,出奇的合適,輕輕的用力,嚴浩翔聽話的轉(zhuǎn)身,格外認真的看著她。
嚴浩翔太高,女孩稍用了些力氣讓他俯身與之對視,她的眸底帶著笑意,溫和沉靜,看一眼就能陷進去,她有一種撫平情緒的神奇魔力,司華年發(fā)現(xiàn)了他那雙漂亮眼睛里裹挾的風暴,此刻卻有了一些期待的意味。
她的手沒有松開,他握得更緊了些。
用了些力氣,司華年馬上故作可憐的說道。
司華年弄疼我了
嚴浩翔耳尖微紅,呆滯兩秒后松了些力氣,但卻松開,就像司華年曾經(jīng)耍賴一樣死活要牽著他手似的,再也沒松開過。
能聽到瑯瑯讀書聲的樓道,連月的陰雨天氣竟然是在今天微微晴朗,一束光追隨在少年少女的身后,延伸出一對曖昧的光影,嚴浩翔想,他看到了獨屬于自己的那束光。
真好,他得救了……
而在不遠處隱在暗處的人垂下眸,臉色灰白,手里拿著的筆記本被他捏的變形,他的心里一座燈塔瞬間坍塌,隋遠的眼里除了剛才那對猶如璧人的身影再也放不下任何,他才是被拋棄的那一個,奢求的那一個。
嚴浩翔司華年一前一后站在門口打報告,但二人待遇截然不同。
司華年作為最近異軍突起的潛力股被各科老師當做了香餑餑,嚴浩翔卻是出了名的硬骨頭,因此一個回到了座位,一個被罰拿著書去后排罰站。
司華年借著豎起來的課本悄悄的回頭,和同樣在偷瞄她的少年對視上,女孩翹起唇角朝他揶揄一笑,調(diào)皮的眨眼,嚴浩翔先是一愣,故作冷漠的收回視線,但是染上粉紅的耳尖暴露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