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受的傷已經(jīng)結(jié)痂,但很明顯是腫起來了,蘇阮輕從懷中拿出一瓶藥膏,慢慢地,輕輕地給薛景枕上藥。
動作輕和溫柔,倒是讓薛景枕有些著迷。
他這個師傅,是不是也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差勁?
給薛景枕上完藥后,蘇阮輕就把注意力放在了他頭頂那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臍膺\(yùn)值上。
她在想,今兒個究竟要怎么樣才能把這個氣運(yùn)值給吸到手。
如果她還像昨天那樣吸的話,恐怕這孩子就要把她當(dāng)變態(tài)或者永遠(yuǎn)不相信她了。
不行。
她一定要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才行。
這時,蘇朝貴來了。
今日的蘇朝貴穿了件深藍(lán)色的常服,他慢慢走著,腳步很輕盈。
“阮輕?!?/p>
薛景枕聽了聲音,立馬穿鞋子起身,他將奧特曼都收起來放在袖子里,準(zhǔn)備行禮。
蘇朝貴免了他的禮,他也受不起靖王府公子的禮。
今日他來這兒的目的,一是為了照看薛景枕,二是為了叮囑蘇阮輕一些事。
“爹爹?!?/p>
蘇阮輕起身,轉(zhuǎn)身看著他,軟軟糯糯地喚道。
“恩?!?/p>
蘇朝貴點(diǎn)頭,他坐在薛景枕的另一邊,示意蘇阮輕也坐下。
見桌上擺放著醫(yī)書,他看著薛景枕,問:“小公子看了醫(yī)書,感覺如何?”
“甚好。”
薛景枕答道,心卻有些不在焉。
蘇朝貴看出了他的不自在,但也沒多問。
他看向蘇阮輕,起身道:“阮輕,跟我來一趟。”
“好?!?/p>
蘇阮輕故意拍了拍薛景枕的肩膀一下,隨后便跟隨蘇朝貴離開。
薛景枕見二人走遠(yuǎn),他才將奧特曼從袖口拿出,繼續(xù)把玩。
穿過綠林小道,踏著石子路。
蘇朝貴領(lǐng)著蘇阮輕來到了小花園。
今日天氣甚好,陽光明媚,萬里無云,輕柔的陽光照射在身上讓人感覺暖暖的。
春日里,正是百花爭艷的時分,空氣中散發(fā)著各類花的香味,鳥兒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萬物復(fù)蘇,美景極盛。
“阮輕?!?/p>
蘇阮輕正饒有興致地?fù)芘ǘ?,卻聽見身前的爹爹叫了自己一聲。
她起身站直,“爹爹?!?/p>
蘇朝貴轉(zhuǎn)身過來看著她,微微皺眉道:“阮輕可還記得爹爹讓你背的蘇家祖訓(xùn)?”
“記得啊!”
蘇阮輕知道他還在為昨天她收薛景枕為徒一事而耿耿于懷。
可她做的事并不算違背了祖訓(xùn),況且,就是因?yàn)樽駨倪@個祖訓(xùn),所以到頭來蘇家一方不站,看起來清正無比,實(shí)際上是把所有人都給得罪了。
蘇家最后五馬分尸的下場,也是因著這個祖訓(xùn)。
蘇朝貴愚孝,這是蘇阮輕經(jīng)歷了三世得出來的結(jié)果。
這一世,她才不要這么傻,給人當(dāng)陪葬品。
蘇阮輕問:“爹爹,蘇家不入朝堂,是因?yàn)榘榫绨榛?,可不接近皇家的人,不站隊的話就真的會一世無憂嗎?”
蘇朝貴似是沒料到蘇阮輕會說出這種話,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沉聲道:“這是老祖宗的祖訓(xùn),無關(guān)乎一世無憂與否!”
很明顯,他對蘇阮輕說出來的話很不滿意。